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明面上有三大名門五大望族坐鎮(zhèn),但背地里卻還有兩大外來勢力侵蝕三分地盤,與三大名門五大望族呈龍虎爭鋒之勢。
這兩大外來勢力乃是江南出了名的水匪組織十二連環(huán)塢和云州最大商會金銀閣。
他們分別在青陽城內創(chuàng)建了蛟龍幫和猛虎幫,想要以黑道勢力暗中掌控青陽城內各行生意。
但由于三大名門五大望族乃是在青陽城里盤根多年的老世家了,又彼此交好,共同將青陽城給經營了個固如鐵桶,水潑不進。
哪怕蛟龍幫和猛虎幫的實力不俗,在青陽城里也就只能勉強啃下三成的地盤,這還是諸多世家看在十二連環(huán)塢和金銀閣的面子上才讓給他們的城中雞肋區(qū)域。
蛟龍幫的成員背后都紋有一條蛟龍,猛虎幫的成員手臂上都紋有一頭咆哮的猛虎,這是各大世家都知道的事情。
但秦月生前身那個情況,導致他對這些非吃喝玩樂之外的事情,印象都不是很深刻,一時間若沒有什么太明顯的提示,他還真想不起來。
躺在木椅上看著下方那些清倌的舞姿,秦月生歪頭對站在自己旁邊的小丫鬟道:“五百兩?!?p> 隨著距離子時越來越近,天仙閣內的氣氛卻是變得有些狂熱起來,很多人都在不停的增加墊金,以求讓自己選中的姑娘當上花魁。
在秦月生的視線里,看的是坐在一樓高臺旁邊,風姿綽約的女人。
她看起來有十多歲少女的清純,二十多歲女人的誘人,讓人很難猜透她的實力年紀。
只見此女相貌媚麗,身材豐盈,身穿一身艷麗紅袍,一看便知是上任花魁。
身為花魁,自是有幾個鐵桿姘頭,秦月生看此女一副完全不慌,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并不擔心自己的花魁位置會被別人奪走。
便扭頭對旁邊的杜貝倫問道:“那個花魁有些誰會支持她,你知道嗎?”
杜貝倫正一聽秦月生這問題,當即應道:“還能有誰,腳指頭猜猜都知道是喬家老二老三那兩兄弟。”
“喬家。”秦月生瞬間了然。
青陽城內除了三大名門五大望族以外,也是有不少商賈員外的,這喬家就是其中之一,其前年過世的喬老爺子曾經擔任過朝中六品官員,實力不輸于五大望族,若不是起步的晚,沒趕上早些年的排名,青陽城內如今就是六大望族了。
不過名頭名聲什么都是虛的,喬家就算沒有列入排行,也是僅次于三大名門的存在。
就像秦月生、杜貝倫、盧俊成等人有自己的圈子,青陽城里的其他世家少爺也有自己的圈子。
喬家年輕一代完全與秦月生不來往的,而是更親近三大名門里的皇甫家。
“喬家老二老三是對雙生子,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出生不說,相貌、身材、動作、喜好也是一模一樣,跟連體嬰兒似的,這次想要爭花魁,最大的對手一定是這兩個家伙?!北R俊成插入了話題。
“你們都投了多少墊金?”秦月生問道。
杜貝倫:“一千六百兩?!?p> 盧俊成:“一千兩……嗯?你什么時候比我多投了六百兩,我明明已經把你給盯死了?!?p> “傻了吧,爺偷偷靠比劃加了六百兩。”杜貝倫故作邪魅一笑,然而他的邪魅一笑并不邪魅,反而看起來還挺丑的。
“月生呢,月生投了多少?!北R俊成連忙問道。
秦月生緩緩伸出兩根手指頭:“不多,兩千兩?!?p> 杜貝倫和盧俊成異口同聲的說道:“衰仔,你可真不把錢當錢?!?p> “我去,你們兩個最沒資格說這話了好吧?!?p> 當子時一到,所有登記墊金的小丫鬟紛紛返回了她們來時的房間,開始統計今晚花魁大會最后的結果。
這段時間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所有參加大會的清倌、大家全部走上了高臺,就像是商品一樣的整整齊齊站好,任由臺下以及樓上賓客觀賞。
清倌指的是那些賣藝不賣身的女子,而大家則是又賣藝又賣身。
往往在花魁大會上,能奪得花魁的總是清倌更多一些,畢竟男人嘛,花費了那么多的墊金,總是要弄個嶄新女子玩玩的。
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名身著黑袍金褂子的白面男人拿著一卷鎏金卷軸走上高臺,站到了高臺最前方。
此人劍眉星眸,五官俊朗,看著約莫三四十歲,然而秦月生可知道,此人名為歐陽浩辰,天仙閣大東家,今年可有六十出頭了,卻是保養(yǎng)得極好,簡直堪稱駐顏有術。
“諸位,很感謝你們前來見證天仙閣四月一度的花魁大會,老夫就不多說廢話了,直接公布最終結果?!?p> 歐陽浩辰拉開卷軸,緩緩說道:“獲得花魁之名的是,柳若煙,四千五百兩墊金,喬家公子?!?p> “四千五百兩?這比上次都多啊?!?p> “嘖嘖,今晚天仙閣起碼入賬兩萬兩以上,真他娘的是賺錢如喝水?!?p> 秦月生起身伸了個懶腰:“敗了敗了,該洗洗睡了?!?p> “別急啊月生,接下來還會說到其他女人的墊金數量,第一名才可以獲得共度春宵的機會?!?p> 秦月生背靠著扶欄,“還有什么好聽的,我投了三千兩進去,他要是敢說那個慕容雨寒的頭名是別人,我直接過去把那個人的腿給打八折?!?p> 杜貝倫汗顏:“你做人不要這么霸道嘛,越是像我們這種含著金調羹出身的人,越是不能靠著家族的名聲去欺負人,要以德服人。
這時樓下歐陽浩辰喊道:“慕容雨寒,三千兩,秦家公子?!?p> 秦月生笑道:“你看吧,我肯定是頭名?!?p> 杜貝倫:“那我應該也是了?!?p> “謝嫣然,兩千二百兩,李家公子。”
杜貝倫表情一愣。
秦月生扭頭看向樓下:“兩千二百兩,這也不少了,貝倫,你給你選中的那個女人投了多少來著。”
沒有人回應他。
反而響起了盧俊成一群人相當激動的聲音。
“貝倫,別沖動,你可千萬別沖動啊?!?p> “是啊貝倫,沖動一時爽,你可千萬別沖動啊。”
“不就是落選了嗎,沒事,咱再找一個,不差錢。”
秦月生回頭,就見杜貝倫踩在木椅上便要往外沖。
“媽的!是誰!是誰比我多投了一百兩,我要給他打八折!”
秦月生:“……”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杜貝倫要怎樣秦月生自是沒空去管了,在天仙閣小丫鬟的帶領下,他直接前往閣內慕容雨寒居住的房間。
這錢也花了,時間也等了,如今自然是到了該采摘勝利果實的時候。
曹正純緊跟秦月生三步之外,手里提著自己的佩刀和牛濤的那把精鐵劍。
“少爺,您的刀需要我?guī)兔δ弥鴨??”待走到房間門口,曹正純主動詢問了一句。
秦月生拍拍腰間鎮(zhèn)邪刀笑道:“我縱有千般事物不便持于手,但唯獨這東西,我得貼身攜帶?!?p> “那我就站在門外守候?!?p> “不用了?!鼻卦律拇蛑鴮Ψ郊绨颍骸叭フ覀€你看得上的姑娘吧,算本少爺的賬上?!?p> “這,這不好吧少爺。”曹正純撓撓頭。
“你這臉都快笑的合不攏嘴了,還嘴硬。”秦月生揮揮手:“趕緊滾,不然你待在外面算什么,要偷聽嗎。”
“好嘞。”曹正純立馬就走了。
跟著少爺辦事,少爺吃肉咱喝湯也不過如此了。
推門走進房間,這慕容雨寒的閨房里存在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好似某種花香。
床榻之上,已經換了一身寬松長裙的慕容雨寒正雙腿并攏、微微左斜的坐在床邊。
“秦公子?!蹦饺萦旰畫尚叩奶痤^看著秦岳。
長發(fā)如瀑,散落雙肩。
櫻桃小嘴,鮮紅欲滴。
氣質冰蘭,神態(tài)嬌媚。
美,美不勝收。
秦月生走到此女身前,伸手便挑起了她的下巴。
“我聽說你本來是只賣藝不賣身的,這次為什么會來參加花魁大會?”秦月生居高臨下的笑道。
“奴家需要錢?!?p> “本少爺很有錢?!?p> “那奴家是遇對人了?!蹦饺萦旰焓直ё∏卦律难?。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慕容雨寒那雙手突然驚現異變,十指指甲就像是雨后春筍一般的飛快生長,一個眨眼時間不到,便已經有了數寸的長度。
噗嗤?。?!
秦月生完全沒有防備,后腰瞬間就被插出了十個血洞,同時一股寒意沿著傷口涌入體內,凍得秦月生腰部就宛若抵上了一大塊極北寒冰。
“你!”秦月生震驚,下意識反應便是一拳往慕容雨寒臉上打去。
但對方的脖子竟有如泥鰍一般,貼著秦月生的手臂就躲了開來,同時狠狠一口咬在秦月生手臂之上,大量蚯蚓狀的紅色血管從慕容雨寒口腔里爆射而出,全部插入了秦月生手臂內。
此女不是人!
說時遲那時快,秦月生另外一只手立馬拔出腰間鎮(zhèn)邪刀,以著最快速度劈砍而出,慕容雨寒卻是毫不在意,完全沒有將秦月生這一擊放在心上,就打算像剛才那樣輕松避開。
然而鎮(zhèn)邪刀真正厲害的地方可不是身為刀這種兵器,而是打造它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