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凌波殿,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師伯與師叔二人此刻應(yīng)該就在師傅的房間里替師傅療傷吧。
云染此時并不敢敲門,怕打擾了師伯與師叔。師傅受了這么重的傷,都是因為自己。也不知他何時才會醒過來。但又實在放心不下,只能偷偷在窗戶上挖了個小洞查看一下里面的情況。
只見師傅正盤腿坐在床邊背對著自己,整個后背露了出來,雖已是清理過了,但整個背上一道道疤縱橫交錯著還在不停往外冒著血,完全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云染下意識地捂住了嘴才沒有哭出聲,一定很疼吧,這一條條疤本來應(yīng)該在自己上的。
陌清塵從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似乎是藥,將這些藥粉一點點撒在風(fēng)夜凌的傷口之上,可是似乎并沒有半點效果。
陌清塵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這,這雪琉璃所制的傷藥,為何也止不了他的血,還在不停往外冒血?,F(xiàn)在血也止不住,非流光不可啊,這可怎么辦?”
“天雷造成的傷并非普通的傷,怕是要些時日才能愈合吧。按照師弟的功力來說,不應(yīng)該會這么嚴(yán)重昏迷到現(xiàn)在也不行啊。記得他成仙時候可是受了更多的天雷啊,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嚴(yán)重啊?!?p> “他用了秘術(shù),所以受到了成倍的傷害,就前些日子我與他下棋時候。”陌清塵知道此事瞞不住大師兄,他若自己查出來,恐怕非得找云染算賬不可。
“什么?你為何不告訴我?會受到加倍的傷,他是用秘術(shù)來為別人擋傷害了?是云染吧,哎……”
“是,此去歷練,掌門師兄放心不下,便在拔了自己的一枚鱗片在上面施展了秘術(shù),就是為了保護云染。師兄就這么一個徒弟,所以自然寶貝了些。想必他被反噬,也是因為遇到了螣蛇的緣故吧。所以受完這十道天雷之刑,才會這么嚴(yán)重吧。”
“如果早知道會如此,當(dāng)初我一定不會讓他收徒,把自己害成了這個樣子?!?p> 門外的云染早已泣不成聲,當(dāng)初不是沒有懷疑過師傅為何要給自己他的鱗片,記得在螣蛇要拍死自己時候,突然胸口發(fā)出了一陣白光然后攻向了螣蛇,當(dāng)時只覺得有些意外,卻并沒有往這個方向考慮。原來師傅給自己鱗片,是為了保護自己。
風(fēng)夜凌,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
只要能救你,放干我一身血又如何?
擦干了眼淚,輕輕推門走了進去。房內(nèi)的二人抬頭見是云染,便又低下了頭繼續(xù)為傷口上藥。云染快步走到陌清塵的面前,一把將他手中的瓶子奪走放到了一旁。
“云染,你來做什么?”燕南星的語氣有些沖,對于云染總歸還是有些生氣的,倘若不是她,師弟又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云染沒有說話,將風(fēng)夜凌傷口之上的藥粉全部清理干凈。然后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挽起左手的袖子,在胳膊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血一點一滴順著滴落在風(fēng)夜凌的傷口之上,燕南星這才明白云染是要做什么,雖知曉她的血有治愈的功效,但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還是有些震驚。
隨著血不斷地滴落,天雷所造成的傷口正不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愈合著。似乎血液開始凝固了,云染便又在一旁再劃了一道口子。陌清塵見狀心頭一緊,這丫頭對自己可真狠啊,這是得把自己一身的血放干不成?
半夏清染
正式開虐啦,不過這只是最低檔次的虐,接招吧。后半段會時不時下連環(huán)刀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