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人關(guān)上門離開后,朵朵才又打量了一遍這個房間。
房間里應該是有地暖的,踩在地上很是暖和。
這里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純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料用的很足,坐在木質(zhì)的床上,半點兒晃悠的聲音都沒有。
而且這個房間的采光性也很好,雖然窗戶上有窗簾當著,但是光線依舊充足。
朵朵在床上趴了一會兒,便想著看看窗外是什么樣子的。
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朵朵一瞬間嚇得失聲,僵硬的動彈不得。
臉上的眼珠子動了動,與朵朵四目相對,然后,便消失了,只留下兩只血手印在窗戶上。
松開拉窗簾的手,任由那些布料從自己手中滑落,朵朵這會兒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是,還沒等她平復好心態(tài)呢,樓下便傳來了一陣喧嘩。
朵朵這會兒是真的被嚇到了,當下也不怎么想一個人待著,便出了門,下了樓。
然后,她便看見了那個血肉模糊的……
“我說你這個娃子,你這是遇見什么了,看看你這張臉!”
老板娘看起來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丟了一塊手巾給對方,也沒說要去找什么藥給對方擦擦。
“我就說今兒你別出去,你非不聽,看看你這張臉,這要是破了相,看看以后還有誰娶你!”
被說的人撇撇嘴,像是很不以為意的樣子,手里的毛巾團成團,捂在傷口上,看見朵朵下來了,神情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會兒朵朵也算明白對方不是鬼怪了,原本砰砰跳的心也平復了不少,不過卻又不明白,既然不是鬼怪,為什么要弄成這副樣子爬窗戶嚇人?
還沒等朵朵問出口呢,老板娘也看見了朵朵,當下神情收斂了一些,然后給朵朵介紹。
“這是我家男人二弟家的孩子,叫希子,你們的身型差不多,要是衣服不夠的話,和她說就可以了。”
這么說著,還忍不住的瞪了坐在那里的希子一眼。
希子有些心虛,不過看看朵朵,又看看老板娘,最后還是說道。
“嬸子,我把一號房的窗戶弄臟了?!?p> 老板娘眉頭一皺,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你干什么要去弄臟窗戶?”
希子一噎,不過頓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完了。
“我原本是想爬窗戶進來的,但是沒想到一號房有人。”
老板娘聽了簡直是氣了個倒仰,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了,轉(zhuǎn)頭看看朵朵那撒白的臉,還有什么不懂的。
“你沒被這丫頭嚇到吧?!?p> 老板娘問朵朵,朵朵看了看臉上還有血,卻又可憐巴巴看向她的希子,便只能緩慢的搖了搖頭。
雖然朵朵沒說,但是看她這樣子,那八成也是嚇得不輕的。
畢竟她剛才一打開門看見希子這幅模樣,也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這要是冷不丁的在窗子那邊看見這貨。
老板娘簡直不敢想,這要是把人嚇出個好歹了要怎么辦。
他們這邊的收入全靠外地人,要是真的有了什么不好的名聲,到時候他們這借宿的地方到底還要不要辦下去了!
手指在希子的額頭狠狠的戳了兩下,然后便對朵朵抱歉道。
“真抱歉,我這就去看看,一會兒讓我男人幫你擦干凈,你在這里坐一會兒?!?p> 朵朵點頭,短時間之內(nèi)她也沒想著回房間。
畢竟,那窗戶上的血手印,看著是真的有些嚇人。
老板娘蹬蹬瞪的上樓了,留下朵朵和希子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嚇到的后遺癥,老板娘離開之后,這個希子的目光就讓朵朵覺得不是那么舒服了。
總感覺,有那么一點兒冷。
好半晌,還是希子先開了口。
“這大雪封山的,你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我們這兒?”
這讓朵朵怎么說?
話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便把之前的說詞拿了出來。
“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一開始并不知道這里這么冷,后來我和朋友走散了,無意中來到了這里?!?p> “哦,那你朋友呢?你不擔心他嗎?”
朵朵沉默了,像是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希子見朵朵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也沒得道答案,像是還想說什么,老板這會兒從另一邊的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
老板手上拿著一個木箱,他像是之前就聽見了她們的對話,一出現(xiàn),便說道。
“希子,你要是真的有那么多的閑心,就想想你阿父回來你要怎么交代吧,看看你這一頭的傷,你是怎么弄得,遇見什么猛獸了嗎?”
這下子換希子不說話了。
朵朵眼看著老板幫著希子上了藥,纏上了繃帶,這個過程希子一個勁兒的喊疼,不過卻也依舊老老實實的任由對方上藥,沒在折騰。
這會兒老板娘也下來了,聽見希子喊疼,她倒是一副解氣又生氣的模樣。
“這娃子你還知道疼呢,二樓的窗戶上面兩個血手印,你說說你,這外面冰天雪地的,你讓人怎么擦,你簡直是不讓人省心!”
老板娘顯然是氣狠了,還想說點兒什么,倒是老板這會兒開了口。
“行了,一會兒我換一扇窗戶便是了?!?p> “換窗戶?你怎么換窗戶?那窗戶都是凍上的!”
“這你就別管了,一會兒我來弄就行了?!?p> 老板娘抿著嘴冷著臉,看老板是鐵了心想要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便只能瞪了一眼希子,然后去廚房了。
希子倒是不怕這個嬸子,不過神情上多多少少有些心虛,只是還沒等她心虛多長時間呢,門又被打開了。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個同樣高大的男人,老板在聽見聲音之后便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便對廚房那邊喊。
“婆娘,老二回來了,拿一碗姜湯來?!?p> 廚房那邊沒應聲,但是老板娘還是把姜湯拿出來了。
進來的男人同樣也只穿了一件獸皮衣服,里面穿的也是薄毛衣。
這會兒看見了自家女兒頭破了,當下把皮衣掛在門口,便大步走了過來,連身上的雪都沒來得及拍掉。
“你這腦袋是怎么整的,遇見野獸了?”
這位進門沒關(guān)門,雪花跟著飄了進來,朵朵瞬間覺得有點兒冷了。
好在他后面還跟著一個。
那是一只長的有些像是記錄當中的薩摩耶的狗,體長少說也有兩米,進來之前還記得甩甩毛,把身上的雪花甩掉,然后才進來,蹭了蹭爪子之后,關(guān)上了門。
這只應該就是雪犬了。
雪犬看見了朵朵,便沒在往前,而是直接坐在了門口,露出了一個像是在笑的表情。
說實話,那副模樣,看起來還真是討人喜歡。
就連朵朵的神色都忍不住放松了些許。
“說話啊!你啞巴了!”
后回來的老二顯然是不滿意自己女兒的沉默,當下伸出大巴掌便拍了自己女兒一巴掌。
這一下拍的很是實誠,砰的一聲,聽的朵朵都忍不住覺得疼。
但是那希子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好半晌才說道。
“我遇見吉娜姐了?!?p>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一靜。
這次是老板娘打破了僵局,先開了口,只是這聲音顯得有些尖銳。
“你遇見吉娜了!你怎么不打死她!,你的傷是不是她打的?那個挨千刀的!……”
老板娘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卻被老板給呵斥了。
“在這里胡咧咧什么!去做飯去!”
老板娘被這一吼,當下一蒙,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回去,但是卻看見了坐在邊上的朵朵,當下到了嘴邊的話便咽了下去。
這,有故事啊。
朵朵垂下眼,心里有所計較,不過卻沒繼續(xù)留下,而是站起身,客氣的說道。
“我先上樓了,如果要換窗戶可以隨時,我沒關(guān)系。當然,不換也是可以的。”
點頭對在場的人禮貌致意了一下,然后便上樓了。
他們這般遮遮掩掩的,很顯然就是不想讓外人,也就是她知道。
那么她這會兒離開,顯然就是一個不討嫌的舉動了。
朵朵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盡量的不去討嫌,努力把自己邊緣化,這是在逃犯手下生活養(yǎng)成的習慣。
不過等上了樓,進了門,她就忍不住有些后悔。
應該再聽聽的,說不準能夠聽見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畢竟她的存在已經(jīng)被人注意到了,他們又在防備著她,想來就算她在那里,也聽不到什么有用的。
回到了這個暫時屬于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然后把門反鎖。
窗簾已經(jīng)重新拉上了,應該是那個老板娘進來查看之后拉上的。
這會兒就她一個人,她打算好好的檢查一下她帶著的這些裝備。
其實她的包里也沒裝多少東西,就算背包很大,但是一個睡袋就占據(jù)了不少地方,再加上一套厚實的換洗衣服,剩下的也就只是一些瑣碎的東西。
朵朵把這些東西全都掏了出來,仔細分辨了一下。
剩下的這些零碎中包含給手機充電的充電器一個,耳釘發(fā)夾化妝品一小包,錢包一個,里面有她的身份證,還有兩張銀行卡和一些現(xiàn)金。
銀行卡是不能用了,畢竟她并不清楚密碼。
倒是現(xiàn)金,說不準能夠用上。
身份證上的頭像是她,上面有著她現(xiàn)如今的身份。
這個身份證上面的信息還是比較豐富的,除了姓名性別出生年月日籍貫之類的東西之外,還有婚姻以及信仰。
身份證上面的婚姻一欄上面寫著的是訂婚,信仰寫的是水神。
朵朵不清楚這上面的東西有沒有用,不過還是選擇背了下來。
咚!
朵朵嚇了一跳,視線環(huán)顧,然后落在了窗戶上。
咚!
再一次發(fā)生響動,是窗戶,應該是有什么東西砸在了上面的聲音。
只是還沒等朵朵有所行動,‘嘩啦’一聲,玻璃,碎了。
一顆石頭咕嚕嚕的滾了進來,朵朵簡直僵硬了。
風雪吹了進來,凍得朵朵一個哆嗦,然后連忙開了門出來,下了樓。
朵朵下樓的動靜有些大,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那只趴在壁爐邊上的毛毯上的雪犬,也同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
朵朵對這樣的視線有些不習慣,抿了抿嘴唇,才說道。
“有人砸壞了我房間的玻璃?!?p> 此話一出,老板娘上了樓,老板大步開門出去了。
老板的動作很快,穿著薄毛衣就出去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提留著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小個子回來了。
小個子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身后還跟著一只半米長的小雪犬,尾巴搖啊搖的,看起來倒像是很開心的模樣。
小雪犬進來之后便奔著趴在壁爐邊的大雪犬而去的,一蹦一跳的直接撲了大雪犬滿臉,尾巴更是搖得歡快。
雪犬這邊相處融洽,但是那邊人類的氣氛就不是很好了。
老板把人抓回來之后就直接往坐在椅子上的二弟身上一丟,然后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兒子?!?p> 就算老板不說,二弟當然也認識自己的兒子,當下長滿胡子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種糟心的神色。
當下把人抓住,大巴掌直接打在了那小個子的身上。
“你這個臭小子,為什么要砸你大伯家的窗子。”
小個子不出聲,一張紅彤彤的臉上簡直寫滿了憋屈。
他瞄著自家姐姐,想要讓自家姐姐給求個情,但是他這個姐姐也是自身難保,同樣臊眉耷眼的,好半晌才干巴巴的說了一句。
“那個房間嬸子租給新來的客人了?!?p> 當下小個子如遭雷劈,然后就徹底耷拉下來了。
老板這會兒到?jīng)]看自家二弟如何教育孩子,徑直去了儲物間,在里面待了一會兒,然后拿了一個工具箱和一塊玻璃,之后徑直上了二樓。
壁爐那邊被兩只雪犬占據(jù)了,朵朵只能坐在遠一點的位置上,然后很自然的就覺得有些冷了。
二弟那邊已經(jīng)把自家兒子打了一頓了,那小個子也是個皮實的,被這么打了一頓,居然愣是沒喊疼沒哭,只是聳拉著,一副要死不活的認命模樣。
當然,這位也不能把自己的兒子打死,打了一頓之后就把這臭小子交給自家大女兒了,然后看向被砸了玻璃的朵朵。
他應該是想要道個歉之類的,不過一抬眼,看見的便是朵朵那抱著自己取暖的模樣。
“咳,因為沒有客人,這邊的暖氣應該是沒燒,要不你去壁爐那邊吧,密西和七科都很乖,不會咬人的。”
朵朵這會兒是真的覺得冷了,聽了這話也就猶豫了一瞬間,便道謝起身了。
狗在朵朵的印象里可不是什么溫順的存在,它們富有攻擊性,對她可不怎么友好。
但是也許是這兩只雪犬的賣相實在是太好了,而且看著朵朵的目光也實在是太友善,最終朵朵還是坐了過去。
朵朵也沒敢真的去和這兩只雪犬做堆,只是坐在了毛毯的邊緣位置,不過這里也已經(jīng)足夠暖和了。
兩只雪犬對朵朵吐出了舌頭,那樣子更像是在笑了。
這要是換成別人,八成早就安耐不住伸手去摸了。
但是朵朵卻很淡定,畢竟上一個異界險些被狗追成翔,這會兒這些大家伙就算表現(xiàn)的再如何友善,朵朵也是更愿意保持一段距離的。
不過朵朵這幅盯著兩只雪犬的樣子卻讓那大漢誤會了,以為朵朵是想要親近兩只雪犬,卻又不好意思,便直接開口說道。
“沒關(guān)系的,你要是喜歡可以摸摸,密西和七科很乖也很親近人,你們外地人都很喜歡它們?!?p> 就像是在證明那個壯漢二弟的話一樣,兩只雪犬同時給朵朵來了一個歪頭殺,黑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像是在對朵朵說。
來啊,來摸摸,我們不介意。
朵朵對大漢露出了一個微笑表示感謝,然后便伸手,目標是小雪犬的爪子。
人家大漢都說了,她們這些外地人都喜歡,那她這個外地人,要是不喜歡,是不是就顯得異類了?
為了不顯得異類,朵朵便只能伸手,只是緊繃的身體卻高度戒備。
手指落在小雪犬的爪子上,小雪犬好奇的看著,好半晌,抬起被按住的爪子,然后搭在了朵朵的手指上。
做完這一切,它還抬頭看向朵朵,吐出舌頭做出了一個笑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兩只雪犬在做這樣的表情的時候是真的很好看,不光嘴巴彎彎,眼睛也會彎成月牙形,讓人看了就不由自主的感覺放松。
朵朵頓了頓,然后抽出手,又把手按在了那只爪子上,那只小雪犬便又把爪子按在了朵朵的手上。
一人一犬你來我往好半晌,最后大雪犬也一個沒忍住,把爪子也搭了上來。
等老板和老板娘把玻璃裝好下來的時候,朵朵已經(jīng)和兩只雪犬滾成一團了。
兩只雪犬的毛毛非常的厚實并且柔軟,被這兩只雪犬包圍,就像是被兩個火爐包圍著一般。
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小雪犬的毛毛,一人兩犬相處的像是很不錯。
老板娘這會兒的臉色不是很好,不過卻什么都沒說,下來之后就又進了廚房,老板也是沉默的把工具放了回去之后,才開口。
“那房間剛換了玻璃,灌了不少風雪,要過一會兒才能住,你先在下面等一會兒吧?!?p> 這話應該是對朵朵說的,朵朵這個借住的當然是沒意見,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至于窗戶被砸壞這件事情,老板倒是沒再提了。
就在又要再次變得安靜的時候,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了。
這次開門先進來的是一只高大的雪犬,之前朵朵以為她身邊的這只大雪犬就已經(jīng)是很大一只了,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有更大的。
這只雪犬體長少說也有兩米五,身上的毛毛濃密并且富有光澤,神情也不像朵朵身邊的這兩只一樣蠢萌和善。
明明是同一品種的狗狗,但是那只愣是有種霸氣側(cè)漏的感覺,一雙黑黑的圓眼睛愣是讓朵朵看出了一些冷漠的味道。
雪犬一進門,便開始抖毛,直接甩了跟在它后面進來的雪犬一臉雪花。
那只體形一米左右的半大雪犬顯然被這個變故給弄蒙了,往后退了幾步,等這只雪犬抖完毛,才跟著進了屋,然后同樣甩毛。
這只半大的雪犬甩毛甩的很是歡脫,不管不顧的,同樣也甩了前面進來的雪犬一身雪。
和這半大的雪犬不同,被甩了雪的雪犬直接抬抓,扇了這只甩雪的半大雪犬一下。
半大雪犬被打蒙了,被打斷了甩毛的動作不說,還被打的轉(zhuǎn)了半圈。
沒等這只半大雪犬回過神來,那只大佬雪犬便邁步進了屋,并且自覺擦干了自己的爪子。
半大雪犬被打了也不生氣,原地又轉(zhuǎn)了半圈之后繼續(xù)甩毛。
希子在看見半大雪犬甩毛被打之后便捂住了眼睛,一副沒眼看的模樣。
這會兒看這貨還在甩,便招呼了一句。
“澤西,過來,到我這邊來。”
被叫做澤西的半大雪犬聽見了自家主人的召喚,雪也不甩了,連蹦帶跳的奔著戲子這邊過來了。
只是,這只狗子忘記蹭爪子了,木質(zhì)地板上印出了好幾個水印。
被自家狗子撲了個正著的希子來不及安撫自家精力旺盛的狗子,在看見地板上的水印之后她先是看了一眼廚房那邊,然后麻溜起身,從鞋柜那邊掏了一塊麻布,麻溜兒的把自家狗子踩出來的印子給擦干凈了,順道還把跟在自己身邊的狗子的爪子也給擦了一遍。
站起身來的時候,還不忘和最后進來的大漢問聲好。
“三叔。”
后面進來的大漢神色很是疲憊,對希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之后便打算關(guān)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大漢領(lǐng)著雪犬跟著進了門。
最后進來的這個大漢沒有留胡須,左邊臉上面有被什么大型動物抓撓過后留下的傷疤,身材很是高大,但是卻有些瘦。
后進來的大漢抬眼看了一眼那個剛進來的,神情冷的駭人,先進來的那個和后進來的對視一眼之后,便有些虛的先一步移開了視線,并且讓出了進門的位置。
后進來的大漢的雪犬同樣兩米左右,不過和之前朵朵看到的雪犬又有不同。
這只雪犬就像其主人一樣,毛毛沒有什么光澤不說,看著好像也比其他的雪犬消瘦一些,看人的目光都像是帶著一種野獸的兇狠。
氣氛有些凝滯,這次是二號大漢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先進來,老大這里有客人,受不起寒。”
二號大漢把‘客人’這兩個字咬的很重,像是在提醒這兩人什么。
后進來的大漢聽了,便也就垂下了目光,和前面進來的擦肩而過,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