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江南,桂花村。
拂曉的晨光喚醒了寂靜的街道,村民們開始挑著扁擔來到街道上。
雖然桂花村的格局比不上什么杭州蘇州,但這里的早市也是異常的熱鬧。
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子女都喜歡聚集在這里,一來是可以品嘗遐邇聞名的桂花酒,一來就是在這里交換江湖八卦。
什么凌霄派的二師兄又去逛花樓了;什么舞蝶派的四師妹又被土匪擄去,接著舞蝶掌門直接滅了土匪一百來人等等。
來到這里的人,從來都不會感到無聊。
這天,白薦他們告別了莊澤后暫住在水花村的一個小客棧里,他們的故事晚點再說,現(xiàn)在要說的是王嬸的故事。
醉仙居。
頭上頂著一個大雞冠的大公雞在肆意的鳴叫著,它怎么也沒想到下一刻它的下場會是怎樣的。
“咯咯~咯咯~”
就在公雞叫的很歡的時候,一把通體雪白的劍刺破客房的窗戶砍斷了公雞的頭。
霎時間,公雞的血染紅了整把劍,確切的說是劍吸收了公雞的血。
這把劍名為殘陽,名劍排行榜第八位,據(jù)說這把劍的主人是一位來自域西的詩人,而這位詩人現(xiàn)在就在醉仙居里。
公雞不叫了,詩人翻了翻白眼又躺了下來。
杜白:“終于清凈了?!?p> 杜白是現(xiàn)在是清凈了,等王嬸起床的時候,他就涼涼了。
這公雞是王嬸托人從京城帶來的,據(jù)說價值連城,而王嬸每天都是聽著它的聲音起床的。
當初白薦還在的時候,他就一直想宰了這只雞,但每次都被王嬸發(fā)現(xiàn)然后就是一頓胖揍,從此狗仗人勢的公雞天天在白薦門前叫。
現(xiàn)在好了,這位名叫杜白的詩人把雞給砍了,在水花村的白薦應該可以安息了。
王嬸:“誰!是誰把我家雞給砍了!”
剛睡著的杜白又被王嬸那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吵醒,忍無可忍的他直接奪門而出。
杜白:“是我砍的怎么了?天才剛剛亮就在那里吵,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怒火中燒的王嬸正想去砍人,結(jié)果杜白就直接出來了。
王嬸:“這可是傳說中的域西金骨雞,價值連城,要么賠錢要么陪命!”
為了不影響醉仙居的名聲,王嬸死死的要緊了牙,緩緩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要是她的理智再薄弱點,估計杜白就要變得和這雞一個下場了。
啥?這是域西的金骨雞?杜白笑了。
傳說域西的金骨雞骨頭都是黃金,肉質(zhì)更是難得的鮮嫩,據(jù)說吃了這個雞就會打通體內(nèi)的任督二脈。
而且用這雞的骨頭熬湯喝下后,就算是不會武功的人,挨起打來就像套了一層金鐘罩一樣。
杜白走到雞前,此時的殘陽劍正靠在雞脖子上,血源源不斷的被吸附到劍上,很快,整只雞就被掏空了。
見多識廣的王嬸認出這是殘陽劍,但她才不管這些,只見她抱去了雞,哭的死去活來,畢竟這雞花了她一百兩。
杜白:“我看你這雞……應該不是域西的金骨雞,傳說金骨雞的血也是金色的,但你剛剛也看到了,它的血是紅色的?!?p> 但傷心過度的王嬸完全沒聽進杜白的話,無奈之下,杜白直接搶過了雞,直接一劍把雞一分為二。
杜白:“給我看清楚了,它的骨頭是白的,不是金的!”
看到白色的雞骨,王嬸總算是不鬧了。
王嬸:“按你的意思,這是假的?”
杜白抹去溢出的血,現(xiàn)在的劍由原來的雪白變成一種很通透的紅色,收起劍后,杜白扶起了王嬸。
杜白:“起身吧老板娘,我就是來自域西的,人類的貪婪讓這金骨雞早就滅絕了,這只是一只普通的雞而已?!?p> 王嬸:“哼~就算這只是一只普通的雞,你也要賠我!”
杜白:“行行行,你去店前說今天酒水免費,然后都算在我頭上?!?p> 說完,杜白就從懷里拿出了厚厚一疊銀票。
看著這一疊硬盤,王嬸的雙眼瞬間就亮了,平日里客人就已經(jīng)很多了,要是免費,那豈不是要爆滿了?
很快王嬸就去張羅了,杜白躺會床上享受著片刻的安靜。
果然,免費的消息一放出后,醉仙居前就排滿了人。
王嬸:“各位大俠都別急,今天一整天都免費,人人有份?!?p> 招待了一批客人進店后,店里的桂花酒就已經(jīng)沒了十分之一了,王嬸不得不吧倉庫里的桂花酒也拿出來。
這一批人多是些江湖惡霸,沒酒品也沒人品,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就算是這樣的客人,王嬸也是很歡迎的。
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后,時間也來到了下午。
看著客人們開心的走出醉仙居,王嬸也感到很高興,唯獨二樓的一桌客人。
那一桌有五個人,個個兇神惡煞,喝多幾碗酒后都滿嘴的穢語,害得很多人都不敢上二樓。
杜白:“老板娘,一壺酒,一斤燒肉,一碟茴香豆。”
剛睡醒的杜白放下這話后就走上了二樓,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此時,二樓的五人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看著他。
從五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是以為這個二樓被他們承包了。
幾分鐘后,杜白無聊的擺弄著手上的扇子,看著殘陽劍就放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杜白打了個哈欠。
王嬸:“不好意思了,客人有點多我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讓你久等了?!?p> 杜白:“一個人管理這家店確實不容易,為何不招一兩個伙計?”
王嬸:“之前有一個的,不過他要去闖蕩江湖,那就讓他去吧。”
看著王嬸略微失落的表情,杜白也沒繼續(xù)追問下去,打發(fā)了王嬸后,開始吃他的早餐了。
“喂!老板娘!酒不夠了,再來兩壇!”
那五人大聲的叫吼道,其實王嬸就離他們不過一張桌子的距離,但他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
由于那五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很多剛進來的客人都被嚇跑了。
看著生意就這樣沒了,王嬸當然是不開心,但她一個人又怎敢去惹那么多人了,只好搖頭嘆氣,看著人漸漸遠去。
王嬸:“客官,你們的酒……”
看著王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個看似是那五人的大哥拍了拍桌子。
“把酒放下就行了,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王嬸:“不敢,只是不知各位客官說話的聲音能否小聲一點?”
這話說的五人全怒了。
“你什么意思?是嫌我們吵嗎?你們打開門做生意的,不是都喜歡人多熱鬧點的嗎?”
王嬸:“這……”
雖然王嬸很像打人,但奈何白薦不在,就連六爺也沒來。
無奈之下,王嬸只好下樓招待其他客人,可就在她剛走到樓梯那里時,身后傳來了杜白的聲音。
杜白:“店是老板娘的,不是你們的,難道你幾個客人還敢忤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