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了那個三號廠房??”那醫(yī)療女兵臉露驚詫,又想掀她衣服再仔細察看下是不是看漏了傷口。
這個人身上的傷怕是她今天看到過最輕的一個了,不,是一塊都算不上傷的淤青!
“嗯?!笔捘炬]有再理會她的疑惑,低頭見身上衣冠都收拾整齊,才朝她點了下頭,“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了?!?p> 蕭木妤出了房間,楊辰銘就等著外頭,“蕭總,醫(yī)生怎么說?!?p> “檢查過了,真的就那塊淤青,沒什么大礙,過幾天就自己就會消了?!?p> 她只是不想顧長運進去廠房,才會代替他進去跟人談判,并不代表她就能讓自己受傷。
甚至要是知道里面的人手勁這么大,握一下都能把她碰出一塊淤青,不會讓他們碰到她。
楊辰銘頓時松了口氣,沒事就好,到底是他讓蕭總進去的,要是蕭總出了什么事,他根本過意不去。
兩人走到醫(yī)療兵附近一處草坪上,等著顧長運回來。
周圍也有不少已經(jīng)處理過的傷口的人質(zhì)坐在草坪上休息,等待醫(yī)療車接他們走,見他們走了過來,聲音都不自覺地壓低了些。
草坪上一個角落一個頭上包著層層紗布的人站了起來,朝著蕭木妤的方向走了過去,有些人注意到他的路線,目光頓時都落在了他身上。
楊辰銘還在跟蕭木妤聊著什么,旁邊忽地走來了個包著頭的大叔,止住了話?!澳愫茫惺裁词旅??”
“你好?!蹦莻€大叔朝楊辰銘點了下頭,看向蕭木妤,誠懇地道?!斑@位小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都出不來?!?p> 那些歹徒說話沒有絲毫避諱他們,再加上有人給他們翻譯,所以他們所有人質(zhì)都知道,自己被那些人當成了糧食。
面對那些個身強力壯還拿著槍的高大男人,他們手無寸鐵,就算反抗也都只是以卵擊石,除了絕望地等待自己最后的命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不客氣?!笔捘炬ザY貌地回了一句,卻沒有想繼續(xù)聊的意思。
那個人道完謝也不離開,站在旁邊觀察了她幾眼,越看,那股眼熟感反而越發(fā)濃重,“對了,小姐您是不是來過我們廠參觀過?”
蕭木妤怔了下,才轉(zhuǎn)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有些年紀,一身灰撲撲的工衣,工衣胸口處還別著一個黑色的員工牌,上面寫著——總工程師。
她掃了眼那工牌,視線又在他頭上的紗布停了停,“有是有,不過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吧?!?p> “啊,真的是您啊?!蹦莻€人眼眸里閃過絲驚喜。
想起那后來,他領(lǐng)導偷摸跟他說了,雖然參觀過,不過沒有下文,投資應該是黃了。
頓時不知道接下去該說啥。
倒是蕭木妤說道,“你們廠這幾年變化挺大的,收益不錯,福利應該改善了不少吧?!?p> 這些人精氣神衣著顯然都比她前幾年看見的好多了。
那人點了點頭,卻是帶了絲憂慮,“是改善了一點,不過今天發(fā)生了這遭事,也不知道會不會一夜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