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間戒指是他前世從一座古墓中得到的,當(dāng)時認主后空間有十畝地大小,中間有個靈泉,靈泉水很好喝,可以包治百病強身健體。
空間的田地可以種糧食,憑著這個空間,在那個缺衣少食的日子里也能過的富足,后來更是憑著這個空間養(yǎng)活了女友一大家人。
只是,想到女友那一推,陳順一陣苦笑,都說不能相信任何人,他還是相信了女友,最后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來到這個世界后,空間戒指不知道出了什么原因,原來的良田消失不見,只有一個五平方大小的空間,還有一口小小的靈泉,靈泉面積不及前世的十分之一。
憑著這點靈泉水,陳順治好了身體上的傷病,他的腿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為了不被人當(dāng)成怪物燒死,這才一直拄著拐。
再一個陳順想看看這家人到底有幾個值的他守護的,他能在前世那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下存活,在這里想過上好日子并不難。
陳順不是老好人,原主的責(zé)任他會承擔(dān),卻不愿意讓那些對他心懷惡意的人占便宜,他的便宜可沒那么好占。
院內(nèi)老錢氏的罵聲還在繼續(xù),秦氏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陳順看看窗外的太陽,這會日頭正毒。
下地干活的人還在家里睡午覺,只有老錢氏這個睡了一上午的才有這么好的精神。
罵了一會無人理會,老錢氏大概覺得無趣,轉(zhuǎn)身進屋,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房門,把正在睡午覺的老爺子陳二狗嚇了一跳。
“老實會!”老爺子冷冷吐出三個字,原本囂張無限的老錢氏立馬老實下來,像個小媳婦似的喏喏應(yīng)了一聲。
這個平凡的農(nóng)家小院陷入安靜,陳順勾勾嘴角,笑容意味不明,閉上眼睛準(zhǔn)備美美的睡會午覺,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人推開。
秦氏做賊似的捏手捏腳走了進來,迎著陳順驚訝的眼神,秦氏從懷里摸出一個雜糧窩頭,小聲道:“這是我中午省下來的,你吃?!?p> 說著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容,她知道兒子被上次生病的事兒寒了心,盡管不是她的錯,秦氏仍然內(nèi)疚,面對陳順總是直不起腰。
是她這個做娘的沒本事,這才讓兒子跟著她吃苦受累,連生病都沒錢吃藥。
看著那個窩頭,陳順的心被撞了一下,其實以前陳家只有兩餐,中餐是沒有的,只不過自打陳順?biāo)?,老爺子?dān)心活干不完,這才加了一餐。
加的這一餐沒有陳順的份,因為他的腿斷了,在家就是一個吃白食的,早晚有一碗稀粥都是恩賜。
那理直氣壯又施恩的嘴臉看的陳順想抽人,這真是血脈至親做出來的事嗎?陳順嚴(yán)重懷疑陳三虎是撿來的。
“你吃吧,我不餓。”
陳順說的是真話,他中午去河邊打了幾條魚,一條帶了回來,其他幾條做了烤魚,兩條進肚,還有三條躺在空間戒指里。
“你吃,娘知道你飯量大,經(jīng)不起餓。”秦氏湊到近前,把手里的窩頭遞到陳順的嘴邊,一臉關(guān)心,“娘不餓,娘中午吃了飯的?!?p> 唉,陳順唉氣,這包子倒是真關(guān)心他,就是性格太面,被人捏來團去也不知道反抗,如果他有大伯母小錢氏的精明,或者二伯母王氏的潑辣就好了。
陳順正要拒絕,房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著就是老錢氏剌耳的咒罵聲。
“好啊,你個小賤人,居然敢背著老娘偷東西,不要臉黑心爛肺的玩意兒,你秦家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老錢氏的眼睛像是刀子似的挖在秦氏手上,那個窩頭被秦氏捏扁,手指骨節(jié)泛白,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不是的,我,我沒偷,這是我中午省下來的?!鼻厥霞钡难蹨I在眼框里打轉(zhuǎn)。
“呸,不要臉的逼貨,還以為你是個老實的,原來也是個下作玩意兒!”
老錢氏說著話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秦氏臉上,打的秦氏一頭栽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陳順手快,腦袋就要撞在炕角上,說不得會撞個頭破血流。
一股鮮血從秦氏嘴角流出,秦氏捏著窩頭,只覺得鉆心的疼,為什么她說實話沒人信呢,她真的沒偷啊。
“老三家的,你也真是的,就算想給這個吃白食的吃食,你也別偷啊,有本事讓你男人去賺錢買啊。”老二媳婦王氏在旁邊說起了風(fēng)涼話。
陳順一個刀子眼丟過去,嘴角冷意更濃,老錢氏肯定是王氏引來的,好啊,不讓他好過,那王氏也別想好過。
“二伯母,你這話就誅心了,我爹自幼老實,學(xué)不會二伯父,不會每次賺了工錢都克扣下來,話說二伯父這些年克扣下來的工錢怎么著也有五兩銀子吧。”
陳順心里默默算了一筆賬,五兩銀子沒有夸大,如果加上王氏的私房錢,那就只多不少。
“你藏了私房錢?”一聽五兩銀子,老錢氏雙目放光,老二藏私她知道,但是不知道這么多,那可都是她的錢啊。
“娘,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二虎賺多少錢娘不是心里有數(shù)嗎?”王氏急了,顧不得陷害秦氏,連連擺手,打死也不認。
“是嗎?我咋聽雄哥兒說你那個破的八面漏風(fēng)的爛鞋里面藏了五兩銀子呢?”陳順慢悠悠補刀,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王氏聽的臉色煞白,老錢氏一看就知道有鬼,顧不得收拾秦氏,一把推開王氏癲癲沖出去,她要上老二屋里搜去。
“娘,沒有的事。”王氏趕緊跟上,在老錢氏背后大叫道:“娘,我真的沒在破鞋里藏銀子啊。”
切,這么大聲音肯定是打暗號!陳順撇嘴,一眼看穿王氏的詭計,今天午睡別睡了,有好戲看嘍。
陳順心里偷樂,扶起秦氏小聲道:“你就不能長點心嗎?藏東西都不知道躲著王氏,不知道她見不得你好,恨不得虐你千百遍嗎!”
秦氏弱弱落淚,就算如此還是把手里的窩頭遞到了陳順面前,真是一位執(zhí)著的母親。
陳順感覺鼻子有點醉,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兒子已經(jīng)死在她的軟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