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說話不腰疼?本王就愛站著說話你能怎么著?你要是覺得站著說話腰疼的厲害,那你就坐下說話唄,本王讓你罰站了嗎?”
“蠻不講理,蠻不講理!”紀庚述又氣又委屈,氣呼呼道:“是,本官承認北原是匪患橫行,但本官該想的辦法都想了,這匪就是剿不了,你讓本官怎么辦!”
紀庚遠抓起桌上的大豬頭就丟了過去,“辦法多了去了,一群烏合之眾而已,能有多難,吃個豬頭吧你,你個大豬頭!”
“烏合之眾,呵,說的輕巧!”紀庚述躲過了飛過來的大豬頭,氣道:“你有辦法,你倒是來想一個??!”
紀庚遠抓起湯勺,湯勺丟過去,“你北原的守軍,比北??ず托卤笨ぜ悠饋矶级嗌弦槐恫恢?,你居然告訴本王你沒辦法,你還說不是你沒用?”
“黃口小兒,你少在這一口一個本官沒用!”紀庚述氣死了,“是,北原的守軍多,但你怎么不說北原的地盤大守軍弱啊!”
“你一個北原太守說你的郡兵弱你還理直氣壯了,”紀庚遠端起一盤松鼠桂魚過去,毫不猶豫地丟了過去,“兵弱你不會讓人練兵嗎,難道朝廷沒給你們北原發(fā)功法和武器?砸不死你!”
?紀庚述用武勁震開,怒道:“有功法有武器又能怎么樣,你也是一個武者,你不知道武者修煉有多難啊,這兵練也練了,練不起來,本官能怎么辦!”
不好意思。
可能他是天才吧,他知道武道不容易,但他自己真沒感覺多難!
紀庚遠抓起碗砸了過去,冷笑道:“好!就算你北原郡兵都是一群扶不起的酒囊飯袋好了,但是你要真心想剿匪,難道就沒辦法了嗎?北原守軍弱,你不會申請從別郡調(diào)兵嗎?喏,你和固山老親王關(guān)系如此密切,你不會從固山郡借兵?。 ?p> 老固山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臭小子。
瞎說什么呢。
好端端的,拉他下水干嘛。
他老頭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說什么呢,叔太公雖說是老資格的親王,但他也不能動固山郡的兵啊,紀庚遠,你是沒睡醒吧!”
“你才沒睡醒呢,”紀庚遠說道:“就算不從南邊的固山借,那你不會從北海借啊,建武將軍帶出來的北海兵,那是能和建武將軍一起對付半步大宗師的,北海烏王之前不是也牛氣哄哄嗎,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被剿了?你是聾了嗎,就在你隔壁發(fā)生的事情,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你!”
紀庚述又羞又氣,北??こ晒鉀Q北海異獸之亂,這么大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借也確實可以借,但他和那姓吳的一向不對付,朝北海借,他的面子往哪里擺?
“你什么你,你個大冬瓜,”紀庚遠手上不聽,抓起大雞腿又丟了過去,“丟不死你!”
紀庚述氣的跳腳,縱然他能躲得開,但依然狼狽極了,他的腳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一塊干凈的地方了。
“紀庚遠你別太過分!”紀庚述狼狽的躲避著,“武靈大陸雖說人人尚武,但向來公斗榮光,私斗可恥,你再這樣小心我真的去彈劾你!”
“你去啊,你現(xiàn)在就去啊,”紀庚遠端起桌上炸得金黃的丸子,一邊丟一邊道:“我用武者之力動你一個指頭了嗎,你要有臉去打這個小報告你現(xiàn)在就去!”
“來人!去寫!現(xiàn)在就去寫!”
紀庚述話落,他的管家立即轉(zhuǎn)身要跑。
“周武攔住他?!?p> “你!”
紀庚述見自己的管家被紀庚遠的近衛(wèi)攔下,又氣又怒,“不是你自己讓我去的嗎?”
紀庚遠朝著他丟了最后一個黃金丸子,然后伸手端起另外一盤菜,“我說我不會攔著你了嗎?你個大西瓜!”
“叔太公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紀庚述快哭了。
紀庚遠繼續(xù)丟。
“哎呦,小孩子打鬧,小孩子打鬧。”老固山其實一點兒也不想?yún)⑴c,只是沒辦法,誰讓自己又被叫了呢。
紀庚遠可不希望老固山過來和稀泥。
“叔太公他可不是一個小孩子了,看,我那大侄子的胡子都一大把了,能生出這么大的兒子,他還算什么小孩子。”繼續(xù)丟。
“……”紀辛瑜。
“你!”紀庚述氣了個半死,不過說到兒子,“紀庚遠你住手,我的長子身在靈宮,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感悟到天地靈氣的存在了,馬上就要成功開靈成為靈修,你最要放尊重點兒!”
“哦,原來大堂哥你馬上就要成為靈修他爹了,啊,恭喜恭喜,我好怕??!”紀庚遠撕下雞翅膀繼續(xù)丟,“還長子呢,我這小瑜侄兒的胡子都一大把了,我那大侄子年紀一定更大吧,靈修雖少,但整個宗室里,也是一抓一大把,你有什么好驕傲的!”
“你!”
“你什么你,你個大南瓜!”
據(jù)他所知,他們家小將軍,至少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半步宗師了,人家驕傲了嗎?
還馬上就能開靈了呢。
笑話。
能稍微感悟點兒天地靈氣存在的人,他身邊少嗎,他已經(jīng)至少養(yǎng)出了十幾個了,他又驕傲了嗎?
還宗室呢。
雖說這大侄子能感悟天地靈氣確實是武者中的幸運兒。
但宗室本就占據(jù)著宗門里的優(yōu)勢資源,胡子一大把了,才剛剛能感悟天地靈氣,有什么好得意的。
優(yōu)秀的長子,向來是紀庚述的驕傲。
紀庚遠的不以為意,徹底激怒了紀庚述,“紀庚遠你到底想怎么樣!還有你們,你們是死的嗎?你們就看著他發(fā)瘋?還不來人把他拖開?!”
紀辛瑜和吳書函兩人一人一邊,抱住紀庚遠的兩邊手臂,就往一邊的椅子上拖。
紀庚遠不干了,“吳書函你怎么回事兒,小侄兒拉我也就罷了,你怎么也拉偏架,你誰的人啊?!?p> 吳書不說話,只是埋頭拖。
閉嘴吧你。
堂堂一個郡王。
抓起雞腿、蹄髈就往人臉上丟。
像什么樣子。
簡直胡鬧!
紀庚遠嘴上雖然不饒人,但其實身體上并沒有多反抗,順著臺階就往下走。
畢竟他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