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還要去嗎?”我又問了一遍,這一次只剩下三人兩妖了。剛那么多人才都打不過的話,現(xiàn)在還去,自然也是打不過了。
“等著吧?!彪x厭思慮了一會兒說:“等師叔他們趕來,一起去。”
“嗯?!?p> 我自然沒什么意見,其實咋樣我都無所謂。
但離錦有些顧慮了,這件事情是她接下的,現(xiàn)在人都散了。要是拿不到什么成就,等著離之歹他們來的話,離錦總感覺自己面子上有些不好看。
但偏偏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說要去。離之歹明明和她是同一輩分的人,卻位置比她高那么多,這件事早就讓她耿耿于懷了。不就是比她早出生十幾年么!
我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太陽還是大的很。經(jīng)過剛剛一番折騰,許多街邊的屋子大門都被振破了。還有些房屋被被地精已經(jīng)砸穿,但都沒有人出來,看來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人住了。
也許都搬走了,也許都死了。
我往哪些屋子里去瞧了瞧,找到一座還算完好的屋里,只是里面已經(jīng)積上了一層薄薄灰塵,也還是有段時間沒人了。
我反頭往還在街上走著的離厭他們招手喊道:“離厭,我們要不要在這里先住一晚啊,等離之歹他們來?!?p> 他們聽見我喊的看了過來,也往這邊走來了。我先進去看看了,這里看起來之前像是一個客棧。進去就能看見前臺哪兒還掛著一條條房號牌子,但現(xiàn)在也都積滿灰塵了。
我替離厭擦了擦凳子和桌子給他坐,后又在著廢棄客棧里翻翻找找。除了幾只蟲子以外,一個屁都找不到了。
但樓上的房間也都是灰塵,睡不了了。晚上干脆就趴在桌子上將就一宿好了。
“離厭,我餓了。”我捂著肚子往離厭身邊一座,然后就往他身上倒的撒嬌說:“我想吃東西?!?p> 徐州這地兒,徒弟干裂,寸草不生。啥吃的都沒有,連顆草都看不見。剛剛那地精又吃不得,我早就餓的肚子叫了。
離厭沒推開我,揉了揉我的腦袋安撫我一樣,一手扯過旁邊的包翻找了一會兒,什么也沒有。他帶的干糧已經(jīng)吃完了,但見我眼巴巴看著他的樣子,只好看向離錦問她說:“小姑,帶的還有多余的干糧嗎?”
離錦搖了搖頭,空了空包裹說:“早吃完了,本來也沒帶多少。”
他們都沒帶多少,但帶了些銀子,以為可以在徐州就地買的。但誰知道這里會是這種情況,連個活人都沒有,還寸草不生。
墨戈聽了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忙道:“主人,我這就去找食物?!?p> 可真是只乖乖妖奴,墨戈聽見離錦缺啥就去找啥,哪兒會有這么聽話的妖奴呢?
難道不是所有妖奴都和青雀一樣嗎,我以為是的。畢竟血契那個玩意,聽起來就像是強行使妖為奴的東西。而且是生生世世為奴,哪知妖會愿意一輩子當(dāng)人的奴隸?
“不用去了。”離錦對墨戈喊著把他叫回來說:“你找不到的,這里附近寸草不生,怎么可能找得到食物?!?p> 墨戈的腳步頓了頓停下了,想來也是。
“寫信道江州山的求救的趙家,也許能得到一點幫助?!彪x錦說著,又提起了趙家。
“這里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誰知道趙家還有沒有活口。”離厭說著,手指玩弄著我的頭發(fā)。
“他們的信送到離氏這些時間,再加上我們趕來這里耗費的一點時間,最多也就五六天。”離錦推測著說:“五六天前還能有人寫信來,信上說了趙家也是雜門小道的小捉妖除鬼家族,應(yīng)該也是能有點對付鬼怪的能力,不至于死的這么快吧。要不然我們先去看看?”
離錦說著時,眼神往離厭看來。她是想挑起離厭要去的想法,她一定要解決這件事情。不能讓離之歹來看了笑話,但她一個人做不到。
離錦在見到離厭那條妖奴蛇的實力后,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這么厲害的妖奴,居然是離厭這個臭小子的,她心已生妒忌。
但只要把離厭忽悠去了,我也會跟著去,離錦就是想利用這一點。她要是只帶著墨戈去,太危險了。
離厭看了眼離錦,神情淡漠但卻又有種嚴肅,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表情。離錦還差點以為被看穿了自己的想法,緊繃著心跳。
離厭依舊搖了搖頭說:“不行,太危險了小姑?!?p> 他低頭看了眼我但卻依舊對離錦說:“我們還是等著師叔們來支援吧,徐州離江州不遠師叔應(yīng)該很快能趕來的,沒必要去那冒那個險,餓的話,先忍一忍吧。”
離錦內(nèi)心咬牙,只道這離厭真是沒膽。但也松了一口氣,離厭并沒有看穿她的想法。明明還才是個十五歲少年,怎么能露出那種眼神,真是令人覺的可怕。
青檀在我袖中聽著,悄悄對我說:“主人,我咋感覺這個女人在打什么壞主意一樣?!?p> 我笑道:“你咋看誰都覺得怪?!?p> 青檀卻認真的說:“什么叫看誰都這樣,主人,我是認真的?!?p> “行行行。”我雖說著,但沒多掛在心上。
“咕咕咕~”我胃中尷尬的發(fā)出呼吁食物的聲音,在這霎時間的安靜中倏爾顯得十分響亮。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從離厭身上溜了下來,離厭看著我,也不知道我是想搞什么鬼。
連虹一個人坐在另一張桌子前,我想著他給我的那塊干龍肉,想再討他要些道:“連俠士,可有干糧支援一下?”
我故作可憐之態(tài),希望能得到一點施舍。擦了擦連虹對面的椅子坐下道:“施舍一點也行。”
“……”連虹撇了我一眼搖頭,語言簡潔到只有一個字的說:“無?!?p> 完了,我有點小絕望,這會真得挨餓了。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挨餓,但挨餓的滋味很不爽的好吧。難受。
“好無聊。”我說著,在這客棧中做了好久天才漸漸黃昏,又沒吃的又沒玩的。
我倏爾想起來了連虹之前要說卻還沒說的地精的事情,閑來無事的又提起這件事情問他:“連俠士,你之前才說了個開頭的地精被祭拜的原因呢,繼續(xù)說吧,這會兒都要無聊死了,打發(fā)打發(fā)時間?!?p> 當(dāng)然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