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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傷

第十七章

妄傷 翛姼 6276 2019-07-07 20:36:27

  《妄傷》第十七章

  穆洛平靜看著一地狼藉,不再縮在墻角問天問地,拼命想把自己藏起來,而是逐漸習慣這凄慘的經(jīng)歷,連身體也開始適應(yīng)各種疼痛。曾經(jīng)的穆洛,不論是身體的還是情感的疼痛,都是習慣性的選擇逃避,可在這里,穆洛想要獲得自由,就必須直面恐懼,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穆洛想跟別人分享這種成長。穆洛發(fā)現(xiàn)自己又多了一條尾巴,喃喃自語道:“這條剛回家的小伙伴,那個知道你名字的大哥哥,不知現(xiàn)在在哪里?”

  “對不起。”修楚軒無力的說道。

  穆洛平靜的說道:“池少還活著吧?”穆洛知道修楚軒想聽的不是這句,但穆洛也不知如何回應(yīng)修楚軒的歉意。穆洛看著瞳孔震蕩的修楚軒,心里暗暗嘲諷自己:穆洛啊,穆洛,說好的要善良呢?說好不要拉著別人跟自己一起悲傷呢?結(jié)果呢,當看到那個自以為全知全能的人遭遇打擊時,為何略覺安慰,甚至竊喜呢?

  “師父,我恨你。我的今天都是你的成全,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我,你的一呼一吸都將有我的氣息。”充滿怨念的話語,縈繞在修楚軒的耳邊。修楚軒眼前盡是血紅之色,耳邊一直回蕩稚兒驚恐哭聲,少女的哭喊,腦中接連涌現(xiàn)自己飲血抽魂的殘漠,撕咬少女的暴虐,趕盡殺絕的癲狂。

  戒尾曾告訴過修楚軒,穆洛是因為無法承受記憶帶給自己的痛苦,所以才躲了起來。修楚軒理解穆洛的無助,可穆洛這種逃避的態(tài)度,讓修楚軒非常害怕。修楚軒不知穆洛之前尋回的記憶里有誰,何種遭遇,是何痛楚。修楚軒曾無數(shù)次的奢求、企盼,希望穆洛的記憶里,他不是給穆洛帶來災難的主人公。但終究事與愿違,該來的還是來了。

  修楚軒感謝穆洛沒有對他指責,追問;同時也懼怕穆洛這種冷漠。修楚軒不知如何回答穆洛的問題,只等穆洛對他進行宣判。

  在穆洛與修楚軒心神放空之時,地面斑駁的血跡,慢慢聚集。穆洛收起尾巴,想看清楚血跡流動的走向,但又不敢貿(mào)然行動,怕再次觸碰機關(guān)。剛剛穆洛走進黑門的勇氣是源于一鼓作氣的沖動和對一切憤恨;可當穆洛重新回歸舒適區(qū),便會本能的抵抗一切危險的不可知。

  “修楚軒,你在空中放個鏡子,照照我們腳下到底是什么?”

  修楚軒僵硬的靈魂,似乎被穆洛解除禁制一般,馬上在空中放置幻境,將他們的影子投放在空中。穆洛與修楚軒發(fā)現(xiàn),血液匯成了一個鮮紅的“陳”字,修楚軒的影子恰好成為“陳”的第一筆“丨”,穆洛的影子成為“陳”最后一筆“乀”。

  穆洛感慨的說道:“我們裝飾了它?!?p>  修楚軒不解的看著穆洛,等待穆洛下一個指令。穆洛此時也不知何去何從,也不敢輕舉妄動。呆呆的看著映在藍天中她和修楚軒的身影和那個奪目的“陳”字。穆洛撲通坐在地上,伸著懶腰,閉目側(cè)頭,傾聽溪水潺潺,感受清風暖陽。修楚軒見此,也席地而坐,將穆闊作為這地方最美的風景,鐫刻在眼眸。

  穆洛睜開雙眼,回頭微笑的看向修楚軒。修楚軒看著穆洛忽閃的眉眼,多么想成為穆洛眸上的睫毛,即使沒有活在穆洛的眼里,卻也可以為她擋住灰塵,隨她心動而動。穆洛這次與修楚軒眼神的碰撞,并沒有閃躲,他們二人就這樣,毫無顧忌的看著彼此。

  良久,穆洛指著天空問修楚軒:“你說,我們現(xiàn)在到底是在地上,還是在天上?”

  修楚軒抬頭看向天,爽快的對穆洛說道:“我?guī)泔w上去,不就知道了。”

  穆洛點了點頭,修楚軒飛身拉起穆洛,兩個人手牽手飛向云端。忽然一道閃電劈向他們,穆洛馬上松手躲閃,卻忘記自己不會御行術(shù),快速自由落體。修楚軒俯沖抓住穆洛,屆時又一道閃電劈向他們二人,修楚軒沒有放開剛抓住穆洛胳膊的雙手,用力將穆洛拉起,帶著穆洛平穩(wěn)回到地面。地面的血字,也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穆洛托起修楚軒受傷的胳膊,卻無從下手,只得看著修楚軒的手臂越發(fā)紅腫。修楚軒并不在意這點傷痛,在修楚軒看來,比起穆洛平白無故為他承受的劫難,他這點傷不算什么。

  穆洛情急之下,剛剛新得到的一只尾巴冒了出來。穆洛現(xiàn)在可以自由召喚尾巴出來,所以這種不請自來的情況并不多見,除非這只尾巴跟穆洛剛剛的某個想法是一致的。穆洛靈光一閃,扶著修楚軒受傷的手臂,興奮的說道:“我知道啦,這個尾巴一定有療傷的能力,不然它不會平白無故被我召喚出來?!?p>  修楚軒收回手臂說道:“不礙事,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何將九尾靈力灌輸?shù)阶约旱臍夂V?,不要貿(mào)然動用靈力,否則會被反噬?!?p>  穆洛不以為然的說道:“放心吧,目前保存實力最重要,我是不會冒險的。但我可以嘗試最原始的方法,直接用尾巴給你療傷?!闭f著,穆洛將尾巴繞在身前,又將修楚軒的手臂托起,試圖用尾巴將修楚軒的手臂包起來,奈何穆洛不知道如何是自己的尾巴變長,加上修楚軒比穆洛高出一頭多,以穆洛現(xiàn)在的身高,尾巴很難夠到修楚軒。穆洛情急之下,緊握了一下修楚軒受傷的胳膊,拽著修楚軒坐在地上。

  修楚軒忍著疼痛,半跌的坐在地上,穆洛嘗試著不同的坐姿,試圖讓尾巴將修楚軒手臂包住。不論是坐在修楚軒的對面,還是坐在側(cè)面,亦或是后面,不是距離太遠,就是姿勢比較尷尬。穆洛猛的站起來,轉(zhuǎn)身背對修楚軒,慢慢倒退穆直接坐了個滿懷,后背緊緊得貼著修楚軒的前胸。修楚軒雙手尷尬的放在身旁兩側(cè)。

  穆洛側(cè)身說道:“哎呀,你的胳膊呢?我要給你的胳膊療傷!”

  修楚軒雖想一把緊緊抱住自投羅網(wǎng)的穆洛,但雙手仍舊保持著君子風范。穆洛一把將修楚軒的手拉到身前,半環(huán)抱自己。穆洛全然不顧自己已經(jīng)是半依偎在修楚軒懷里的狀態(tài),一門心思用尾巴將修楚軒的手臂小心地包起來。終于,尾巴成功包住修楚軒的手臂,穆洛滿意抱著修楚軒的手臂說道:“你別把手抽回,就放在我身前,我們先等會兒,看看什么時候能好?!?p>  就這樣,穆洛倚在修楚軒懷里,修楚軒左手撐地,右手臂僵硬的被穆洛抱著,林中陽光正好,穆洛難得有個舒適的人肉沙發(fā)可以歇息,不知不覺睡著了。

  池少這邊也一直沉睡著,修齊因不斷為池少輸送靈力,修為耗損嚴重十分虛弱,與青澤的通訊也中斷了,破殤的線索又少了一條。

  掌管人界的尊君在魔宮消失數(shù)日,將神在魔宮期間突然與外界中斷聯(lián)系,這接二連三的突發(fā)事件,讓厲焱有些焦急。厲焱急匆匆的趕到池少臥房,喊道:“如果池少死了,你們主子一分錢也拿不到,你們也別想活著回去!”

  夸君聞名七界,不僅是因為生意做得大,還有就是他的手下并不是單純的死士,不僅術(shù)法奇異了得,還知曉這七界各族的門道,審時度勢;不僅能出色的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務(wù),還能利用夸君在各界布下的暗莊,為雇主永除后患。

  一個黑影現(xiàn)身,叩拜厲焱,說道:“啟稟二殿下,雇主已從破殤逃出,我等正在尋找救治之法。至于曾經(jīng)對雇主造成傷害的破殤,我們會等雇主醒來,將所有方法教于他,由他選擇。”

  厲焱聽后,安心許多,夸君手下人辦事出了名的快、準、穩(wěn)、狠。此外,三危山月兔博覽天下群書,眼線遍布七界,與胡羊鹿交情甚好,想得到點消息更是易如反掌,只要他們答應(yīng)的,就能做到。

  厲焱接著說道:“夸君手下都是七界中的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你們辦事我自然放心,之所以叫你們出來,是我有一筆生意想跟你們做?!币黄谏鹈酥L,消失在空中。

  神宮那頭漸漸好轉(zhuǎn)的太上修林柔,發(fā)現(xiàn)云晶珠串無法感應(yīng)修楚軒,頓覺不妙,命弦安帶她去云晶閣。云晶閣里面有無數(shù)個云鏡,每面云鏡記錄了主人的重要事件。只要云鏡主人情緒出現(xiàn)明顯波動,或身體突發(fā)異樣,云鏡會利用主人隨身攜帶的云晶珠記錄主人當時的情況。云晶珠一共七顆,一面云鏡可以有七個主人,云晶珠可以互相感應(yīng)。三顆云晶珠才可開啟云鏡里面的鏡像。

  修林柔開啟修楚軒的云鏡,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弦安!軒兒這是去了哪里,為何眼前一片漆黑?”修林柔急切的問道。

  弦安小心的回答:“太上,也可能是尊君主動切斷了聯(lián)系呢?”

  修林柔自嘲的笑了笑:“呵呵,我的軒兒現(xiàn)在眼里哪還有我這個娘?”

  靜默良久,弦安補充道:“太上,尊君若是有事,云鏡定不會一片漆黑?;蛟S尊君去了什么封禁之地歷練了?!?p>  修林柔并不做答,認真地用絲帕擦拭云鏡,將云鏡封存起來。緩緩的走出云晶閣,問弦安:“星君,可還好?!毕野颤c了點頭。修林柔接著說道:“看他造化吧,若是被妄陣吞噬了,就給一個痛快,若是他成功掙脫,就讓他不見天日吧?!毕野参⑽⒁徽?,馬上行禮說:“遵命!”

  修林柔停下,回頭看著遲遲不肯起身的弦安,漫不經(jīng)心的說:“弦安,你可知,每當你質(zhì)疑我的時候,你就會對我表現(xiàn)得越發(fā)恭敬?!?p>  弦安聽后,又壓低了身子,行禮說道:“弦安不敢?!?p>  修林柔回身朝前走,背對著弦安說道:“你看,又來了?!?p>  修林柔回想起當初弦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孤高冷傲,凌厲狠絕。但當弦安看到修林柔腹中孩兒時,卻是萬般柔情,似乎比修林柔這個母親的更疼惜這個還未見世的孩子。修林柔不止一次的猜想,可能弦安曾有骨肉,卻被迫天人永隔??上野矊π蕹扇诵魏蟮男蕹巺s十分疏遠,甚至變成長者的容貌面對修楚軒,明明疼愛卻不靠近,到底弦安對修林柔是主仆情誼,還是其他,修林柔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卻始終沒有確切的答案。

  有的時候,問題的本源如果不是你,問自己再多也是徒勞,然后懂得的有幾個,能做到的有能有所少呢,徒勞的又何止修林柔一人。

  修楚軒支撐地面的胳膊已經(jīng)開始沒有知覺,被穆洛尾巴包著的手臂也愈發(fā)酸軟。突然一個聲音將穆洛驚醒,解救了修楚軒。

  “我說這都多久了,你倆也沒個進展,這姑娘都投懷送抱了,你寧可手臂發(fā)麻,也不動毫發(fā)。”一位少年突然從修楚軒投射在空中鏡面的竹林里跳了下來。穆洛被驚醒,并未聽清少年的話。修楚軒雖想起身防范,無奈身體僵持太久,一時間無法快速恢復。修楚軒心里暗暗自責,就不該貪戀這一份寧靜,身處危險竟不自知。

  少年似乎知道修楚軒心里所想,特意雙手一攤,倒退幾尺與修楚軒和穆洛拉開距離,以此告訴修楚軒他并無惡意。少年說道:“我叫殤,在這兒生活了三千多年,這里很危險,之前來到這里的人都死了?!?p>  穆洛看修楚軒渾身有些僵硬,在旁邊不停揉捏,為修楚軒的放松臂膀,插話問道:“那你怎么還活著?”

  殤對于穆洛的發(fā)問異常興奮:“咦?這個問題不應(yīng)該是最后問嗎?”空氣隨著話音一起凝結(jié),穆洛喚出靈尾,修楚軒示意穆洛不要太緊張,暴露身份。

  殤歪頭看向躲在修楚軒身后的穆洛,數(shù)道:“根、智、戒、愈,四條,還差五條。目前,一百個你也打不過我,快收起來吧?!?p>  穆洛聽到殤說的最后一個名字是愈,穆洛偷偷從愈尾上拔了幾根毛,放在修楚軒手里。修楚軒對這特殊的禮物有些疑惑,卻礙于現(xiàn)在情形不好發(fā)問,只得慎重的將這幾根毛握在手里。

  殤接著說道:“這兒有它的規(guī)矩,只要你們滿足我的要求,我就放你們出去。”穆洛收起尾巴上前,闊步朝殤走去,修楚軒緊隨其后,穆洛示意修楚軒退后,

  原地等她。殤看著滿眼笑意向他走來的穆洛略顯慌張,穆洛停在殤面前打量了一下,不削的用手將殤推倒一邊,徑直淌過河水,走到對岸。修楚軒頓覺不妙,追向穆洛,剛到河岸,修楚軒被殤攔下。殤示意修楚軒看穆洛的裙擺,雖然穆洛淌過河水,但衣服依舊干爽。殤讓修楚軒先試探河水,修楚軒發(fā)現(xiàn)他與殤不僅褲腳濕透并且河水寒氣透骨,河內(nèi)似有漩渦隨時準備吞噬過河之人。

  修楚軒試圖飛過河,不料直接被彈回。殤無奈的搖了搖頭,掌心喚出一個小破殤,拉著修楚軒直接瞬移到河對岸。

  修楚軒拉住穆洛說道:“洛兒?!?p>  穆洛示意修楚軒禁聲,瞥了一眼面色凝重的殤,扶在耳邊對修楚軒悄悄說道:“我找到那人說的規(guī)矩了,就在前面,我感覺得到它的存在。”

  修楚軒努力望向前方,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連個動物也沒有。殤說道:“她是九尾靈狐,觸感異常敏銳,她感應(yīng)到了妄獅?!?p>  穆洛興奮的回頭,快步走到殤旁邊,期待的看著殤,可殤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但穆洛并沒有因此失掉興致。

  一只神獸緩緩走來,隨著它的步伐,山河草木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響聲,穆洛開心的跑向神獸,神獸乖順的趴下,瞇著眼睛,享受穆洛對它的安撫,發(fā)乎呼嚕呼嚕的聲音。

  穆洛很滿意看到妄獅就變得緊張的殤,穆洛帶著妄獅走向修楚軒。殤緊張的拉住修楚軒,用腹語對修楚軒說道:“后退!”修楚軒不明所以,但本能的跟著殤后退。

  穆洛覺察到修楚軒的警惕,略有不悅,加快腳步走向修楚軒他們,殤轉(zhuǎn)身拉著修楚軒快速奔跑,穆洛疾步追趕,但又不忍心扔下妄獅,回頭等了等慢吞吞的妄獅。看到修楚軒越跑越遠,穆洛著急的喊道:“修楚軒等等我,你們等等我,等一下!你們不要跑!”最后一句,穆洛近乎咆哮,情緒失控。

  穆洛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委屈的雙目含淚,妄獅馬上跑上前,將穆洛馱在自己背上,追向修楚軒。穆洛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委屈、憤怒、狂暴。

  修楚軒聽到穆洛的聲音瞬間停下腳步,反手將殤擊推數(shù)尺以外。修楚軒不明白為什么會如此信任殤說的話,反而將他想一心守護的穆洛拋下,留給一個吉兇未知的神獸。殤借力沖向修楚軒,擋住修楚軒的去路,急忙說道:“之前進來的人都被妄獅吃了。妄獅雖然對靈狐友好,但能被性情乖張的妄獅喜歡必有蹊蹺。要么是同類,要么是主人,不管是哪個,必須稟性相投。跟妄獅稟性相投,必然天生怪胎。你沒感覺到靈狐的情緒突然被放大許多嗎?”

  殤看著即將追上他們的穆洛,馬上拿出破殤,準備瞬移。修楚軒一把搶過破殤,堅定的站著,等著穆洛到來。

  穆洛指著殤對修楚軒說道:“他是器靈。”

  穆洛在尋找妄獅的時候,感應(yīng)到妄獅部分記憶,看到殤曾經(jīng)是一把锏,后來被封存在破殤之中,慢慢修煉成為器靈。妄獅是跟著一起被封存在這里的神獸,時常被闖入禁地想要奪取上古神器的歹人打傷,身為上古神器的器靈殤,卻一直冷眼旁觀。漸漸的妄獅不在與殤同行,而是劃河而治,分局兩岸。殤被妄獅藏在虛實之界,恰巧被修楚軒投影在空中“陳”字打開。

  穆落跳下妄獅,信步走到殤面前,一把抓住殤后腦勺的頭發(fā),用力向下扯,氣憤的說道:“你個小灰毛,你跑呀,接著跑呀?!”

  穆落余光掃到了略顯驚訝的修楚軒,抬左手順勢抓住楚軒的頭發(fā),往下拽,對修楚軒說道:“虧我還擔心的胳膊,把自己毛拔下來給你,你可倒好,轉(zhuǎn)身就跑,你跑什么?!”

  殤掙扎著給修楚軒使眼色,齜牙咧嘴的說道:“我就說她不正常你還不信,這是女子能做出來的事兒嗎?”修楚軒乖乖的被穆洛拽著,示意殤趕快閉嘴,穆洛向來吃軟不吃硬,此時更在氣頭上,若再頂嘴穆洛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穆洛松開修楚軒,雙手揪住殤的頭發(fā)猛地朝下拽,膝蓋用力頂殤的前胸,左手肘垂直捶向殤的后背,穆洛越打越氣,直接雙手緊緊鎖住殤的肩膀,拎起來飛速轉(zhuǎn)圈,順勢甩到妄獅旁邊的樹干上,妄獅一腳踩住殤。殤感覺自己翻江倒海,頭暈目眩,胸腔炸裂,抬眼求救的看向修楚軒。修楚軒自知剛剛理虧,此時并不敢直接勸阻,只得試探對穆洛建議道:“洛兒,一會兒還得靠他帶我們出去呢?!?p>  穆洛迅速回頭,雙目漆黑,瞳孔不時閃現(xiàn)紅光,陰沉的說道:“這事兒,沒完?!睔懐偪癜凳拘蕹幙煊闷茪懀蕹庍m才反應(yīng)過來,拿出破殤。妄獅見到破殤,十分激動,直接把殤一腳踢飛,撲向修楚軒,破殤被擊落在地。穆洛略有遲疑,但并未阻撓。

  修楚軒在此處術(shù)法受限,無法化形武器,又因他并無自己的專屬神器,只能勉強抵御妄獅的攻擊。殤從化為利锏,沖向妄獅,對修楚軒喊道:“眉心!”修楚軒踏地而起,手握殤所化之锏,直刺妄獅眉心。穆洛見妄獅招架不住,直接擋在妄獅面前,修楚軒立刻停止攻擊,但殤并無任何憐惜之意,直接帶著修楚軒上前一步突刺,穆洛雙手握住锏,妄獅縱身一躍,擺尾橫掃,修楚軒抽回穆洛手中的锏,趁機刺中妄獅側(cè)腹,妄獅倒地。

  穆洛憤怒異常,瞬間化為九尾靈狐形態(tài),咬住修楚軒握著锏的胳膊,殤繼而轉(zhuǎn)動自己鋒刃,橫割穆洛,穆洛哀嚎,立馬松口,忍著疼痛跑到妄獅身邊,用尾巴護住妄獅傷口。殤掙脫修楚軒,化為人形,撿起破殤,將其化羽箭,飛向妄獅。穆洛瞬而變成人形,抱住妄獅,無奈羽箭還是穿透穆洛刺中妄獅眉心。妄獅淚目,深情的看著穆洛,用頭蹭了蹭穆洛,長出一口氣,倒在地上,慢慢消散,留在地上的只是一個破殤,微微泛著藍白色的光。

  突然的死別,不給穆洛留一絲余溫;初見的歡愉,不給穆洛留一點回憶;生命的逝去,不給穆洛留片刻余地。

翛姼

想成為你眸上的睫毛,即使沒有活在眼里,卻也可以為您遮風擋雨,隨你心動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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