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三雕在前面顫顫巍巍的帶路,不大的林子終于走了出來,“贊美你我的嗜血經(jīng),我大血刀神功無敵?!标柟鉃⒓珙^,仿佛自由人,還有幾步路就能碰到青龍那伙人了,坐三雕仿佛感到了希望。
坐三雕這一路走來,全是爆頭的山賊,恐懼倒是暫時壓住惡心,盡管他的鞋已經(jīng)濕了,“原來就剩下我一個了,里面這幾個人兇,沒想到來了個更狠的爸爸,希望爸爸看在血刀門的情誼上放我一馬?!?p> 艾奇坐在驢背上,繼續(xù)用蘿卜吊著野驢,其實他也一陣惡心,要不是強行轉(zhuǎn)移注意力,早吐出來了。
人們都說第一次殺人總會嘔吐,現(xiàn)在艾奇才明白這個道理,第一次殺人解放獸性,一般都?xì)⒌谋容^惡心,這次滿地腦花,確實過分了,早知道該用索命飛弦的,同樣是爆炸,索命飛弦就相對衛(wèi)生了一些。
艾奇看著場中對峙的兩撥人,說是對峙,可艾奇總看著想黑幫交易。
場中站著幾個熟悉的陌生人,神仙索古千秋、平安鎮(zhèn)的流氓頭子阿福,還有守龍和鞭龍。
“呦,這不是平安鎮(zhèn),太平廣場單腿舞王嘛,時而摟倆,時而樓仨,瀟灑無比的古大爺!”艾奇從野驢背上跳了下來,推開了擋在前面的坐三雕,“血掌老怪已經(jīng)解開了鐐銬,你們拿劍也沒用,不如交給我,讓我還給武當(dāng)?!?p> 守龍人這個人,雖然一身道袍仙風(fēng)道骨的,但是臉上長了個帶毛的痦子,一臉狡詐惡徒的相,只聽其道:“對對,還請少俠幫我武當(dāng)奪回倚天劍,在下感激不盡?!?p> 鞭龍一身嬪妃裝扮,手持一把硬鞭子,臉上永遠(yuǎn)帶著三分不屑,她也順著守龍的聲音看了過來,“喲,這不是那天在血刀門,男扮女裝的小子嗎,我柳大腳替門人謝過少俠,看來少俠也脫困了,我們書部的詩書可是對少俠念念不忘呢?!?p> “哦,是嗎?古千秋你們怎么說?都是一個鎮(zhèn)子出來的,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兩個人玩什么花樣,艾奇看了看坐三雕,我這么大的人證看不見嗎?
“哼哼,你個傻小子也想趟這趟渾水?”古千秋一時也摸不清頭緒,總感覺這里面有事,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講價,準(zhǔn)備直接賴賬的嗎,“阿福你去攔住這小子,老頭子還帶他們兩個掰扯掰扯?!?p> “哎,別誤會,我可沒有幫他們的意思。”艾奇連連擺手,他再次掃視了一下場中的四人,伸手一指坐三雕道:“我只是替我孩兒來找回場子,順便幫武當(dāng)拿回倚天劍,三雕啊,你說吧,哪個動手欺負(fù)你了,還是他們都有份?!?p> 坐三雕沒想到還有他的事,他可誰也得罪不起,連忙向場中四人作揖道:“爸爸喲,要不撒了吧,您把倚天劍搶回來就行,我這不叫事,您不用惦記。”
艾奇想起剛才樹林里的斷手,想起那茂密的腐生花,“三雕過來,你上去和他們單挑,不用怕出了事有我?!?p> “哎呦,我的爸爸哎,不對,我的祖宗啊,我哪有那個本事啊?!弊褚粡埖衲樌睦祥L,一邊求饒一邊后撤,“祖宗你們玩,你們玩,我?guī)湍粗T。”
艾奇讓他一句坐騎逗笑了,他又掏出了天魔琴,“放輕松,也就是四個泣血斬的事,你盡然不愿意上,我就不勉強了,對對對,離我那野驢遠(yuǎn)點?!?p> 坐三雕一看艾奇掏琴,提著刀就奔最好欺負(fù)的阿福去了,是有那虎虎生威的氣勢,只聽其喊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爸爸您在后面瞧好吧!”
“俏皮話都跟誰學(xué)的?!卑媛龘崆伲€是他最愛的小星星,這次音很準(zhǔn)就是調(diào)不好聽。
艾奇他人雖然在場外專心練琴,可是其他幾個人卻是臉色大變。
“拉褲琴魔!”
“天魔琴??!”
“是他!”
“原來是他!”
“拉褲琴魔?”艾奇一頭黑線,本來就淺薄的琴藝,又開始變成噪音,“尿不濕現(xiàn)在如果有,肯定能賣的很好,你們不和三雕打完,不許走啊,我也怕別人圍觀你們睡著還拉褲的樣子?!?p> 三人怒視被坐三雕壓制的阿福,剛才就是他喊的拉褲琴魔,這下被人家給被惦記上,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古瘸子,還不把劍扔過來,你也想埋在這?”守龍面露狠色,穿的再好,也掩蓋不了他壞胚的氣質(zhì)。
話沒說完,道袍一卷,一把利劍已經(jīng)偷襲而出,直取古千秋下三路,看其聲勢,下一招肯定接三環(huán)套月,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一環(huán)比一環(huán)多一環(huán),環(huán)環(huán)對準(zhǔn)瘸子的好腿。
我古大爺廣場跳舞,從來都是摟著三個妞的人,他可不是好相處的,這會頭發(fā)都快氣炸了,“好一個厚顏無恥之人,你這個人上劍不練,練下賤,賤賤不離下三路,你低著頭是想搶屎嗎!”
“哎呦呵,你個嘴臭的瘸子,我都沒直接攻擊你要害,我要不是怕別人說我欺負(fù)殘疾人,我早砍死你了,你還躲,看劍!”
守龍再厚的面皮也破防了,這句搶屎吃,直接讓他改變了攻擊方向。
兩個人交手?jǐn)?shù)個回合,看似一攻一防,但是兩人招招不離要害。
古千秋的腿和守龍的臉面,都是破防的關(guān)鍵點,不虧是兩位老不羞。
艾奇看了看在那邊劃水的坐三雕,又看了看打起來的兩個老不羞道:“看來兩位并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這題太難了》送給兩位。”
艾奇對準(zhǔn)場中兩人,天龍八音指法秀了起來,《這題太難了》的魔音嘈雜而出,噪音波的力量頓時沖向場中二人的中樞神經(jīng)。
“??!”“啊!”
兩聲大叫之后,兩人昏倒在地,眼見一點紅色,從兩人七竅流了出來。
艾奇尷尬一笑,假裝咳嗽道:“最近火氣有點大,沒控制好火候,人沒事,大家繼續(xù),大家繼續(xù)?!?p> 坐三雕在艾奇曲調(diào)變化的瞬間,嗜血絕招迅速釋放,暗中凝聚全身一半精血,用出了兩敗具傷的招式,“泣血斬!”
前文有過交代,此招就是搏命的招式,根本無法抵擋。
褲衩一聲,阿?;扈F棍斷作兩截,人已經(jīng)被劈翻在地。
艾奇看著坐三雕的刀勢,這一刀肯定補出人命,不愧是喊出三姓家奴名言的悍匪。
“阿福!福兒??!”
古千秋內(nèi)力技高一籌,比那青龍壇守壇主醒的還早,可惜白發(fā)送黑發(fā)。
艾奇看著力竭的坐三雕,嘴角漏出一絲嘲弄的冷笑,“孩兒,來,還有3個人?!?p> 坐三雕看到了艾奇毫不掩飾的冷笑,原來自己早就惡了這個煞星,他干巴巴道:“你也是血刀門的,我都用了一半精血放了泣血斬了,你這是讓我死?”
“哼哼,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還是泣血斬,你和古千秋打,贏了你活,輸了你死?!?p> 艾奇看了看天色,一輪月牙冉冉升起,是個好時候,“你們?nèi)齻€有福了,我有一招正好適合現(xiàn)在的時辰,用在此時此刻最是應(yīng)景!”
艾奇不在保留,紅色的眼眸透著殘忍的紅光,一張猩紅的面具覆蓋了他的面容,他用著發(fā)射元氣彈的姿勢看向了月亮,中二病晚期的力量穿越時空在他身邊匯聚,“血月降臨!喲哦貼拉謝!木根出哭喲米!”
血月降臨,會對命中的敵人們施加血劍標(biāo)記,降低他們70%的護甲和魔法抗性,持續(xù)8秒,所有附近的友方攻擊被標(biāo)記的目標(biāo),都會獲得50%實際傷害值的治療效果。
血劍標(biāo)記標(biāo)識這他們?nèi)?,一股神秘力量?biāo)記了他們,幾人手中的兵器全都變了顏色。
青龍兩位壇主此時已經(jīng)驚呆了,他們本以為總壇主傳給他們的青龍秘術(shù),已經(jīng)是奪天地造化的神功了,沒想到此時竟然見到令天地變色的偉力。
鞭壇主抱著剛才用鞭子卷過來的倚天劍,走到守壇主身旁一言不發(fā),只是那逐漸用力的腳跟,頻率越發(fā)頻繁了,顯然是想有個男人起來出個主意。
坐三雕感覺體內(nèi)活躍的嗜血經(jīng),他隱隱知道了這范變化的妙處,“古老頭,來吧,關(guān)鍵時候人還是要靠自己,我坐三雕出刀一直這樣,今后也會這樣,刀越狠,人就活的越穩(wěn)!”
古千秋此時悲痛不已,他總以為自己會神仙索,天下之大,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年輕時候雖然斷了腿,但是他依然覺得,他還是從前那個盜仙,那個敢上天宮盜蟠桃,來去自如飛如仙的翩翩騷年,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似乎逃了一輩子了,他想主動出擊一把。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路,可是后生,你太絕了,你絕人后路的時候,何嘗不是絕了你的后路?!?p> 古千秋神情肅穆,他環(huán)環(huán)的把手放到了他的褲腰帶上,“神仙索一直有一招天神斬,直到今天我才明白?!?p> 古老頭抽出了麻繩腰帶,全然不顧掉在地上的褲子,只聽其怒喝一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