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悅道:“落落,你就是太善良了,這種事情有什么好解釋的?!?p> 看著任家兩兄妹都站在自己這一邊,蘇落落看著夜漫漫,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
夜漫漫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公布那個照片,想來還是對任一箜有所留戀,她就不相信她會放棄任一箜,畢竟任一箜,除了相貌好之外,任家在s市也算是豪門。
夜漫漫勾唇,“分手?誰說我們分手了?”
任一箜面色鐵青,“夜漫漫,你還要糾纏不休?誰在教室里面說我們分手了?”
“我說了那樣的話,不過任同學請你搞清楚,我們不是分手,而是我甩了你?!?p> 任一箜沒想到夜漫漫竟然會這么說,一時之間呆在原地。不,他不相信,夜漫漫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說得出這樣話,她難道不是一時生氣,故意那樣說的?
不要說任一箜驚呆,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丑八怪花癡夜漫漫竟然將校草甩了,這個新聞簡直就像是原子彈一樣炸得人頭暈目眩。
看著夜漫漫干脆利落的背影,任一箜的臉色就像是吃了屎一般,難受。
學校旁邊的一個角落,一輛勞斯萊斯停在轉彎處,車里面一個男人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拍的敲打著皮質的椅子。
“少爺,確定是這個女孩嗎?”
男人閉著眼,看不清楚情緒,只是他狹長的眉毛,還有深邃的眼窩昭示著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男人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是一張薄涼的嘴唇。
他的嘴唇很薄,顏色極淺,修長的脖子以及優(yōu)美的頸線將他整個人襯托得高貴典雅。
“就她吧?!币诲N定音,不容置疑,男人豁然睜開眼,一雙透視人心的眼睛像兀鷲一般,攝人心魄。
他看著女孩的身影,嘴唇一勾,“好女孩,很快我們便會再見?!?p> 夜漫漫十八歲禮物便是舅舅送給自己的一輛馬薩拉蒂,她不想太招搖,沒有將車停在學校門口,而是停在隔壁街道。
她朝著停車位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輛車已經(jīng)緩緩的跟上來。
夜漫漫站在馬路邊上正在掏鑰匙,一輛車子呼嘯而過,夜漫漫就這樣被擄上車。她掙扎了幾下,便被人打暈。
嘶……夜漫漫只覺得腦袋有些吃痛,她緩緩睜開眼,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席卷了她的每一根汗毛,她渾身僵硬,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們終于見面了。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嚇人,夜漫漫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鎮(zhèn)定。
“你是誰?”
男子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夜漫漫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自己是誰。
如果換著是別的女人在大街上被人強行擄走,恐怕早就哭天喊地了。
有魄力,他突然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女人,“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從今天開始便是這里的女主人便可。”
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跟上輩子一樣,帶著毋庸置疑的口吻。
夜漫漫盡量讓自己放松,可是在他強大的氣場下面,她依舊有些膽怯。
想到以后的打算,她揚起自己高貴的頭顱,“先生,既然我已經(jīng)是這里的女主人了,那么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這里男主人的信息?”
夜漫漫話一落音,她明顯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壓瞬間降低,男人周身的氣息肆意亂串,旁邊桌面上的花瓶瞬間碎裂。
旁邊站著的傭人低著頭,心中默默為夜漫漫祈禱。
夜漫漫知道,那不是自己錯覺,更加不是什么巧合,而是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特殊能力,控制方圓數(shù)米的氣壓。
夜漫漫渾然未覺,依舊將頭顱揚起,男子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夜漫漫,然后不緊不慢的一步又一步慢慢靠近她。
夜漫漫只覺得這是一場漫長的心理戰(zhàn),可是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她不能占據(jù)主動權,為自己爭取利益,那么等待她的將是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痛苦。
男人的腳步聲就像是時鐘一樣,每走一步,就敲打著她的心間。
夜漫漫能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幾乎快要拉到嗓子眼,等待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良久,男人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女孩,“陸連曦。”
夜漫漫心尖一顫,陸連曦,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股電流一樣,瞬間串進他的血液,她渾身血脈逆流,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壓抑的心情,她腦海里突然回憶起臨死前的那一幕。
“將她給我送走?!?p> “少爺,如果你再不走,恐怕……”
“閉嘴,她要有一絲一毫的閃失,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堅決而果斷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就那樣把那唯一生存的機會留給了自己。
她想要抱著他,跟他說她回來了。驟然降低的氣壓讓她忍不住一陣哆嗦,將她思緒拉回現(xiàn)實。
男人在生氣……
不,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還沒有愛上自己,她不能那樣做,他會把自己當成瘋子趕出去。
這輩子她決然是要留在他身邊,可是在這之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看著陸連曦精致的臉龐,她鼓起勇氣,“陸先生,你將我捉來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你是這里的女主人即可?!?p> “陸先生,你捉我來只是為了當一個傀儡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p> 吱……別墅周圍窗子上面的玻璃瞬間碎掉,傭人已經(jīng)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下,生怕殃及池魚。
老管家站在一旁,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心道這孩子是不要命了嗎?活了這么久還沒有見過有誰敢跟少爺討價還價。
男人捏著女孩的下顎,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夜漫漫吃痛,她眼鏡在來的路上早已經(jīng)掉了,她眼眼里劃過一絲痛楚,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你當然敢。但是如果我注定要活得像一個傀儡,那么我就要知道這個傀儡的價值,不然我遲早有一天還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