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佩和其身后的兄弟們,一臉崇拜的看著言妖,豎起自己的大拇指,
“言妖,說真的,安止謙在我們名家出了名的好脾氣,竟也能被你氣到破功,你厲害,真的厲害?!?p> 言妖嗤笑,不以為然道:“好脾氣?虛偽的表面之下,不知道是不是一肚子壞水?!?p> 她可是不會忘記自己的檢討和論語可都是安止謙害的才寫的,更加不會忘記那彬彬有禮的安止謙是怎么說話損人的呢。
看著那滿臉得意的言妖,孫離無奈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默默的低下了自己頭,玩著自己手機里面的游戲,跟在言妖一群人的身后走出了校門。
都道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安止杰回到梧桐苑,才將自己手里面的公文包放下,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從外面大步的走了進來,一臉的不開心,隨手關(guān)的門關(guān)的可重了,話也不說一句,就氣沖沖的去了二樓。
好不容易才難得回來一次的安止杰,就這樣站在客廳里,怔怔的看著自己氣沖沖的弟弟,一臉懵逼。
愣了好一會兒,慢悠悠的走上二樓去,倚在書房的門口,看著那鐵青著臉的安止謙,不自覺的笑了笑:
“這么多年,頭一次見你發(fā)脾氣,可是在學(xué)校出了什么事情?”
安止謙拿書的手一頓,想起言妖來,那才平息下去的怒火,蹭蹭的又涌了上來,極力的忍著,
“止謙,有脾氣是好事,知道嗎?這么多年,你都這樣一聲不吭的,我都怕你把自己憋壞了,一點情緒都沒有,看來讓你去代課體驗一下倒也不錯。”
安止謙不語,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今天怎么有時間回來?”
安止杰大安止謙大了四歲,早早的畢了業(yè),現(xiàn)如今在做自己的事業(yè),整天忙的飛起,安父安母早年的時候也搬回了軍區(qū)大院,今天看到安止杰回來,安止謙不禁覺得有些驚奇,這平時忙到不見人影的人,今天竟也有時間回來了。
“最近公司的業(yè)務(wù)正好長期都穩(wěn)定在帝京了,索性也就直接回來了,我回來的倒也還是時候,不然怎么能看到你也有這樣的一面?!?p> 說完,趁著安止謙還沒有說話間,拿著自己手中給安止謙帶來的禮物,拉過他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就準備放進去,就看到里面那嶄新的漫畫書,手一伸就拿了出來,看著和自己手里面一模一樣的,笑道:
“你買了?不是前幾天說沒有了嗎?”
安止謙放下自己手里的書,大步上前,一把就將那漫畫書拿了過來,隨手放到了書架上,又伸手拿過安止杰手里面的那一本,道:
“淘寶上買的盜版...”
安止杰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今天這人怎么這么反常,皺了皺眉頭,想開口問,在想到什么又將話都咽了回去,
“那今天晚上我們叫外賣吧...”
說著就走,走了兩步,又轉(zhuǎn)身來,對著安止謙道:
“止謙,哥哥還是喜歡看到你把喜怒哀樂都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這些年,我...”
“不是要叫外賣嗎?我都餓了,你快去吧...”
未完的話就這樣被安止謙打斷,安止杰看到安止謙的模樣,終是將未完的話都咽了下去,下樓去。
諾大的書房,唯安止謙看著書架上那言妖送自己的“淘寶盜版”,越看越生氣,越看越生氣,以至于接下來的好幾天,言妖都能感受到課堂上那來自安止謙周身的刻骨冷意和死亡凝視。
就連覺都睡的極其不安穩(wěn),生怕安止謙忍不住,就在教室里面殺了自己,如此膽戰(zhàn)心驚之下,搞的言妖再困都不敢在安止謙的課上閉眼睡覺,也不敢再逃課,愣是睜著那快要合在一起的眼皮,故作認真的看著黑板。
好不容易終于熬到放學(xué)的言妖和孫離杵在操場上,等著沈佩佩他們,看著操場上過往的老師和同學(xué),言妖忽然認真又嚴肅的看著孫離,道:
“孫離,我好像這一次真的做的有些過火了,好像是真的把安止謙得罪了?!?p> 孫離頭也不抬,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的打著,道:
“何止是得罪,簡直就是侮辱,人家安學(xué)長在名家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安家的人無論在什么場合也自來特別注重儀態(tài),你不是也知道安家是什么身份背景,你把那種東西拿給他看,呵....”
孫離冷笑一聲,又道:“以后看到安止謙,你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吧...”
帝京上流的安家,代代出能人之輩,從事各行各業(yè),涉及之多,因著身份和職業(yè)的關(guān)系,安家的人自來特別注重自己的儀態(tài)和修養(yǎng),無論在任何場面,從未有過任何失禮,到了安止謙這里,在學(xué)校里面,偏偏屢屢被言妖這樣逗弄著,屢屢破功。
簡直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