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下,形單影只的背影被無限地拉伸。
鮮血從東方嵐的眉心流出。
周銘看著這一幕,沉默了。
他終于殺死了幕后黑手,結(jié)束了一切。
“達(dá)拉……”
子彈從東方嵐的眉心處掉落了下來,很快東方嵐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起來。
東方嵐站了起來,看向周銘,眼神中透著悲傷與絕望。
“周銘,我不欠你了。”
話語在顫抖,轉(zhuǎn)身就朝著摩天輪的門口一躍而下。
伴隨著煙火,東方嵐御風(fēng)而行,身上的裝束換成了古裝。
周銘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沾滿了她的血。
自己在做什么?
‘你背叛了自己最愛的人。’
小紅帽的聲音傳來。
我背叛了嗎?
之后的一天周銘在宿舍里待著什么也沒做。
“滴滴滴……”
周銘走到了門口,一束藍(lán)玫瑰放在宿舍門口,是他和東方嵐一起種下的藍(lán)玫瑰。
周銘拿起藍(lán)玫瑰隨手扔到了垃圾桶中。
他已經(jīng)不需要了。
他要離開這里,離開溫斯塔爾迪。
隨后周銘離開溫斯塔爾迪,來到了一座寺廟中。
這世間具有上百年歷史的古寺,珈藍(lán)寺。
看著寺廟外的兩個石獅子,周銘想也沒想地走了進(jìn)去,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他靜靜心。
寺廟的主持智聰大師,給周銘安排了一間房間,讓他能參佛。
房間只有十幾平方米。
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休息的床。
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
周銘喝了口茶,感覺非常的甘甜。
屋外,蟬叫聲不斷。
周銘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第一天。
智聰大師很早地醒來叫周銘參佛。
“施主悟否。”
周銘搖頭,一晚上的蟬鳴叫的他根本睡不著覺。
“施主可是一夜未眠?!?p> 智聰大師道。
周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天以微亮,施主就隨老衲行些雜事可愿?”
智聰大師問道。
“愿?!?p> 周銘再次點(diǎn)頭。
跟著智聰大師,周銘走到了寺廟的后山上,一旁有一股清泉直流。
“你看山澗的清泉可有何感悟。”
周銘搖了搖頭,不知道智聰大師問此事何意。
“據(jù)說千年前,這里游客樹名菩提,卻被一群人挖走,只留下一個深坑,過了幾天一個小和尚路徑此地,向著里面扔了塊小石頭,便有了這石泉。”
智聰大師摸了摸白色的胡須。
“可有念想?!?p> 周銘再次搖頭。
“看?!?p> 智聰大師撿起了一塊小石頭,扔到了泉水中,濺起點(diǎn)點(diǎn)水花。
“可有念想?!?p> 周銘搖了搖頭,看著水波擴(kuò)展到了整個湖面。
“走進(jìn)些可否。”
周銘走進(jìn)些看了看,一些泥土沙粒被小石頭濺起,水面變得渾濁不堪,一旁的幾條魚兒輕輕搖擺,沙粒再次被濺起翻滾。
“可有念想?!?p> 周銘搖了搖頭。
“施主,可覺得這后山如何?!?p> 周銘沉默沒有回答。
走著走著,周銘和智聰大師來到了大殿,不少的和尚都在念經(jīng)。
“施主可在旁聆聽?!?p> 周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著和尚們念經(jīng),屋外的蟬聲不斷。
就這樣一天度過了。
智聰大師很早地叫周銘起床。
“施主悟否?!?p> 周銘搖頭,不知智聰大師到底是要自己悟什么。
智聰大師再次帶著周銘向后山走了一圈,就這樣又一天過去了。
第三天,智聰大師要外出采購糧食。
在一家肉鋪店外,智聰大師指著肉店的肉問道。
“施主,此為何物?!?p> “肉?”
周銘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
智聰大師笑而不語。
“尸體?”
周銘再次說道。
“天道有輪回,吃與被吃,還不都一樣。”
智聰大師大笑道。
第四天,周銘陪著智聰大師在后山逛了一天,看著夕陽西下,火燒天邊。
“施主,你看這景色美嗎?”
“美。”
周銘回答道。
智聰大師笑了笑。
第五天,智聰大師很早地叫起了周銘。
“施主悟否。”
周銘搖了搖頭,說了句。
“煩。”
“又何煩?”
智聰大師問道。
“蟬叫聲太吵了。”
智聰大師笑了笑。
第六天,在大殿中。
“大師,為何清晨不早些上香禮佛。”
周銘問道。
“一路游行不正是參佛?!?p> 智聰大師回答道。
第七天,周銘早早地就起來,來到了石泉旁,撿起一個小石頭扔到了水中。
看著水波擴(kuò)散到了整個石泉。
一石激起千層浪。
聽著耳邊傳來的聲聲蟬鳴,感覺從未覺得如此的好聽。
“施主起的真早?!?p> 智聰大師沿著鵝卵石小徑走來。。
“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按大師所言此為參佛。”
周銘回答到。
“施主想必有所收獲。”
智聰大師問道。
周銘搖了搖頭。
“施主可想離開?!?p> 周銘對著智聰大師行了個禮。
“時也,命也,天下也。成佛難道靠的是運(yùn)氣?”
智聰大師感嘆道。
周銘離開了珈藍(lán)寺,他已經(jīng)明悟,再著急也無用,平平淡淡的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