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除非什么?”
“除非,將軍打從一開始,便將阿月推出去,當擋箭牌了。”蘇嫻斗膽假設(shè)道。
嚴謹聞言頓了一頓,卻是沒說話。
二虎驚詫猛吸了一口氣:“……”
這阿月,果真聰明啊。這些她都能猜得到。
“……所以,阿月是猜對了。”蘇嫻看嚴謹與二虎的神情,心中頓時哇涼。
還真是,關(guān)鍵時刻推出去啊。
雖然這也算得上是幫了十九叔一個忙,可他的前半生里,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行徑,她卻成了他轉(zhuǎn)變之后的棋子之一,想一想,心中頗不是滋味。
“那這女管事,需要阿月做什么?”蘇嫻到底是壓住了心中泛酸的滋味,若無其事地問道。
嚴謹側(cè)目看了她一眼,說道:“明日陪我去一趟攝政王府吧?!?p> “是,將軍?!?p> 談完了正事,嚴謹又開始問冬歌的近況。
從冬歌如今穿多大的衣裳、多大的鞋、吃的什么口味、一頓吃幾碗飯,到她如今讀的什么書、練的什么帖子,字寫的如何,通通都問了一遍。
蘇嫻說了一句:“將軍稍等片刻?!北銖臅勘剂顺鋈?。
嚴謹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就見蘇嫻又跑了回來,手里頭拿著的,正是一沓練字的宣紙。
“最近冬歌練字的草稿紙,專門給將軍帶回來的?!碧K嫻喘勻了氣,才說道。
那一沓練字的草稿,便攤開在嚴謹?shù)臅盖啊?p>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以及“兩只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等詩句,白紙黑字,字跡端正,比劃之中還透出一股子灑脫的勁兒,幾乎能將冬歌練字時的模樣都呈現(xiàn)在眼前。
嚴謹眼眶微熱,愛惜地撫摸著草稿紙,愛女之情、思念之情,不言而喻。
他的女兒啊,那個張揚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蘇嫻斟酌著用詞,說道:“……冬歌說,既然我要回來,那便將這些都帶回來給將軍看看,讓將軍知道,她沒有偷懶。她讓我轉(zhuǎn)告將軍,她每日都有好好念書、背書,大師伯的課,她也一點也沒有落下。就連大師伯都夸她,勤奮好學,是個好苗子。”
“冬歌一直在長個兒了,如今長得越發(fā)快了,吃的也多??谖兜故菦]什么變化。每回膳房做飯的那位師兄都要抱怨一陣,說這小師妹來了這么久,怎么一點兒沒有被影響了口味,還是吃的這么刁鉆?!碧K嫻說著,就忍不住笑了。
嚴謹腦海中勾勒出冬歌吃飯的模樣,嘴角不受控制地瘋狂上揚。
蘇嫻接著說道,“臨出發(fā)前阿月跟冬歌比了一下,她已經(jīng)比過年時又高了一截呢。她還惦記著,讓孟夏長得慢一點,回頭再見面,一定要比孟夏高?!?p> “不過,冬歌還是不愛穿鞋。經(jīng)常在藥王谷的藥田里、花田里瘋玩亂竄,大師伯與我好幾次說她,都說不聽。不過,也因為不愛穿鞋,她的腳丫子長得飛快。但是她說,反正將軍不會要求她要纏足裹腳,練武之人腳大才能站得穩(wěn)?!?p> 對此,嚴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民間確實有裹腳纏足的陋習,但到底是一些人的癖好罷了,他嚴家一門是簪纓世家,更不會要求自己的女兒去裹小腳取悅男人。
蘇嫻又說道,“大師伯十分疼惜冬歌這個小徒弟,不止說要將畢生醫(yī)藥之學傾囊相授,還傳授了冬歌一套劍法。我只不小心見冬歌耍過一式,委實精妙復雜。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會的。如今冬歌的武功,大有精進,相信,不用再過幾年,冬歌便會長成一個美麗大方又文武全才的大姑娘了?!?p> 嚴謹點點頭,贊同道,“如今,她已經(jīng)是一個能文能武的小姑娘了?!彬湴恋靡庵缬谘员怼?p> 蘇嫻忍俊不禁。
李相思
更完我就去大雁塔轉(zhuǎn)轉(zhuǎn)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