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甜磨磨唧唧的開了門,婢女給她準備的衣服有些不合身,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皺巴巴的。
“……”子沐尷尬的別過頭,何況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
溪羽坐在府中的屋頂上,手中還拎著罐酒,上次下界竟忘了帶仙界的桃花釀,這人間的酒可真是難以下口,猛灌了一口酒,這么久了,也不知紅蓮有沒有想他。
白甜甜拽了拽衣服,紅暈悄無聲息的爬上了臉頰,見子沐竟在發(fā)愣,迅速關上門,躲在門后,羞得不敢見人。
“咳咳,我再命人送一套來?!弊鱼鍖擂蔚拇掖译x去。
這時的府中突然闖入大批的御林軍,還未曾等蘇子沐說話,大批的御林軍就已分散在府內的各個角落。
“少爺,你看著……”老管家的話語中焦灼不已,府內有些膽小的婢女已經嚇到腿軟,甚至還有些竟直接癱坐在地。
“大王這是何意?”蘇子沐的眉頭皺的都能擰出水來,攔下一名御林軍查問道。
“大王派我們前來保護蘇大夫的安全!”還未等侍衛(wèi)答話,從御林軍的后面走出一人,定睛一看竟是大王身邊的小太監(jiān)。
“去回稟大王,就說我蘇子沐還不需要這么多人保護,望大王收回成命?!碧K子沐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好看的俊臉此時已經布滿了愁云。
“這是大王的命令,灑家也是沒辦法。”小太監(jiān)嬉皮笑臉的模樣看的蘇子沐一陣火大,可又不得不硬生生的憋回去。
瞄了一眼未曾開門的白甜甜,心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被御林軍發(fā)現,他和她都難逃死罪,窩藏奸細可不是個小罪名,甚至有甚者竟被誅九族。
外面嘈雜不已的聲音讓白甜甜摸不到頭腦,溪羽忽然從房頂跳下,閃身進了屋。
“漠北城的大王已派了重兵守住這里,若是再不離開,可能你的小命都沒了!”溪羽責備了白甜甜幾句,甚至都未曾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竟這般不合身。
待他回過神來,只得把自己的披風扔給白甜甜。
“這個漠北城的大王還真是夠難纏的?!卑滋鹛鸱藗€白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等等,我們走了,子沐怎么辦。”溪羽拉著白甜甜正要離開,可白甜甜忽然想到了子沐,說什么都不肯離開了。
“他是朝中的重臣,而且這些御林軍也未曾搜查到什么,按理來說,他們大王應該不會為難他?!毕鹨荒樀慕辜?,眼看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溪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無計可施。
“姑奶奶,你若是在不離開,要被抓走的可是你了?!卑滋鹛鹁拖袷浅粤顺禹辱F了心要帶上蘇子沐。
“大王說了,讓蘇大夫即刻進宮一趟?!碧O(jiān)尖著嗓子,聲調讓人聽起來格外的不舒服。
“容我換身衣服,再去進宮面見大王。”蘇子沐找了個借口,匆忙離去。
“你們可要把這里給保護好咯,若是出了什么差錯,大王可饒不了你們。”小太監(jiān)扶了扶歪了的帽子,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吩咐府中的管家去給他倒杯水。
慕容亦白手里拿著魚食,正悠哉悠哉的喂著荷塘里的金魚,金魚們都簇擁在慕容亦白的腳邊,煞是好看。
“如何?”慕容亦白抓了一把魚食撒入荷塘內。
“已查清楚,姑娘的傷的確是清沁上神所為,只是……”紅蓮站在一旁,回稟著查到的內容。
“只是什么?”慕容亦白連頭都未曾抬一下。
“只是清沁上神的背景,主上打算如何?”紅蓮的擔憂不是沒有的事情,清沁的背后是天后,若是明目張膽的只怕會得罪整個仙界的人。
“我自有分寸。”慕容亦白將手中的魚食遞給紅蓮,接過婢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去將清沁上神請來?!蹦饺菀喟资疽饧t蓮去一趟蓬萊閣。
“是,主上。”紅蓮雖疑惑,可還是去了一趟蓬萊閣。
外面的腳步聲乍然停止,只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囋捳Z聲,使得白甜甜再次緊張起來。
“這是我家少爺的廂園,一般不讓人進,更何況這種地方怎么能藏人呢?!惫芗覕r住了正要開門的御林軍。
“有沒有人進去一探便知。”作罷,御林軍伸手要去推房間的門。
“這點小錢您留著去喝個小酒,不成敬意,不成敬意?!惫芗姨统鲆诲V銀子放在御林軍的手心,一臉賠笑。
御林軍的眼睛冒出來精光,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離開了。
屋內的白甜甜松了口氣,端起一旁的茶杯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啟稟公公,這府內里里外外都已搜查完畢,未曾發(fā)現什么可疑的人物?!眲⒍级焦Ь吹膶χ诤人男√O(jiān)回稟道。
“王公公也搜過了,我府內并未有什么奸細,王公公請回吧?!碧K子沐示意一旁的管家送客。
“灑家這就告辭了?!毙√O(jiān)尖著嗓子,一雙小眼又掃了一遍府內,這才離開。
“給我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回稟大王!”剛出了府門,小太監(jiān)就低聲得對著身旁的劉都督吩咐道。
“主上,清沁上神到了?!奔t蓮稟告了一句后便退下了。
“亦白。聽說你找我?”清沁自從上次當著眾神的面失了面子后,就已經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若不是紅蓮去請她,恐怕她也不會見慕容亦白。
“坐?!蹦饺菀喟资疽馇迩咦?,一旁的婢女見狀給清沁倒了杯茶,茶香的味道使得清沁沉醉其中。
“上次是我太魯莽了,這件事本想著應由我提起,所以,對你不起?!蹦饺菀喟仔τ耐迩?,眼神里的溫柔竟是清沁從未見過的。
“哪……哪里話?!鼻迩叩哪橆a上又染上了些許紅暈,原來慕容亦白也并非無情無義,只是姑母上次太貿然提起,讓他失了面子。
“你不介意就好。”慕容亦白款款落坐在清沁的身邊,替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看向她的眼神也無比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