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天邊漸漸露出一片魚肚白,橙紅色的太陽已整體出山,只不過天空中還剩下幾顆殘星,不需要經(jīng)驗便知現(xiàn)在還很早。
但北山頂上,卻是吵的如日中天!
清宛少主眼眶紅紅的,指著云忘憂的鼻子控訴道:“云忘憂!你真令人惡心!洛城與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狠心到這步,在山底悄悄將他給殺了!”
“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那可是活生生一條人命啊!就算你看不慣他,你就讓他離你遠一點,何必要殺他?!”
“你們要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這女人的真面目,不要被她表面上的清純所蒙蔽!”
她說的感情鏗鏘,語字堅定,幾乎是咬定了祁洛城就是被云忘憂殺了,讓眾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說之話。
云忘憂被她吵的頭疼,輕輕揉按的太陽穴,看都不看她一眼,“清宛少主,說話要憑證據(jù),你說人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了?”
清宛少主抹掉臉上的淚水,堅定的說道:“好!既然你要證據(jù),那大家就隨我一起去山底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你云忘憂做的!”
“清宛少主,此事暫未定論,這般詆毀本殿的太子妃且直呼名諱,可是不把本殿放眼里了還是不把我云端放在眼里了?”聞人澈目光不善,若千年寒冰般無一絲人情色彩。
清宛少主睜大眼睛看著他,震驚、不可置信、失望皆在雙眸之中。
沒想到……澈第一次跟她說這么多話,竟是因為云忘憂這個女人。
可笑,反正也快是個死人了。
等大家都相信是云忘憂所為,云忘憂她殺了比她強的靈師,這可是罪不可赦啊~
且眾族人皆在此,云端人又如何能包庇地了云忘憂呢?
真是想想就興奮。
眾人隨著清宛少主,一齊前往山下。
只有聞人卿,如一尊雕像般立在原地不動。
祁玉瑤應該沒那么簡單,她應該早就準備好了。
他腦海中又回蕩起公孫夕月昏迷之前說的那句話:你真的不簡單啊。
她說祁玉瑤不簡單,到底是什么意思?
……
山底。
祁洛城尸骨保存尚好,之所以這些天來來往往人沒發(fā)現(xiàn),就是因為清宛少主在尸骨周圍下了禁,與聞人卿那道類似,旁人看不到。
且在昨晚無人察覺之時,她又回來解禁,并且裝出一副受了極度驚嚇的樣子跑回了山頂。
云忘憂看見地上那一灘血跡和血泊之中的骨頭,眸色一震!
“嘔!憑幾個骨頭和一灘血液,怎么能判斷出他是祁洛城??!”
“不,你感受一下,那尸骨上的靈氣確實是祁公子的?!?p> “惡心巴拉的,看也看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云忘憂微微皺眉,看向祁玉瑤,“清宛少主,憑這些,你如何斷定是我殺了他?”
這祁洛城,死的未免太慘。
連具尸體都沒有,這回去后,他爹娘得多傷心啊。
“呵,云忘憂,你現(xiàn)在還嘴硬呢?既然你不信本少主說的話,那你便去試試看那攤血跡中,有什么異樣吧!”
說罷,在眾人察覺不到的角度,清宛少主眸中閃過一絲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