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力量被鐘景淵完美的操控著,他的力量在這其中只是起了一個媒介的作用,最主要的是誘發(fā)出林千悅身體里真正暗藏著的力量,但是這個過程無疑是艱難又痛苦的,
林千悅臉上的汗珠刷刷的掉落著,地上很快出現(xiàn)了一塊汗?jié)n,
“唔……”她終于疼的忍不住叫了一聲,身體里的筋脈在被重新的撕裂組合開來,力量艱難的推進著,就像已經(jīng)裝滿水的瓶子,根本就容納不下任何的東西,
鐘景淵的手下意識的顫抖,動作也萬分小心起來,可是看著林千悅的肩頭在不斷地抽搐,他實在是難以下手,
“悅兒,忍不住了跟我說,我會收手?!?p> 林千悅連點頭的力氣都沒了,碎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千悅體內(nèi)已經(jīng)有新一輪的力量被成功的激發(fā)了出來,她自動震開了鐘景淵的力量,
相反地,他的力量在快速的消失,最終消耗一空,這種方法對于引導(dǎo)者冒險極大,一不小心就會壞了傀師力量的根基,可是鐘景淵完全不在乎這些,他當然也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會不出亂子,
林千悅周身騰起力量的波動,隱隱間竟然達到了四星中期的力量,她無力的癱倒在鐘景淵懷里,已然失去了意識。
鐘景淵手指搭上了她手腕處的筋脈,竟然發(fā)現(xiàn)林千悅的身體里還有殘余的力量,
看來悅兒身體大有玄機,也許不是絕頂?shù)奶熨x這么簡單的……
等到她再度醒來之際,已經(jīng)是躺在床上了,她艱難的看了看四周,鐘景淵不在屋里,
林千悅慢慢的坐起身,她記得自己的力量被激發(fā)出去之后,鐘景淵就抽離了自己的力量,但是之后到底怎么樣了,她根本不記得了,
想到之前鐘景淵對她說的話,她心里莫名的驚慌,鐘景淵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看門的小廝看見林千悅著急慌亂的跑出來,連鞋都沒穿,還披散著頭發(fā),趕緊攔著她:“小姐,您還是趕緊回屋吧,生病了可不好!”
林千悅心急如焚,哪顧得了這么多,四處也沒有瞅見鐘景淵的身影:“你們家殿下呢?!”
小廝搖了搖頭,有些奇怪:“殿下把您安頓好,就直接出去了,我們也沒敢問啊?!?p> 林千悅倏地松了口氣,還好沒事:“他沒有說去哪兒嗎?”
“沒有,只是看殿下的臉色不太好,也許是去休息了?!?p> 她眸光一亮,剛才都急傻了,應(yīng)該去他休息的屋子找他?。?p> 林千悅又急匆匆的朝鐘景淵的屋子方向跑去,
小廝愣了一下,旋即才反應(yīng)過來:“哎,小姐,您倒是穿上鞋啊!”
哎呦,我的小祖宗?。?p> 砰地一聲,屋門大開,
鐘景淵停住了系衣服的動作,半張后背裸露在空氣中,他余光瞥了一下門口,嘴角露出笑意,索性將原先系到一半的帶字重新解開,踱步來到林千悅面前,
林千悅早在開門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了,不過她當時手太快,也沒控制住??!
鐘景淵的上身衣服已經(jīng)褪到了手腕處,上好的雪白衣料還有向下滑的趨勢,映著一片春光,硬是讓林千悅瞪大了眼珠子,
半晌,她咽了咽口水,猛地捂住雙眼:“那啥,我什么都沒看到啊!”
“什么都看完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捂住不覺得太晚了嗎?”低沉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陣熱氣竄到她耳窩處,林千悅甚至能從他身上聞到那股清香凜冽的味道,
鐘景淵看她窘迫不知所措的樣子,無奈的將衣服穿了起來,
下一秒,還沒等她往后退,就被鐘景淵掐住肩膀抱了起來,直接脫離了地面,
林千悅突然感覺到腳底板上傳來的陣陣涼意,才發(fā)覺她好像還沒穿鞋,頭發(fā)也直接披散著……
“怎么不穿鞋就過來了,這么擔心我?”
鐘景淵又是心疼又是打趣的看著她,除此之外還有充盈冰冷心間的暖意,
林千悅被他懸空抱著,索性站到了他的腳上,死鴨子嘴硬:“你別臭美了,我這是餓了順便找點吃的,不小心就到這兒來了唄。”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小姐,你說你要找殿下也不用這么著急啊,扎著腳了怎么辦??!”
后面的小廝大汗淋漓,手里還拿著林千悅的一雙鞋,
林千悅恨不得鉆到地縫兒里去,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早不來晚不來非得現(xiàn)在來,行啊,我記住你了!
她氣呼呼的拿過鞋子穿了上去,
后面的小廝一頭霧水,心里又惶恐又迷茫,怎么感覺他來的不是時候呢?
鐘景淵卻在此刻哈哈大笑起來:“去管家那里領(lǐng)賞錢吧!”
砰地一聲,門再度被關(guān)上,
林千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拽進了屋里,后背不得已貼住了冰涼的門框,前面是鐘景淵虎視眈眈的眼神,
越來越靠近,越來越靠近……
林千悅猛地拍了拍腦袋,怎么還能忘了正事兒呢!
她拽住鐘景淵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他也沒什么受傷的地方,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不過他的力量……
“你的力量呢?一點也沒有了嗎?”
鐘景淵看著她真誠的眸子,心里暗藏的情感更加濃烈了,輕輕搖了搖頭:“沒事?!?p> 林千悅還是不相信他,抬起手中的力量,發(fā)現(xiàn)確實如他所說的一樣,身體里雖然少了一些力量,可對他的本源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還好你的星級高,我以后啊,肯定會好好修煉我的力量,總不能什么都靠著你?!?p> 林千悅心里有一絲愧疚,雖然這次有鐘景淵幫了她,但是他自己的身體肯定多多少少受了一點損害,
鐘景淵臉色有點冷下來,無奈的開口:“謝謝這些話不用對我說,我護著你,皆是因為你是我親近之人。”
一句親近之人讓她的心莫名奇妙的顫了一下,兩方視線碰撞,林千悅第一次如此勇敢的對上了他深邃又神秘的眸子,這一次卻有些沉迷不可自拔……
地下傀儡場。
鐘景逸一襲暗紋黑衣,衣邊上的燙金花紋異常顯眼,臉上扣著半張金色的鏤空面具,漫不經(jīng)心的眸子四處瞅著,
直到前面的木門咯吱響了一下,鐘景逸的視線才一下鎖定前面素黃衣衫的女子,
他熟稔的笑了起來:“啞娘,好久不見,這里沒什么事兒發(fā)生吧?”
雖然刺鼻濃厚的脂粉氣不斷地從啞娘腰間的香囊傳到鐘景逸的鼻子里,可他還是走近了幾步,站到了她面前,
啞娘看見鐘景逸,雙手握于腰間,對他笑了一下,可卻不太像主仆之間恭敬的笑,更像是……朋友,或者更多,
鐘景逸與她熟識多年,自然明白她每一個笑意的含義,
他滿意的摸了摸啞娘的頭,正準備抬腳就走,可卻感覺衣袖被人扯住了,力道很輕,
鐘景逸低頭側(cè)眸,啞娘趕緊撤回了自己的手,臉上多了些冒犯的神色,
“啞娘,還有什么事兒要和我說?”
啞娘沉默了一下,旋即輕輕抬起手,白皙纖細的手指靈活的變換著,像蝴蝶一般自如穿梭在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