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看著艾潘的動作,辛格并沒有感到意外,只是饒有興趣的提出了問題。
“你已經(jīng)做好了全部的準備,我沒有再離開的機會,而你又許下了承諾,而我完成了你的要求?!?p> “因此,作為一名王者,你需要履行你的承諾,放我離開。”正如艾潘堅信著自己一樣,他也深信著辛格既然敢來對自己發(fā)起進攻,那么他肯定準備了足夠的后手保證不會再讓自己離開。
而辛格居然提出了殺了沙希耶就可以得到生路的條件又讓艾潘心中一喜,他知道或許還有其他的手下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得以幸存,但是他們肯定想不到自己會搶先一步動手,這樣一來辛格就沒有理由對自己痛下殺手,而其他人的死亡也不能讓自己的心里泛起一絲漣漪。
“將軍閣下?”艾潘手下的士官默默地遠離了艾潘一些,原本保護的人,反而成了被包圍的人。
此時的沙希耶早已趴到在地上,他僅存的生命支撐起他全部的力量,緊緊的抓住了艾潘的褲腳,向著地面拉扯。
“對不起了,沙希耶?!卑硕紫律碜樱従彄崦诚R念^發(fā)。
“原本,我們應該是最好的搭檔,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戰(zhàn)友。”
“可是,你變了?!?p> “你變得讓我好陌生?!?p> “我從你的眼神里看到了野心和貪婪。”艾潘將沙希耶頭搬向自己的正前方,和他的雙眼對視著。
“沙凱特不需要兩位野心家,而我也不允許出現(xiàn)另一個自己?!卑说恼f道。
“嗯,這么看來,你既然完成的我的吩咐,自然可以得到我的承諾?!毙粮窨粗自诘厣系陌苏f道。
同時,圍在艾潘附近的般波國士兵將刀刃朝向了地面。
“沙希耶,我要走了,感謝你拯救了我兩次?!彼麑⑹种械拈L劍再次插入沙希耶的胸腹之中。
艾潘的頭發(fā)自然垂落,擋住了他的面容,在眾人看不到的表情下,艾潘用口型對沙希耶說到;“我會替你報仇的?!?p> 一滴淚光,伴隨著沙希耶的閉眼滑落,跌進了腳下的泥土之中。
再度起身,般波城的包圍圈已經(jīng)讓出了一條道路,艾潘順著這條道路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你有一天的時間,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吧。”辛格背對著艾潘說道。
伴隨著辛格的話語的是,辛格揮下了手,示意將其他人都直接殺掉。
聽著身后傳來的哀嚎,艾潘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
……
“所以說,陛下就把他放了?”
已經(jīng)徹底擊潰了沙凱特軍隊并將其大部分人都收監(jiān)之后,尼赫魯茲和帕拉哈也回到了瓦拉內(nèi)加爾城中。
此刻他們同摩達多一起坐在一間已經(jīng)被包場的酒館之中。
帕拉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尼赫魯茲搖了搖頭接到:“事情應該不會這么簡單。”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陛下的作風,我卻是實在猜測不透。”
摩達多敲了敲桌面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的危及實際上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什么損害。”
尼赫魯茲點了點頭:“看似兇猛的進攻,全部潰亂在指揮的無能之上?!?p> 摩達多:“他們不是無能,只是太過于自大的而已。”
“你沒有看到,在我們包圍他們的時候,他們做出的反應卻是最為正確的應對之策?!?p> “也是這就是三神的垂青,他們現(xiàn)在正注視著陛下?!?p> 帕拉哈聽到摩達多的話笑道:“大叔,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這么虔敬的人吶!”
摩達多嘆了一口氣,聽到帕拉哈叫他大叔并沒有生氣,反而認真的回答道:“我知道得越多,就越是對神明充滿敬畏,這世界上一切的輪轉(zhuǎn),不過是神明的玩物罷了。”
尼赫魯茲加入了進來說道;“大叔說得對,以前的我以為婆羅門和剎帝利無非只是身份高貴罷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膚淺。”
帕拉哈拍了拍尼赫魯茲的肩膀:“別灰心,雖然你不是剎帝利,但是我們是??!”
摩達多:“…………”
尼赫魯茲:“…………”
尼赫魯茲拍開了帕拉哈的手,將頭轉(zhuǎn)到另一邊。
帕拉哈卻沒有停止:“雖然你又黑又丑,技術(shù)也不是很好,但是三神還是對你有所期待的,起碼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對不對?”
憑良心說,雖然尼赫魯茲并不是婆羅門和剎帝利,但是他的膚色并不顯黑,更多的是一種沙場種磨煉出來的銅色,而且整個人看上去由于長期的鍛煉顯得果毅而又堅強,可以說是有點小帥。
“要不這樣吧?”帕拉哈仍然沒有閉嘴的意思。
“你去把沙凱特打下來,然后請求陛下將你晉升為剎帝利?”
說道了這里,尼赫魯茲和摩達多都愣了一愣,他們一直以來都忽略了剎帝利是由婆羅門冊升而來的,目前辛格已經(jīng)是一位優(yōu)秀的婆羅門了,那么是否意味著尼赫魯茲只要做出功績,同樣有機會被辛格冊封為真正的剎帝利裔。
“話說陛下下一步打算是干什么?”帕拉哈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異常,繼續(xù)問道。
“封鎖邊境,進攻南區(qū)。”尼赫魯茲喃喃道。
“!!”突然回過神來的尼赫魯茲惡狠狠的看著帕拉哈:“我什么都沒說!”
帕拉哈也將雙手覆蓋于耳朵之上:“你剛才說的啥?我什么都沒聽見?!?p>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認了這泄露的軍機將深埋于他們的心底。
“看啊~起風了~~~~~”
摩達多站起了身子來到酒館的露臺旁,感受著從身側(cè)縈繞而過的風感嘆道。
“不就是起風嗎?你難道還沒吹過風?大叔?”帕拉哈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摩達多要發(fā)出感嘆。
然而一旁的尼赫魯茲同樣站起了身子說道:“是啊,起風了。”
“恐怕這風會很大吧。”
“是啊,恐怕這風會越來越大吧。”
摩達多和尼赫魯茲兩人相視默默點頭,都明白了對方的述求。
唯有帕拉哈一直在一旁撓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