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終于穿上了夢寐以求的婚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禁流下幸福的淚水。
少女時代,她就幻想著,憧憬著,并為此努力拼搏奮斗過。
她把自己最美好的八年光陰,托付給了一個人,然而在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卻被無情的拋棄。
這里有很多心酸,但只有二哈知道她當年過的有多艱難。
“雅姐,你怎么又哭了,再哭這妝就沒法畫了!”
小葉作為伴娘,這幾天一直幫著忙碌趙雅的婚禮,現(xiàn)在看到趙雅再次流淚,忍不住勸解。
趙雅擦了擦眼淚,然后心里暗暗打氣,讓自己勇敢、堅強、鎮(zhèn)定。
“幫我補妝,我不會再哭了,我從今以后要開心的活沒一天!”
小葉笑道:“這就對了,雅姐就該如此?!?p> 補過妝后,迎接趙雅的車隊就停在門口了,領(lǐng)頭的是一輛奧迪,乃是她出錢給郝建國買的,為此還引得郝建國老大不樂意,怕別人說他是吃軟飯的。
趙雅卻執(zhí)意做自家的車,不愿意用禮儀公司的豪車。
郝建國和趙雅的婚禮,拋棄了大多數(shù)繁文縟節(jié),在郝建國領(lǐng)著一幫同事上門,趙雅就跟著上車了。
雖然他們倆都想一切從簡,但郝建國的領(lǐng)導和同事可不愿意。
要知道郝建國作為局里老大難的老光棍,他結(jié)婚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因此,局里領(lǐng)導授意之下,局里所有巡邏車全部上街,出了一輛在前邊引路外,剩下的全在后邊跟著,給他充場面。
當然,為了不被人舉報公器私用,這事只是口頭傳達,車也是一輛一輛跟上,裝成是巡邏時巧遇的樣子。
不過,即使如此,也讓趙雅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更讓她鄉(xiāng)下的父母,還有那些這么多年一直對她說三道四的親友團震驚異常,紛紛稱贊有面子。
為此趙雅特意轉(zhuǎn)了好幾圈,把癮過足了才讓司機把車開到自家飯店門口。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趙雅沒有讓別的酒店賺自己錢,而是打算在自家飯店操辦。
盡管結(jié)婚是一件大喜事,但以后還是得過日子,這錢能省點還是要省點。
趙雅下車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何凡,心中非常高興,只是何凡的身旁并沒有二哈,這讓她多少有些失望。
何凡也覺得有點對不起趙雅,因為不管他怎么說,這二哈就是不愿意來。沒辦法,何凡只好自己來了。
一行人進入飯店,還要經(jīng)過司儀的一頓擺布,好在司儀的口才很好,說話很俏皮,也不覺得時間難熬。
就在趙雅要跟郝建國交換結(jié)婚戒指的時候,紅地毯上多了一條狗,一條跑的氣喘吁吁的二哈。
“大奇,你終于來了!”
趙雅顧不上交換戒指,直接沖過去抱住二哈的脖子,哭的那叫一個肆意。
二哈也非常激動,不住的用舌頭舔趙雅的臉,哪怕舔一臉化妝品也沒有絲毫嫌棄的表情。
其實二哈本來是不想來的,因為它不想讓自己傷心。
只是在何凡走了之后,它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沒興趣。眼看著時間要到十點了,它終究還是沒忍住,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過來。
郝建國自然知道二哈在趙雅心中的地位,也走過來湊熱鬧要抱抱二哈,然而回應(yīng)他的卻是二哈尖牙利齒。
“嗷……汪,汪汪汪!”
郝建國趕忙訕訕的抽回手,然后皺著眉頭站在一旁。趙雅見狀,不由揪著二哈的耳朵訓斥。
“大奇,不許亂咬人,這是你爸爸!”
在別的事情上二哈可以聽趙雅的,唯獨在這件事上,二哈不能松口。
“嗷,汪汪汪!”
趙雅見二哈一直盯著郝建國咬,一時間心中也是一團亂麻。
這個時候,趙雅的老娘說道:“我們鄉(xiāng)下的狗都認親,如果是真女婿上門都不咬,這二哈這么咬,恐怕不是好事??!”
其他人紛紛附和,舉出一個又一個例子,有說自家女婿頭一次上門,自家的土狗不叫不吠的。也有說自家兒媳婦第一次登門,自家的護院狗也非常消停。
郝建國一聽這話,腦門上立馬就見汗了,這丈母娘說的啥意思,是說我不適合當女婿嗎?
“來,二哈,咱倆商量點事!”
郝建國再次鼓起勇氣向前湊了湊,然而二哈咬的更起勁了,看樣子,要不是趙雅揪著它的耳朵,它大有上前咬死郝建國的想法。
“二哈,閉嘴,你是成心不想讓我嫁人了是吧!”
“嗷嗷……汪汪汪!”
郝建國硬著頭皮上前幾步,蹲在二哈旁邊,附在它耳邊低聲道。
“二哈,我命令你給我老實點,我可掌握著你違法犯罪的證據(jù)!”
“嗷?汪汪汪汪!”
二哈質(zhì)疑的看了郝建國一眼,隨即繼續(xù)張開大嘴狂吠。趙雅懊惱的推了郝建國一把,笑罵道:“說什么胡話呢,別把你對付犯人那一套用在我家二哈身上!”
二哈聞言撒嬌似的在趙雅身上蹭了蹭,表示非常贊同這句話,隨后繼續(xù)朝著郝建國狂吠,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之前的黑狗傷人案還沒結(jié)呢……”
“嗷……汪……汪……汪……”
二哈的眼中露出一絲慌亂,聲音也有些斷斷續(xù)續(xù)。
郝建國見有效,這臭狗果然能聽懂自己的話,不由繼續(xù)說道。
“我用人臉識別軟件對比過,那條黑狗的臉型跟二哈的臉型……”
二哈心虛的后退兩步,不過還是朝著郝建國亂叫。
“惡狗傷人案件,一般是就地槍斃,或者關(guān)到收容所里進行安樂死。”
“二哈,你給我個面子,讓我把婚結(jié)了,我就不抓你!”
“嗷?”
二哈被嚇得不敢亂叫了,只是眼神中充滿了寒意,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威脅自己的家伙。
趙雅見二哈嚇得頻頻后退,嗔怪的瞪了郝建國一眼,道:“你挺大個人,跟二哈過不去干嘛,瞧你把它給嚇得!”
郝建國撓著腦袋嘿嘿笑著,心想,你以為我愿意啊,還不是被二哈給逼的。不過,在笑過之后,他還是偷偷給了二哈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它夾著尾巴做狗。
二哈委屈巴巴的跑到何凡跟前,蹲在何凡腳邊,狗眼含淚的看著郝建國牽起趙雅的手,隨后將鉆進戴在趙雅手上。
可當它看到鉆戒上的鉆石就米粒大小的時候,它再也忍不住了,心想這人也太摳了,就拿這么點個鉆戒就想把趙雅娶走?
為此,二哈繞道郝建國身后,抬起后腿就照著郝建國的褲腿來了一潑。
這是鄙夷,鄙視郝建國的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