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祝青荷結(jié)束通話之后,徐巽走進百貨大樓,真的買了一件羽絨服。銀白色,穿在祝青荷的身上一定很冷艷。
女朋友的都有了,自家親人要是沒有,那就太不象話了。于是,徐巽又給他父親、哥哥和妹妹各買了一件羽絨服。當然,他自己就更少不了了。
一通血拼之后,徐巽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因為在購物過程中享受到營業(yè)員周到的服務,還是因為祝青荷給他臉了。
他把五大包衣服全部扔進桑塔納2000的后備箱,然后開車在蓮城街頭轉(zhuǎn)悠。
兩三個小時之后,徐巽把蓮城現(xiàn)有的以及記憶中一兩年內(nèi)即將出現(xiàn)的一些繁華街區(qū)都跑了個遍。
他看到了幾個在蓮城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賓館,比如蓮臺賓館和玉龍湖酒店。
這幾家賓館雖然環(huán)境優(yōu)雅,但是價格太高。不用進去問價,外面的展板上一目了然。尤其是蓮臺賓館,普通二人間客房288元一晚,而豪華套房高至5888元一晚。
除了一定級別的官員入住,因為花的不是自己的錢。普通的白領如果出差至此,是不敢問津的?;◣装賶K錢在這里住一宿,回去找老板報銷,老板不得氣瘋?
而那些普通的賓館,只看外觀就顯得陳舊,沒有一絲生氣。后世隨便哪家快捷賓館的雛形拿出來,都比這些賓館上檔次。
如果說,先前他對自己經(jīng)營什么還沒有拿定主意,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是做自助餐廳和快捷賓館。
只要拿下了“鐵龍大廈”,他就準備在一二兩層經(jīng)營自助餐廳,三四兩層開快捷賓館。做成之后,他就從龍河向蓮城發(fā)展。
而能不能拿下“鐵龍大廈”,就看今天晚上許遜是什么意思了。
剛剛想到許遜,他的傳呼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一組十位數(shù)的手機號,他猜想,這很有可能是汪若涵打來的。
行了,這回他也不用找公用電話了,直接用自己的手機給對方回過去。
徐巽猜得不錯,打來電話的果然是汪若涵,而汪若涵也很驚訝:“是二子、徐巽嗎?你也有手機啊!”
看來,汪若涵對徐巽的小名叫得還不太純熟。
徐巽笑道:“涵姐,是我,徐巽!這是我剛剛買的手機,以后打這個號就行了!”
“不錯、不錯,知道與時俱進了!”汪若涵夸獎道。
這是徐巽重生之后,第一次聽人說到“與時俱進”這個成語。在二十一世紀,這個成語可是火遍全國,長盛不衰。
“謝謝,有個手機聯(lián)系起來方便!”
“你現(xiàn)在哪兒呢?”
“我在復興路中段?!?p> “蓮臺賓館你知道嗎?”
“呵呵,我剛剛從蓮臺的門前經(jīng)過!”
“那好,你再回去,把車停在蓮臺賓館的停車場,然后到B座的318房間,那是遜哥定好的!”
“好的,涵姐,再見!”掛了電話之后,徐巽就掉轉(zhuǎn)車頭,向蓮臺賓館駛?cè)ァ?p> 此時正好五點半,很多單位剛剛下班,無數(shù)公車駛向蓮臺賓館。徐巽恰好被這股車流裹脅著,根本不需要辨別方向,就又來到了蓮臺賓館的停車場。
蓮臺賓館依山而建,風景秀麗,綠樹掩映。而且,這里地形有點復雜,樓宇錯落。他在賓館的大院里繞了十多分鐘,才找到B座,然后順利來到318房間。
“喲,來早了!”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徐巽也覺得有點不妥。飯局上第一個到,豈不是被人看成是吃貨?
房間裝修得金碧輝煌,而且還有唱卡拉OK的大電視。徐巽本來想自己高歌一曲,但是又覺得初次參加這種宴會,不能太嗨了。
閑著沒事,他就把手機拿出來研究。現(xiàn)在的手機功能實在太少,連個“貪吃蛇”都沒有。想到要再熬二十年才能用上8G+256G的智能機,他都有點絕望了。
不僅手機讓他絕望,其他的電子產(chǎn)品也一樣讓他提不起興趣。
“今后這二十年怎么過,難道就是和青荷生孩子玩嗎?”想到祝青荷,他的眼神立即溫柔起來。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318房間的門又被人推開,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二人一高一矮,高的留著寸頭,矮的梳著中分。看他們衣著考究,昂首挺胸,想必也跟許遜一樣,都是蓮城的官二代。
看到徐巽,這兩人都有點詫異,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寸頭”轉(zhuǎn)身看房號,“中分”則問徐巽:“你是不是走錯了?”
徐巽笑道:“我沒錯,涵姐讓我來的,說是許哥訂的房間!”
聽徐巽說出“涵姐”、“許哥”,那兩個人就知道大家都沒錯,于是也就坐在了徐巽的旁邊。
“兄弟,來一根?”“寸頭”掏出一包“中華”,彈出三根,向徐巽示意。
“這么高端?”徐巽心道。他雖然不抽煙,車里卻常備兩條“紅塔山”。幸虧沒拿出來,真要拿到酒桌上,今天就難看了。
“謝謝,我從來不抽煙!”徐巽欠身說道。
“寸頭”也就不再勉強,給了“中分”一根,兩人各自點燃,然后吞云吐霧。
“兄弟,你貴姓?”“中分”問道。
“免貴,姓徐!”徐巽依照著本地的禮數(shù),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跟遜哥是什么關系?是本家?還是堂兄弟?”“中分”問得很仔細。
一般來說,本家只是一個姓氏的近門,而堂兄弟的關系就親多了。
“你聽錯了!”徐巽笑道,“許哥是言午許,我是雙人徐,我們既不是本家,更不是堂兄弟!”
“哦,你不姓許?。∥疫€以為你是遜哥的兄弟呢!”“中分”一聽徐巽與許遜關系并不太親近,聲音立即大了起來。
說到這里,“中分”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張峰,他叫賀力勇。我父親是東方建材城的總經(jīng)理,力勇的父親是本市的民政局長。”
徐巽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富二代和一個官二代。
“失敬、失敬!”徐巽故作恭敬。
“中分”——張峰又問:“你家長輩是哪位領導?”
當面盤人家底細,本來是很不禮貌的,但是張峰卻問得十分直接。
徐巽不想隱瞞,他倒要看看,自己說實話之后,這些人是什么反應。
“我父親是老農(nóng)民,家里既沒有當官的,也沒有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