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伸手將雪團抱了起來,看著塌上掉了兩根白色的貓毛,不高興了。
“顧青青,你能不能小點聲,青青都被你嚇得掉毛了?!?p> 顧青青:“你不是聽不見嗎?”
“等等....”
“蘇淺,你剛剛說你這個貓叫什么名字?”
蘇淺一臉無辜,“青青??!怎么了?”
“你也覺得挺好聽,是不是?!?p> 好聽個屁!
不對,好聽那也是她的名字,憑什么讓一個畜生給叫了。
“蘇淺,你給我改了,趕快給我把名字改了,不然我饒不了你?!?p> “那不行,這是我才剛?cè)〉拿麅骸!?p> 顧青青又生氣了,“你.....”
眼看著兩個人吵架越來越偏,趙惠不得不出面解決,她來這兒可不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的,給了顧青青一個警告的眼神。
“好了好了,小淺的貓,愛叫什么叫什么。”
蘇淺挑釁的看了眼顧青青,滿意了,撫摸著貓背上的毛,可真舒服,暖融融的。
顧青青站在一旁,氣的嘴都歪了,等蘇淺去顧府的,有她好看的時候。
“小淺,青青給你道歉了,以后絕對不會傷害你,你盡管放心。”
“姨母今天聽說你和你母親又吵架了,實在是擔(dān)心,你收拾一下,今天就和姨母回顧府住,好不好?”
“還是你原來的房間,姨母都讓人給你收拾好了,你一定住的慣?!?p> 蘇淺低頭沒說話,繼續(xù)撫摸著懷里的貓兒,貓瞇著眼,顯然十分的享受。
趙惠試探著喊道:“小淺?”
蘇淺嘆了口氣,“姨母,我其實也想去,但是不行啊?!?p> 趙惠頓時打起精神,“怎么呢?”
“母親說這幾日外祖父這幾日腿寒病又重了,要帶我去外祖父家明一段日子,侍疾盡孝?!?p> “而且還聽說京城最近來了一位神醫(yī),母親打算請他去侯府給外祖父看病,順便給我也瞧瞧傷,免得落了什么癡傻的毛病。”
蘇淺口中的外祖父正是平西侯趙西平,趙西平年輕的時候一直住在北境。
一次與突厥交戰(zhàn),腿部被射中了一箭,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導(dǎo)響后來每到冬天,就會疼痛難忍,甚至連床都下不去。
這事兒連祁順帝都知道,所以冬日干脆免了趙西平的早朝。
蘇淺這么說,趙惠倒是也想起來了,只是她沒放在心上,反正侯爺?shù)牟∫膊皇且惶靸商臁?p> 好幾年都這樣,她也就沒放心上,尤其是這個節(jié)骨眼顧青青又要成婚,一直都沒顧上。
只是蘇淺一向不和平西侯親近,這次怎么這么聽話了。
“你這丫頭真是越發(fā)有孝心了?!?p> 蘇淺坐在一旁,早就看穿了趙惠的心思,尤其是聽到趙惠的話,心里冷笑了幾聲,怕是趙慧心里很不高興吧。
平西侯年輕時只娶了一位夫人,便是趙云微的母親,生了兩的兒子,只一個女兒,雖然后來平西侯在路上遇到了趙惠的母親,發(fā)生了關(guān)系,有了趙惠。
但對于平西侯來說,這只能算是一個意外,只有趙云微才是他最喜歡的女兒,自小就對趙云微這個女兒格外寵愛。
后來蘇淺出生以后,越長越像外祖母,平西侯對她就更喜歡了,這讓趙惠和顧青青十分嫉妒。
趙惠便想了法子哄騙原來的蘇淺,說她相貌酷似外祖母,外祖父見了她便想到了外祖母,一定會傷心,讓她少去。
蘇淺對這個外祖父自幼十分喜歡,生怕惹得平西侯不高興,便再也很少去過了,以至于后來和外祖一家都疏遠(yuǎn)了許多,反而讓顧青青得了便宜。
也是因為蘇淺和外祖父家疏遠(yuǎn),以至于落了個不孝的名聲,舅舅一家對她頗有微詞,所以蘇淺想要改變,一定要先和外祖一家緩和關(guān)系。
最重要的是父親不在京城,雖然母親厲害,手也伸不到朝堂,而兩位兄長也面見皇上的機會也不多,過幾日她若是真的被顧青青代嫁,都沒人替她撐腰。
所以昨晚,蘇淺央求了母親趙云微,帶她去外祖家住幾日,一方面緩和關(guān)系,另外一方面,就是拖延去顧府的時間,免得趙惠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打草驚蛇。
若是趙惠惠打消的讓她代嫁的主意就罷了,否則,她就要把這件事捅到祁順帝的面前,讓顧家和沈家沒辦法收場。
“外祖父從前最寵我了,又和我有血脈親情,他生病了,我若不去看他,豈不是太沒良心了?!?p> 這話說的.....
趙惠和顧青青兩人也和平西侯有血脈關(guān)系,她們沒去,那就是沒良心了。
趙惠其實不想去平西侯府,那兩個兄長每次見了她,都一副冷冰冰的,十分不待見她。
還好她讓蘇淺疏遠(yuǎn)了侯府,青青和兩位兄長的子女倒是十分熟稔,這讓她有了幾分安慰。
但是現(xiàn)在蘇淺要去侯府,要是和侯府的人接觸多了,關(guān)系緩和了豈不是不妙,畢竟他們才是真的血濃于水,得盯著點。
“小淺說的是,姨母思慮不周,明日姨母帶著青青也去侯府住幾日,好好陪陪你外祖父。”
蘇淺的眸子特別清亮,然后笑道:“好啊?!?p> 晚飯的時候,蘇淺和趙云微說起這件事,頓時讓趙云微臉色難看的放下了筷子。
“她是穆桂英嗎?”
“怎么哪兒哪兒都落不下她,平時也沒見她去侯府,這次倒是勤快?!?p> 蘇淺聽了有些想笑,“母親,她愛去就去,在侯府有祖父在也翻不出什么花兒來,當(dāng)她不存在就好了?!?p> 趙云微搖了搖頭,“你不知道你這個姨母,自小就是屬蛤蟆的?!?p> “什么意思?”
這話蘇淺還真是有點不明白,反倒是一旁的小嬋開口了。
“小姐,奴婢會,奴婢知道?!?p> 蘇淺回頭,這丫頭,誰和她搶了?
“蛤蟆長得丑,不咬人,它膈應(yīng)人,是不是,夫人?”
趙云微點頭。
蘇淺:“?”
還有這種解釋?
從前蘇淺飽讀詩書,但是還真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形容,總覺得......莫名的有趣。
堂堂尚書夫人,被人喻成蛤蟆。
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