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于瑛的潛意識里面非常討厭這個青衣男人不僅僅是因為這人高傲的目空一切的態(tài)度,更是一種直覺,看第一眼就不喜歡的那一種,或許是因為長的丑?
于瑛不確定,但是唯一確定的就是,她很討厭眼前的這些人群,更想直接避開這些人。所以,這一次,她沒有跟她剛剛認(rèn)下的師兄說話,反而是悄悄地和鐘離晃跟在了人群后面,沒有讓任何人察覺。
但是,不想讓任何人察覺總是要混入人群中間的。
所以,不巧的是,這個青衣男子在自己演示了一遍之后覺得似乎不大夠,于是就想從人群里面挑出一個弟子為大家演示一遍。
人群中間瞬間就亂了,大家都知道,如果被挑中,天賦還比較好,就可以直接被這位師父收入門下,進入內(nèi)門就不成問題了。
但是于瑛和鐘離晃并沒有這樣的心思,躲在人群中間默默地吃瓜。
事實證明,瓜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下去的,這不,于瑛就倒霉了。
“最后的那位穿綠衣的小師弟,就你了,上來?!鼻嘁履腥酥钢阽?。
于瑛:“……”是我嗎?我幻聽了吧!
“不要再扭了,就是你,過來,到前面來?!鼻嘁履凶颖M可能溫柔的對于瑛說話。
于瑛順理成章的掙脫了鐘離晃的手,到前面去了,嗯,什么也沒有拿。
鐘離晃看著自己尚有余溫的手,笑了笑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前面了。
于瑛臉不紅心不跳的走過了大家為她讓開的位置,沒有一點窘迫的感覺。讓這個挑于瑛上來的師父感到非常有意思。
但是,更有意思的還在后面。
“你來演示一遍剛剛的劍法?!鼻嘁履腥藢τ阽f。
但是,說完之后的他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于瑛有什么動作,然后他定睛一看,他面前的這個小伙子胸前不僅有食物的碎屑,而且身上一件武器都沒有。
青衣人:“……”這是個壞徒弟吧!
青衣人帶著怒氣的問于瑛:“你的劍呢?”
然后他就聽到了于瑛脆生生的回答:“在家里?!蔽业膭褪窃诩依锇。亓?,不想帶。
然后青衣人就怒了,指著于瑛道:“你,哪來的回哪去!不要再跟著我了!”
于瑛撇撇嘴,就回到最后面了。青衣人看到于瑛居然這么乖,甚至都沒有再求一求他,當(dāng)下臉就綠了,又隨便的挑了一個男弟子。
于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實在是刺痛了這位中年劍客的心。
看到于瑛走回來,鐘離晃堪堪的忍住了笑意,重新站在于瑛的身前護著她。
但是他很快就聽到了于瑛的問題:“師兄,我說的都是實話呀,為什么這個人這么生氣?”
鐘離晃嘴角的笑意實在是忍不住了,但是正當(dāng)他想要回答于瑛的問題時,卻被人搶了先。
“小夏啊,你也太實誠了,沒有帶就沒有帶吧,你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比如說剛剛有點緊張劍在師兄的手里,你那樣直接的說,楊師叔當(dāng)然會生氣的?!?p> 鐘離晃:“???”你什么時候背著我有了另外一個師兄?
他本以為是一個誤會,但是卻見于瑛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師兄我記住了,下次就按你說的來?!?p> “來什么來?你還想有下次?”楊師叔的聲音忽然間來到了眼前。原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休息了。
于瑛捂著被戳疼的頭,一臉委屈。
而剛剛說話的師兄卻是在為于瑛求情:“小師弟年紀(jì)小不懂事,師叔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海一你不要給他求情,他壓根就不知悔改!看起來根骨奇佳,結(jié)果是個混的?!?p> 楊師叔盯著于瑛的眼神寫滿了恨鐵不成鋼。
于瑛一聲都不敢吭,默默地在心里扎小人。
忽然,反應(yīng)過來的楊師叔問于瑛:“你之前是在那個師父門下的?”
于瑛的大眼睛里面寫滿了迷茫。
楊師叔臉色變了變,正準(zhǔn)備做出一些具有傷害性的事情的時候,卻道面前這小子極為小聲的道:“師叔,我是明師父門下的,今天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跟明師父講啊?”我在連家劍莊呆了半個月也不是白待的!
楊師叔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后演變成了哈哈大笑,拍著于瑛的肩,道:“小子,你楊師叔做事你放心,姓明的那個糟老頭子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于瑛笑瞇瞇的點頭,看的楊師叔忍不住薅了一把于瑛的頭發(fā)。
于瑛:“……”我的頭發(fā)!
滿足了的楊師叔又重新回到了前面,帶著眾人繼續(xù)往前走。
于瑛往后一看,自己的親師兄已經(jīng)和巖壁融為一體,不認(rèn)真看還真不知道這里有個人。但是,已經(jīng)有了個師兄、有了戶籍的于瑛是不會再跟一個沒有戶籍還占自己便宜的的人一起了。
于瑛的反射弧……
然后,鐘離晃就這么被拋棄了。
耳朵咬了咬他耳邊的頭發(fā),讓鐘離晃十分郁悶的狠狠地擼了一把狐貍,從頭到尾的那種。于是某狐貍立即安靜了。
孤獨的鐘離晃就這么偷偷摸摸的跟在人群后面。
楊師叔估計是真的看上了于瑛的天賦,時不時地來給于瑛送點吃的、喝的,讓于瑛心虛不已,但是卻又無人訴說。
一直都不餓的于瑛就這么一直跟著人群慢悠悠的走著,知道楊師叔喊了一聲:“聚攏!”
于瑛感覺到話音未落自己的頭發(fā)好像就被什么東西扯著,用余光一瞄,果然有狐貍毛。
于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不已,自己的親師兄好像不大懂事?
不太懂事的鐘離晃一直緊緊地跟在于瑛的身后,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哪怕是時不時跟于瑛說話的師兄。
鐘離晃一直在用眼瞄著這個師兄,讓海一小兄弟的汗毛倒立,瑟瑟發(fā)抖。
鐘離晃摸著自己的下巴暗暗思索,好像這個師兄和自己相比,好像就是話多了一點,哪有自己體貼。
海一并不知道自己的粗枝大葉讓自己撿回了一條性命,畢竟有關(guān)太子爺殘暴的謠言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