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姜姑娘,您說安歌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姜枝蔓剛準(zhǔn)備回房休息,就被赫連安歌給攔住了去路,甚至這人還直接撲了過來,摟著姜枝蔓的胳膊就開始各種的哀嚎起來。
“姜姑娘,你知不知道眼下咱這安韻閣是個什么處境?哎呀,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啊。我這安韻閣內(nèi)的舞姬,居然都受了蘇小宛的鼓動,跟著蘇小宛一起投奔來福館了?!焙者B安歌說著,還直接掩面而泣,全然不顧身旁的姜枝蔓知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情,一上來就先渲染氣氛,“姜姑娘,你這次可得好好的幫幫安歌啊,否則的話,這天韻朝內(nèi)就將再無安韻閣了呀。”
姜枝蔓聽聞赫連安歌這話后,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忙把赫連安歌從自己的胳膊上扒拉下來,然后將赫連安歌推到自己面前,皺著眉頭看向面前掩面哭泣、還時不時抽噎一下的男子。
別說,赫連安歌雖然身為一男人,但耐不住人家長得俊美,所以眼下就算是哭起來,也有一種撩人心弦的感覺。
姜枝蔓看著抬手用袖子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的赫連安歌,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眼前的赫連安歌,若是在床上哭的話,那樣子,恐怕只能用“梨花帶雨”這個詞來形容了吧?
笑容逐漸變得猥瑣的姜枝蔓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面部表情的變化,而是咧著嘴傻樂呵起來。站在她對面的赫連安歌本以為自己一上來就賣慘,能夠博得姜枝蔓的同情,可卻從未想過姜枝蔓居然在聽了他的話后,會露出這般的表情來。
“姜姑娘、姜姑娘?”赫連安歌有些擔(dān)憂的盯著姜枝蔓的臉看了好半天,在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給姜枝蔓找個郎中來看看腦子的時候,才見姜枝蔓回過了神來。
“啊?赫連安歌你剛叫我???”姜枝蔓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瞎腦補赫連安歌在床上的樣子這件事兒感到愧疚,反而是在聽到了赫連安歌叫她的聲音后,又用別有深意的眼光盯著赫連安歌看了好一陣。
赫連安歌本想跟姜枝蔓訴訴苦,好讓姜枝蔓覺得自己可憐,然后再想出些別的法子來吸引人到他這安韻閣來,或者是能讓姜枝蔓主動提出,一直留在他這安韻閣里。只是眼下,好像事情的發(fā)展,真的是事與愿違,這個姜枝蔓,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姜姑娘,安歌方才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赫連安歌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哎呀,聽了聽了聽了,不就是蘇小宛跑去來福館了嘛?!苯β行┎荒蜔┑膿]了揮自己的手,“行了,你也別在我這哭哭啼啼的了,直接告訴我,你找我來到底是想鬧哪樣?!?p> 姜枝蔓知道,只要她在這安韻閣內(nèi)一天,這個蘇小宛就會針對她一天。不過原本以為她會跟蘇小宛在安韻閣內(nèi)相互之間明爭暗斗的不亦樂乎,卻不曾想這個蘇小宛居然會慫恿著其他的舞姬跟她一起,反水去了對面的來福館。
不過姜枝蔓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是蘇小宛的話,恐怕也會這么做——畢竟這安韻閣里,有了她這么一個能歌善舞又有著各種稀奇的現(xiàn)代玩意的人,若是這蘇小宛一直留在安韻閣里,免不了她兩人最后會來一場惡戰(zhàn),而且現(xiàn)在這赫連安歌看中的,早已不是蘇小宛這個頭牌舞姬,而是擁有著世人沒有見過的東西的姜枝蔓。所以怎么不論怎么想,這個蘇小宛離開的選擇,在目前看來都是比較正確的。
既然這安韻閣不重視她,那她便只能去一個重視她的地方了。
摸清了蘇小宛想法的姜枝蔓冷靜了下來,將自己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面前一襲紫衣的男子身上:“蘇小宛帶著舞姬全都跑去了來福館,所以你就來找我,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我的頭上?”姜枝蔓見赫連安歌突然不吱聲了,于是有了這樣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赫連安歌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哎呀,不是的?!焙者B安歌現(xiàn)在全都指望著姜枝蔓幫他賺錢呢,所以見姜枝蔓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開始否認(rèn)起來,“這蘇小宛跑去了對面的來福館,其實若是她一個人走,倒問題不大??墒茄巯挛疫@安韻閣內(nèi)的舞姬全都跟著她走了,所以這舞姬靠著舞曲來賺取銀兩的事情,便沒法子接著做下去了。姜姑娘,雖然安歌不知道這蘇小宛為何會突然跑去來福館,但是這跳舞的事情,恐怕就要勞煩姜姑娘了,畢竟這安韻閣內(nèi),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舞姬了?!?p> 姜枝蔓聽了赫連安歌的解釋,這才明白赫連安歌這次前來找她的目的——這安韻閣的舞姬跑了,所以現(xiàn)在靠著舞姬賺錢的事情,全都要讓她一個人來做了。
“不是,你這安韻閣里平時就只能舞個曲逗來賺銀兩嗎?就不能發(fā)展發(fā)展別的娛樂項目?”姜枝蔓一臉好奇的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在姜枝蔓看來,赫連安歌的這個安韻閣,算得上是現(xiàn)代的一個找樂子的地方,但是這只能跳跳舞來賺錢,真的著實太沒意思了些。
“咳……”被問到這個問題的赫連安歌突然臉紅了一下,而后湊到了姜枝蔓的耳邊,附在姜枝蔓的耳邊低聲的替她解答了她的疑問,“姜姑娘,我這安韻閣內(nèi),除了有舞姬跳舞,還有姑娘們會陪客……”
“嗯?”姜枝蔓一時沒有明白赫連安歌在說些什么,一雙疑惑的大眼睛眨巴著看向赫連安歌。不過在赫連安歌別有深意的目光下,姜枝蔓逐漸明白了赫連安歌這話中的意思,“我的天吶,赫連安歌,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居然為了錢財,不惜搭上姑娘們的清白?!?p> “想什么呢,我安韻閣雖然也有姑娘賣身,但那都是自愿的?!焙者B安歌知道姜枝蔓是想歪了,于是連忙細(xì)細(xì)解釋起來,“陪客,就只是給客人們倒茶水而已,你這個人怎么思想那么的齷齪?”
姜枝蔓:“……”她哪里齷齪了?明明是赫連安歌這個人為人不正直,害得她不得不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