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到行空小心翼翼的神情,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不用這個樣子,義父是失蹤了,不是...”不是什么,他沒有說出口。
“其實我很自責,那天你跟水如夢的比試正是發(fā)現(xiàn)義父失蹤的那兩天,我沒有顧得上你。如海跟我說了,是因為水如夢她們詛咒義父回不來了,你氣不過才應下生死臺的比試的。所以,歸根結(jié)底其實還在我,是我既沒照顧好你,也沒能找到義父...”
一直以來,永遠帶點小小的驕傲的少年低下頭,他再次閉口不談。
“義父是怎么失蹤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一點預兆都沒有。那天他說要去辦點事,問他去哪也沒說,什么也沒有交代,接著就再也沒有回來。義父從來不會離家這么久的,如果他出事了怎么辦!”行云神情帶著一絲迷茫和痛苦。
“可我覺得他一定會回來的!他失蹤后,有人說那天看見他進迷失林了。我進去了幾趟,但一點線索也沒有。修為太弱,迷失林深處也根本就進不去?!?p> “義父的修為如何?”
行云搖搖頭,“我不知道。從沒見義父和誰動過手,他交際也很少。這么多年,義父身邊只有那么一位于伯。自從義父走后,于伯也消失了。義父以前很少出門,有什么都是交代于伯去辦的。所以,現(xiàn)在我想找個熟悉的人問問都找不到?!?p> 行空暗自思索,這位義父渾身都是秘密。茫茫星辰,想憑空找到的幾率實在太小。
行云深深地望著她的臉:“我之所以能跟著義父,還是你的功勞?!?p> “我?”
“沒錯?!毕肫鹉翘斓那榫埃`出一個緩緩的笑。
“遇到義父那年,我才八歲。星辰界的空間縫隙每十年都要大開一次,無數(shù)人都是死在那一次次蟲獸潮中。那年,新增的縫隙口,就開在了我們村莊旁,我的父母也......其實后來調(diào)查說,村莊附近出來的蟲獸倒沒幾個,但因為大家根本就沒有防備,附近也沒有修行者鎮(zhèn)守。我們李家村在萬火窟附近,地處偏僻,只有火家長年會在萬火窟駐扎少數(shù)的修行者。我那天是貪玩,偷跑到了萬火窟去玩耍才躲過一劫。也是在那里,碰到了抱著你的義父。”
想起那天初次見到如此漂亮的娃娃,如仙童般精致可愛。頤指氣使的那股勁也透著他說不出來的羨慕。他呆立在當場,被年娃娃毫不留情的鄙視了一番。正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是義父含笑安撫了他。在那里,他玩耍的忘記了時間,等到了天黑,沒等到父親來接自己,卻等來了派來報信的李山哥。義父陪著慌亂的他趕回去,那時候,全村都已被那蟲獸吃了干凈。連罪魁禍首都早已不見了身影。
“后來,看我無家可歸,義父想把我托付給火家駐守的修行者。是你又哭鬧著要我陪你玩,才得以留在義父身邊?!彼允У囊恍Γ八?,我最應該感謝的還應該是你才對,在義父身邊的這些年,每天過的都很踏實。”不然有多少個夜晚,他會在睡夢中驚醒起來,望著孑然一身的自己而默默流淚呢。
看到行云眼角有些泛紅。行空走了過去,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咱倆好好修煉,一起找到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