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是被一陣濕熱舔醒的。
她正做夢,夢到一個老男人壓在她的臉上狂親猛舔。
嚇得她召喚出大學(xué)里六樓上下連搬八次宿舍的狠勁,一把將那男人拍飛了去。
然后“咽嗚”一聲。
她睜開眼。
看到天馬四肢朝天,摔在離她百十米的地上。
伸手抹了抹臉,全是天馬的口水。
“咽嗚…嗚嗚…”
天馬在那邊叫道。
“活該!害我做這種噩夢!人都快嚇?biāo)懒撕脝??!?p> 話雖如此,她還是站起身,把天馬抱了起來。
“入口處就是你撞的我吧?很痛誒你知道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不是讓你好好在家呆著嗎?!?p> 行空一邊嘮叨著,一邊觀察身邊的環(huán)境。
和外面看到的綿山完全不同,此刻的她,身處在一個巨大的山谷中。
身遭的樹木不高,卻都散發(fā)著一股幽然的香味。樹身和葉子,呈現(xiàn)略帶病態(tài)的白色。
“好詭異啊。”
她抱著天馬,往山谷右側(cè)高地走去。
沒過一會,“咦,天馬你快看,那邊好像有人?!?p> “咽嗚~”
站的高看得遠(yuǎn)。行空看到,就在她醒來的另一個背面,有幾個人影穿梭在樹影婆娑中。
雖說自己一個人是有些害怕,不過進(jìn)這里面的人都是沖著那三百面旗幟來的。她倒還沒有那么傻,跑過去給人家送人頭。
因此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觀察不出什么,她就打算選個方向,自己走走看。
就在此時。
一個人影在她肩膀處拍了拍。
“雪公子?”
“?。俊?p> 行空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幻青竹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正直直望著她。
臉色越發(fā)蒼白,不似人色。
行空拍了拍心口。
“幻公子?嚇?biāo)牢伊?。你怎么在這?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誒,我剛醒來時候怎么沒有看到你?!?p> 幻青竹咧開一個笑容。
“雪公子看什么看的這么入迷?”
“哦。沒什么,找找出去的路,我看這不像能藏旗的地方,尋思著換個地方呢?!?p> “是嗎?”幻青竹往行空張望的方向看了看,半晌,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收回目光。
行空笑嘻嘻道:“真是有緣,居然在這里面還能遇上你?;霉幽阌惺裁窗l(fā)現(xiàn)嗎?我對這個藏旗子的地方真的是一頭霧水。”
“是嗎?”幻青竹笑了笑?!拔疫€真發(fā)現(xiàn)有個地方可能藏的有旗子,雪公子要不要同我一同探查一番?”
“好啊,你帶路。”
行空爽快道。
幻青竹走在前方,狀似隨意般說道:“雪公子是哪里人?我怎么原來一直沒有聽說過?!?p> “害~像我這種小人物,又不出名。誰知道呢。”
“謙虛,我觀雪公子倒有極佳的修行資質(zhì),這樣的人物。不該籍籍無名。”
他的唇邊逐漸流出一些口水,“雪公子這名,不會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現(xiàn)在誰出去還用假名字啊,也太俗了?!?p> 行空若無其事:“倒是幻公子的名字實在好聽,也不知是誰取的?幻公子家里就你一人嗎?幻公子天人之資,風(fēng)姿禮儀真讓我慚愧?!?p> “到了?!?p> 幻青竹停下腳步指指前方。
“看,這里有個山洞。我剛好像看到里面有一支旗子。”
“咦?這不就是我醒過來時候呆的地方嗎?”
行空左右看了看,又瞧見了那些詭異的白樹。
而且,這些白樹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樹身的白色隱隱滲出汁來。
她前行幾步,看到當(dāng)時天馬摔出來的印子。
幻青竹指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幽深的洞口。
“奇怪,我剛剛明明沒看見這有個山洞啊?!?p> “可能是剛剛雪公子醒過來時候,只顧看路了,沒有回頭看吧?!?p> 幻青竹步履輕快的走到洞口處,指了指里面不遠(yuǎn)處的紅色。
“你看,那里像不像一個令旗?”
行空探頭一看,發(fā)現(xiàn)洞里深處有個旗子模樣的東西,靜靜插在那里。
對上行空疑惑的目光。
幻青竹自言自語道:“旗子只有一個,可我們卻有倆人,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只能先到先得了?!?p> 他搶先走過去。
遠(yuǎn)處的旗子,散發(fā)著幽幽的紅光,仿佛在吸引著她走過去。
行空目光不自覺變得幽深起來。
“雪宮,去拿,那旗子本該就是你的。去拿,去拿,快去拿…”
幻青竹的身子依舊向著旗幟的方向走著,頭卻不知何時轉(zhuǎn)了過來。直直的盯著行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