“你還真去上班,把我一個人扔這兒啦?”
“你不是挺英勇的嘛,跟歹徒搏斗時都沒眨一下眼睛,難道還會害怕一個人呆在醫(yī)院?”米曉君對周嘉言做危險的事情還是有怨言的,而且她知道周嘉言只不過是說說而已,
“對了,外面的小護士好像對你有意思哦,我不在,正好讓你們有機會培養(yǎng)感情,哈哈……”
“死丫頭……”
周嘉言的身體恢復得非???,這段時間米曉君下了班就是往醫(yī)院跑,醫(yī)院就好像是成了她的第二個家。
“明天下了班你就別往醫(yī)院跑了,天天這么著身體會吃不消的。”
“你這身體快好了就叫我別來了,這是要否定我的功勞啊,”米曉君眨了眨眼睛,“是不是跟小護士有了啥進展,就嫌我在這兒礙眼了?”
“你就一天到晚拿我開玩笑吧,”周嘉言正了正神色,“今天我好像看到他了?!?p> 他?米曉君自然明白指的是誰,只是他怎么會來這里,是來看什么人的嗎?還是來看周嘉言的?曾經(jīng)他們倆比親兄弟還親,如果是來看周嘉言的倒也說得過去。只是他怎么會知道周嘉言受傷住院的事?
“我避開了,他應該沒看到我?!?p> “哦!”自從那晚之后,她就再沒見過他。想起那晚的事,米曉君的臉不由有些發(fā)燙。只得借著洗水果為由,躲了出去。
白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老白總白天易把幺子白子墨叫到跟前,眼神里全是慍怒,
“我說怎么讓你去追沈家那丫頭,追了那么長時間都沒追上的,原來是你把心思放到別的地方了。”
“爸,我是認真追了的,可人家一門心思都在陸家那小子身上,我總不能硬把她捆回家吧,那樣沈老爺子還不把我吃了?”
“沒出息的東西!你要是把花在別人身上的精力全放到沈家丫頭的身上,怎么可能比不過那陸家小子?”
白子墨沒回,暗想感情的事又不是比賽,付出努力就能有回報的。要說以前他對沈采薇是真的很喜歡,而且那陸家小子沒回陸家之前,沈采薇還愿意搭理他,可自從那小子出現(xiàn)之后,沈采薇的魂兒就像被勾走了一樣,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
“白子墨,我警告你,你最好是給我用點心!只要沈陸兩家一天沒聯(lián)姻成功,咱們就有一份希望。在那之前,我希望你離其他女孩子遠一點,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把白子墨轟走之后,白天易又打了個電話,“你去給我好好查查那個女孩子的底細,越仔細越好!”
白子墨離開父親辦公室之后,立刻陷入深深的懊惱,他怎么會不清楚自己老爹是個什么樣的脾性?凡是擋他路的人,他都會毫不手軟地鏟除才能罷休,尤其是對那些毫無根基、根本無力還手的人。
對米曉君他一開始確實只是出于好奇,想玩玩而已??蓻]想到那丫頭是軟硬不吃,硬是把他歸入花花公子一列,根本就不搭理他。要知道他白子墨,一般都是女孩子想盡辦法地來勾引他的,什么時候吃過這種憋?
如今知道老爺子可能要對付她,他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絲慌亂,一時失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這件事。
想到那天送米曉君回家時她那蒼白的臉,白子墨咬了咬牙,自己是男人,他惹出來的事總不能叫一個女人去替他背吧!而且還是那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女人。
沈采薇最近心情特別低落,回到家也總是蔫蔫兒的,飯吃不上幾口就把自己關(guān)到房間里。
“薇薇,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做母親的總是對女兒的情緒特別敏感,一邊往女兒碗里夾她愛吃的魚,一邊問道。
“沒有,媽,我沒有哪兒不舒服?!鄙虿赊泵銖姷芈读藗€笑臉。
“那就是你跟辰遠吵架了?”沈媽媽繼續(xù)追問。
“媽,你想多了,我們怎么可能吵架?就是……”沈采薇想了想,才想出一個理由,“可能就是有點婚前恐懼癥吧?”
“嗬,你們年輕人的新名詞就是多,這要結(jié)婚了,應該高興才是,恐懼什么?”沈老太爺搖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呀,爺爺,現(xiàn)在時代不一樣了,不像你們那個時候只要講究門當戶對就行,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婚姻的幸福感!”
“時代再不一樣,那也只是對普通人不一樣,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永遠是門當戶對最重要!”面對孫女的駁斥,沈老太爺?shù)故禽^起了真。
“哎呀,我不跟您說了,爺爺就是老古板!”沈采薇放下筷子,連飯也不吃了。
可是沈老太爺依舊不依不饒,在她背后喊道,“就算是談什么幸福感,陸家那小子也是你自己挑的!”
見女兒又沒吃幾口飯,沈媽媽急得什么似的,可又不敢對沈老太爺說半個字,只得偷偷跑到廚房吩咐他們給女兒再準備些飯菜送到她房間里去。
“薇薇,到底是怎么了?不會是跟陸家那小子真出什么問題了吧?”孫女賭氣進房間后,沈老太爺漸漸咂摸出了點味道,轉(zhuǎn)頭對兒媳婦,“你這個當媽的平時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女兒,別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p> “哎,知道了,爸,我會注意的?!鄙驄寢寫B(tài)度恭敬地連連答應,卻把抱怨的眼神拋給一旁只知埋頭吃飯的老公。
跑回房間后,沈采薇坐到床上生著悶氣,從小到大每每不開心的時候她從來不知道要如何去排解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關(guān)到房間里生悶氣。
她雖然有一些一起逛街shopping的姐妹,可卻沒什么能夠聊知己話的人。商場如戰(zhàn)場,從小她就被教導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要防止禍從口出。
從她上的學校到她穿的衣服,每一樣都是經(jīng)過精心規(guī)劃的,由不得她按照自己的喜好來選擇。有時她真想跟那些姐妹一樣,套個T恤穿個牛仔短褲,到夜店里大聲地哭一場笑一場,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