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冷靜,你這樣……”
于揚還沒有把話說完,格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于揚只得叫李嫂寸步不離的守在夏微微的身邊,后快速追上格的腳步,空蕩蕩的大道上,早已經沒有了格的身影,于揚只得加緊步伐。
格看著屹立在眼前的高樓,迪安集團。格嘴角撇笑,走進大廳,按下32樓,電梯在得到程序后快速的往上走。很久以前,格跟蹤過迪,知道迪的公司,也知道迪所屬的辦公樓層。格站在電梯門打開的里面,一只手掌在電梯口的門把上,沉默著……
很久沒有見迪了,不知道他怎樣了,自從那次在家,西野碰到他,驚慌跑走之后,就沒見到他了,也沒有來得及問西野,她和迪到底怎么回事?最近一堆事,理都理不順,各種不順接踵而來,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幫夏薇薇出氣,竟然會幫夏薇薇討說法,不像自己,太不像自己了,格在電梯口苦笑搖頭,直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傳進耳朵。
“什么人?。恳灰鰜恚课覀冞€有事呢?”
“神經病吧?”
“喂喂,你到底要不要出來?不出來我叫保安了???”
“小姐,你是上呢還是下?”
格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群,都在張牙舞爪的責罵著自己,格緩緩放下手,電梯慢慢的合上,當所有人都以為電梯要關上的時候,格伸出右腳,電梯又反應式的離去,格走出電梯門口,消失在眾人眼前。
“不好意思!請問你找誰?”格被一女孩攔在走道。
“請問找誰?有預約嗎?”女孩再一次發(fā)話。
格不顧她的言語,顧自往前走。
“小姐,小姐。”
格是的手被她拉住,格轉身,冷冷的看著她,她看到格的眼神,下意識的放下手,格看著她膽怯的放下自己的手,就轉身往里面走去。
“保安,保安?!迸⒖粗駴]有聽勸的往前走,不得已只得叫保安。
總裁辦公室,格撇一眼,踢開門,偌大的辦公室空無一人,空蕩蕩的空間,彰顯著迪的品位和氣勢,格環(huán)視著周邊,確實很符合迪的口味,連辦公室都選擇意大利的風格,格坐上迪的位置,搖晃著面對窗外,窗外是聳立的高樓,遠處是錦城最大的商貿大廈,皇閣。大廈上掛放著的大大一張海報,是安安琪的海報,長發(fā)飄揚的安安琪,遠處看過去,更為清冷美艷。
外面吵鬧一片,格冷笑著聽著在門外的聲音,背對著。
“她把門反鎖了?!?p> “馬上通知總裁。”
“要不要把鎖匠找來?”
“這女孩什么來頭,竟然敢闖迪安集團總裁辦公室,不要命了吧?”
“就是,看那樣子應該還是學生吧?難道是仰慕總裁的,死纏爛打?”
“都在干什么?不要工作了,是吧?”氣勢十足的女聲。
“陳姐?!币换锶思娂娊兄蝗怀雎暤年惤?。
“什么情況?發(fā)生什么事了?都擠在這里干什么?”陳米看著一個個都沒有說話,又問一遍。
“阿哇?!标惷状蠼幸宦暋?p>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女孩,膽膽怯怯的從人群里擠出來。
“告訴我怎么回事?”
“有一個女孩闖進了總裁的辦公室,把門反鎖了?!卑⑼垡徽f完,全部人都閃到一邊。
陳米看著緊緊關閉的門,透過玻璃窗,看見不停搖晃的椅子,看不清人長什么樣子,但是似乎并不打算乖乖開門,陳米狠狠瞪了眼阿哇。
“我攔住了,但是沒有用?!卑⑼劭匆婈惷椎难凵裎恼f著。
“你進公司實習了半個月,就沒有干過一件有用的事,還留著你干嘛!”陳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現在去找人事拿備用鑰匙,總裁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大家都散了,該干嘛干嘛去!”
一伙人全部一擁而散,留下陳米和阿哇。
“還不快去!”
阿哇慌慌張張的離去,找鎖匠。
陳米看著椅子上的動作,陳米在腦海里搜索,會是誰來找迪,已經五年沒有女孩找上門來大鬧了,自從五年前的事發(fā)生后,迪已經收斂很多了,會是誰呢?
迪和阿哇一起出現在陳米面前,阿哇氣喘吁吁的望著陳米。
“我在電梯口碰到迪總,然后跟迪總說了事情的經過?!?p> 陳米望著一臉嚴肅的迪,迪眼眸的寒冷望著門里的人,一陣緊縮。
“趕快開門?!标惷讓χ⑼壅f道。
陳米推開門,快速走到桌子前。
“你是誰?為什么闖進這里?”陳米對著背對的人激動的說著。
很久很久,格沒回應,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尷尬而壓抑的氣氛,陳米正準備上前去的時候,迪拉住了陳米眼神示意別動。
“小格,是你嗎?”
迪溫柔低沉的嗓音回蕩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陳米訝異的看著迪的舉動,這樣溫柔而沒有任何情緒的表情還是第一次見,迪往前走幾步,剛剛還在搖晃不已的椅子因為迪的出聲而安靜了下來。
格快速旋轉過來,嘴角向上揚,眼里是不帶任何情緒的瞳孔,即使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偽裝下的驚濤駭浪是怎樣的急切,格斜著腦袋在椅子旋轉過來那一刻,對上迪的眼睛。
空氣被凝固了般,格盯著迪,迪眼里的情緒變化得很快,就連跟在迪身邊五年的陳米也看不出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陳米在門外看著兩個人對峙的場景,默契的離開,然后關上門,很快辦公室里的窗簾被放了下來,陳米轉身就看見了一大伙人圍在后面。
“不想走人的話,就都散了?!?p> 陳米一臉烏云的坐在秘書位置上,看著工作人員門好奇的眼神不時地往這邊瞟,陳米再次吼一聲:“都散了?!彪S即空氣除了只有呼吸的聲音就是打字的聲音。
“小格,你......”
“怎么,看到我,很驚訝,是嗎?”格不等迪說話,冷冷的說著。
“你來很久了嗎?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一如既往,溫文爾雅,可是格此時覺得虛偽極了。
“恩,打了,但是你關機了?!?p> “哦,可能是沒電了......”迪試圖解釋,但是看到格不耐煩的揚手,只得閉嘴。
格抿著唇看著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的迪,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但是很明顯,很多事不同了,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像一部電影一樣投放在個人的投影儀上,那種感覺,是疼也是慌,更多是反感了。
“小格...”
“你認識西野?”格一針見血。
迪聽到格說出西野二字的時候,眼神的閃躲和驚慌全部落進格的眼睛里,果然......
“你們什么關系?”
“你來就是為了知道這個?”
“那天,西野看到你,為什么突然跑掉?”
“格,是微微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迪不敢看格的眼睛,只得尷尬的轉移話題。
格看著迪眼里的閃躲,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不然一向快意爽然的西野不會一看到他就這么狼狽的離開。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會知道的。”格說完看著迪。
“你和桑藍的事,夏薇薇知道嗎?”
“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钡峡粗癜言掝}轉移到桑藍身上,著急解釋。
“是我想的哪樣?難道你們不是在車里擁吻嗎?”
“這件事以后我跟你解釋,但是我們......”
“夠了,王安迪,我真不知道,夏薇薇為什么會喜歡你?夏薇薇果然是瞎了眼,愛上你這種人渣?!备裾f完,隨即拉下眼簾:“夏微微已經瘋了,你知道嗎?”
迪眼里的驚訝和不相信張顯在眼眶里,作不得假,迪往前走幾步。
“瘋了?什么時候的事?現在怎么樣了?”
迪的關切看起來情真意切,可是誰知道呢?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钡想m然不想說,但是還是說出了這一事實。
這回倒是格變驚訝了,格坐在椅子上,手在顫抖,格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慌張和震驚,格低著頭,迪看不見格的眼里是什么樣的情緒,繞過桌子,迪還沒有蹲下身體,格就站起身。
“你和她離婚了?”
難道夏微微是接受不了迪提出的離婚,才導致現在情緒不穩(wěn)定,精神失常嗎?
“我不準你們離婚,現在夏微微情緒不穩(wěn)定,變成那個樣子,你有責任,你應該在她身邊,而不是躲在這里,逃避責任?!备裾f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小格,是你叫我們離婚,現在又不準離婚,我......”
“那夏微微死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备窨粗涎劾锏莫q豫和遲疑,狠狠地說道。
格看了眼迪轉身離去,徒留迪一個人在原地,迪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眼神變得深邃和更為捉摸不透。
“陳米,進來一下?!?p> 陳米掛掉電話,看著格消失在電梯門前,隨后走進總裁辦公室,
“取消接下來一個禮拜的所有行程,立刻?!钡狭⒃诖扒?,沒有回身。
“可是迪總,南亞的旅游開發(fā)案后天就要面談了,現在......”
“取消?!彪S后就是很久的沉默。
迪站在李家大門,按下門鈴。
格打開門,并沒有驚訝,低下眼簾,手放在門把上,隨后轉身走開。
“夏微微已經睡著了。”格簡短說道。
迪在夏薇薇的房間里,一晚上夏薇薇倒是很安靜,除了醫(yī)生按時進去檢查,并沒有任何不好跡象。
第二天格和卡拉站在醫(yī)院門前,格立在病房門前,于揚、拓、巨蛋、阿達都在,格走進去,西野半靠在床上,看見格進來那一刻,眼神變了變,察覺不出是什么情緒,就連曾經最了解西野的拓都已經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西野,好點了嗎?”格抿了抿唇,開口望著床上的西野,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柔聲說道。
“嗯?!币粋€字,就一個‘嗯’字就已經讓格粉身碎骨了。
“我......”
“你們出去吧!我累了,我想睡會?!蔽饕按驍喔竦脑挘轮鹂土?。
西野躺進被窩里,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不想交談。
拓拉著格離開病房,一伙人來到醫(yī)院的走廊里,格望著醫(yī)院,人來人往,卡拉似乎想上前去安慰格,但是被拓阻攔,于揚靠在醫(yī)院走廊的圓柱上,側著身體望著窗外,但是稍微留意的人都知道于揚是望著格,眼里的溫度,還是愿為了一個人而跳動。
“拓。”格輕聲呼叫,聲音很小,在走廊里還是能聽見回音響起的感覺。
“西野為什么自殺?”格一直在疑問?一直在探究?好怕這件事和自己有關系,但是越擔心的事情就會越發(fā)生。
拓走向前,扶著格的肩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嘆息中盡是悲涼和滄桑。
“連你也不知道嗎?”拓遲遲沒有回答,格便自顧回答道。
“格,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西野現在需要時間來理清,當事情到真正明白的那一天,我們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你懂我說什么嗎?”
拓扶著格肩膀的力度加重了許多,拓望著格,格眼里已經沒有波瀾和多余的溫度,只有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巨蛋阿達去了酒吧,卡拉也因為有事離開,拓隨后也走了,留下于揚和格,于揚拉著格的手,上車,很快二人就到了李家大門,兩人站在門前。
“那天,你跑去哪了?”于揚還是問出了那天瘋狂跑出去然后沒有蹤影的格,于揚望著走在前面的格,兩個人的距離,隨著兩人的速度忽遠忽近。
格眼睛平視著前方。于揚走進,立在格的右邊,平行著站立,望著格望著的方向,已經是冬天了,天空開始飄著點點雪花,伴隨著微風,雪花在風的帶動下沒有方向的四處飄散,有的落在地上、樹上、花兒上、橋上、手心上、發(fā)尖上......格看著天空紛紛揚揚的雪花,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和李天在花園里玩耍的事情。
記不得什么時候?不知道是在哪一年的冬天?哪一年的年份?格穿著紅色的羽絨服在雪地上,快樂的翻滾,李天還沒有老,還是年輕、帥氣的樣子,那個時候夏微微還沒有進來,那個時候,格還叫李天是爸爸,李天坐在花園的椅子上,前面擺放著電腦,李天一會瞄著電腦,時不時的敲打著,一會瞇著格,怕格狠狠摔倒在地上,格任性的將雪球往李天前面丟去,雪球把李天的蘋果電腦砸得全是水,格笑得在地上打滾,李天則輕笑著站起身,加入戰(zhàn)地,和格在花園里瘋狂的玩著你追我跑的游戲。
也記不得是什么時候,數著數字,祈禱天空下著大雪,那個時候,身邊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很小心的呵護著格,雪花下得又快又猛,格那個時候,笑的樣子的真實而發(fā)自內心的。
這一次的冬天,即使身邊有一個人,但是格還是感覺到異常的孤獨,于揚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格身上,格沒有反抗也沒有推開,似乎毫無反應,身子站得直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遠方,似乎要把遠方看空一樣。
“你不想說,我不問就是?!?p> 這一次,于揚選擇了妥協(xié),只要格不再推開自己,不再狠言狠語,于揚寧愿安安靜靜待在格身邊,哪怕做過陌生人也可以。
李天死后,沒有再回來,木子葉死后,沒有再回來,于揚消失后,回來了,卻不是從前,不是自己的了。
西野突然變得陌生而抗拒接近,眼里的陌生讓格以為她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沒有在一起笑過,沒有在一起哭過,鬧過,那都是夢,甚至連夢都不算了嗎?
夏微微瘋了,莫名其妙就瘋了,醫(yī)生診斷,中度抑郁癥,抑郁,格至今沒想明白,夏薇薇為什么會抑郁?
迪原來不是迪,或許根本就不是迪,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那么骯臟無恥?為什么一下子從天堂掉下地獄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為什么曾經仰慕愛慕的男人是如此不堪入目?
木子葉的死,木衣衣的仇恨和怨氣,安安琪的神秘不可測。
如藍蓮花一樣潔白圣潔的女子,藍,為何?為何?
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每個人的關系都變得敏感而多疑,格內心的慌張變得空曠而無限蔓延,格慢慢地蹲下去,跪倒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格沒有察覺,但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掉落,格沒有感覺到眼淚的溫度,也沒有感覺到眼淚流過臉頰的痕跡。
“格,格,怎么了?”
于揚看著格莫名的蹲下去,眼淚一直流,嚇得蹲在格旁邊。
“抱抱我,抱抱我,讓我不孤獨,讓我不是一個人,讓我知道我是哪里錯了?讓我明白這一切是命還是天意?”格開始慌張說著話,靠在于揚的懷里,格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冷,前所未有的孤獨。
迪打開門,就看見于揚抱著格立在門前,雪花已經在兩人身上披滿著薄薄一層,于揚望著出現在眼前的陌生男人,眼里是冷還是冷。
格靠在于揚的懷里,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累了不想開眼睛,于揚抱起格,穿過迪的身邊,穿過大廳,上樓,開門,然后把格輕輕地放在床上,喚來李嫂幫忙換下格身上被雪淋濕的衣服,隨后把室內空調打開,讓屋內溫暖了一會,于揚才從格的臉上轉移,繼而觀察著格的房間,很快,于揚就發(fā)現了在桌子一角的白色藥瓶,于揚拿起,眼里的溫度變得更為冷冽,握著瓶子的力道加重,于揚起身離開,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了剛剛開門的男人。
迪看著于揚在這里輕車熟路,看著并不是第一次來,而且眼里的氣勢根本不亞于迪在商場看過的任何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全身散發(fā)出的不可一世和氣宇軒昂,無視身邊的一切人和物,眼里只為一個人而活的自信和霸道,都讓迪一眼就能看穿。
“夏微微的老公?”不是疑問也不是探究,而是肯定的問,于揚站在大廳的中央,迪坐在沙發(fā)上,迪被這么一問,也不知道怎樣回答。
“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們離不了。”
于揚了解格,知曉格是絕對不會讓夏微微在這樣的情況下離婚,阻止不了他們結婚,但是離婚,格會不惜一切手段來阻擋。
迪看著于揚,于揚過于自信而自我的氣息深深直擊著迪的心,迪有那么一刻覺得,這人很難對付。于揚看著迪眼里變化萬千的情緒,以及在打開門看見格的眼光以及投到自己身上的眼光,敏銳如于揚,一樣就看出,眼前這個男人絕對非比尋常,不管是不是夏微微的老公,但是和格的牽連一定有。
“我叫王安迪?!钡仙斐鍪?。
于揚看著迪伸出的手,面無表情的思考半秒就伸過自己的手。
“于揚冷然?!?p> 格醒來的時候,左右張看才發(fā)現是自己的床,迪坐在床邊,格抽出自己的手,格坐起身,盯著迪。
“你憑什么進我房間?”一醒來,格就看見迪坐在床邊,握著自己的手,眼里的厭惡和抗拒盡顯在臉上。
迪看著格睜開自己的手,不自覺收回。一句‘你憑什么進我房間’讓原本想說的話被迪硬生生憋回肚子里,站起身,迪來到窗前,深呼一口氣。
“小格,我可以答應你不和夏微微離婚,但是你能不能恢復到我們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做你的事,我過我的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我看到只是你對我的厭惡。”
“這不是你答不答應的問題,而是根本不可能的的事?!备裥Σ怀鰜恚瑩Q做平常,格早就被這句話笑得不能自已了,笑他諷刺,笑他狂妄,笑他不可理喻。
“當初你叫我們離婚......”
“你愛夏微微嗎?”格快速打斷迪的話。
迪轉過身,看著格,格眼里的咄咄逼人和不依不饒,似凌遲,似狠決。
“愛?!焙芎喍獭?p> “哈哈,哈哈,哈哈?!备襁€是笑出聲,格用力拍打著胸口,笑得太大聲導致咳嗽,格平息了很久,才止住笑聲,眼里笑出了淚水,眼眶里盤旋著淚水,集在一起,掉不下來,也退不回去,格搖頭,拼命地搖頭,對著迪搖頭。
“王安迪,我第一次見你是夏微微帶你回來的時候,第一次看見你,覺得你是天堂,是不可褻瀆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我覺得除了他們以外最好的,到頭來呢?”格激動的起身,快速來到迪的面前,站在迪面前,眼睛的恨和討厭至極是迪第一次見。
“是我見過最垃圾的,你的過去我不知道,你和夏微微結婚,我像掉進了地獄,我開始知道這就是天堂和地獄的距離,我認,但不會妥協(xié),夏微微愛你,像愛李天一樣的愛你,掏心掏肺,我只好避而不見,你和夏微微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親眼看見你和藍在車里擁吻,你和西野在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西野在我家看見你就發(fā)了瘋一樣離開,為什么?你說,你是惡魔還是天使?”格拽著迪的雙臂,使勁拉扯。
“小格?!钡辖兄?,并試圖控制著情緒激動的格,迪眼里是痛苦,是疼惜,還是對過去的不愿回憶和抗拒。
格低著頭,頭發(fā)散落下來,格的手還使勁抓著迪的手臂,但是很明顯格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瀕臨的情緒,不想表現得太脆弱和不堪一擊,格放開抓著迪的手,無力的落下來?;厣?,背著迪,格深深呼吸,調整呼吸,狠狠回頭,眼神里又是傲視天下,不可一世的神態(tài),望著迪,是不可逾越的距離和比陌生人還陌生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