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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巫溪的賣身契

一紙情報 月佚名 3019 2019-06-15 00:56:02

  隨著師敬昆話音一落,下面的人潮聲迅速像燒開的熱水一樣沸騰起來!

  在這里在座的大部分賓客中,對于師敬昆這個人是完全陌生的。

  “他是誰???”

  “口氣真狂妄,出手就是巫溪。”

  “就是,一個小屁孩兒,買的起嗎他?”

  “不知道天高地厚……”

  ……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帶著攻擊的用意朝臺上的兩人襲來,不過就算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識師敬昆,但還是有些人因為和楊邵延熟知,所以一聽到師敬昆的名字,立馬就知道了臺上人的身份。

  “師敬昆,他是師敬昆啊,東方銀行的太子爺!”

  不知道幾乎是黑咕隆咚的臺下誰喊了一嗓子,又一波“人浪”緊接著爆發(fā)。

  東方銀行太子爺?shù)拿枺偷扔谑前谆ɑǖ拇笱?,買下區(qū)區(qū)一個巫溪算得了什么,以太子爺身份的財力,就算買下一整個金玫瑰都不成問題。

  臺下穿金戴銀的醉漢搖搖晃晃,被仆人扶著連站都站不穩(wěn)。

  “你……你說他是誰?東方銀行的太子爺,我呸!他要是東方銀行的太子爺,我還是東方銀行的董事長呢!”

  醉漢大言不慚的口氣,周圍那些議論紛紛的客人也不敢多加評論了,對于這樣的事情,人們通常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扶著醉漢的仆人體力漸漸不支,他乞憐的看著態(tài)度高昂的醉漢,“少爺,您今天喝的太多了,還是坐下休息一會兒吧,不然回了家之后老爺又該教訓(xùn)您了?!?p>  師敬昆拉著巫溪的手腕,在全場燈光聚集的舞臺被所有人關(guān)注,不過話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拿什么賭氣不成?。科萌思业暮蟀肷瓦@個頭腦不清醒的酒鬼胡來,如今站在這里,算起變相的宣布從今天開始,巫溪就是自由之身了,而給她這一切的,就是臺上人們口中的狂妄小子。

  汪延憲早早的來到,正在一旁閑趣的喝茶,沒想到正讓他趕上了這一出好戲,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臺上這位如假包換的公子,心想,如果大名鼎鼎,在上海灘叱咤風(fēng)云的徐苓潔知道他的兒子居然當(dāng)眾宣布要娶一個舞女為妻,那她的反應(yīng)一定好笑死了。想到這里汪延憲不禁摸了摸鼻尖,似乎已經(jīng)在期待這樣的畫面。

  在臺下被昏暗所籠罩的舞池,耀眼的聚光燈讓師敬昆無法清晰的辨別臺下人的反應(yīng),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渴窃谶@里繼續(xù)站著,還是如瀟灑哥一般的轉(zhuǎn)身拉著巫溪離去,可就這么拉著她走了,這件事情不就自己成定局了嗎?

  師敬昆心里已經(jīng)在悔恨了,臺下的那個酒鬼,可真是把他給害慘了。

  “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下來?!?p>  果然師敬昆擔(dān)憂的一幕發(fā)生了,在金玫瑰正門方向傳來徐苓潔的聲音后,全場燈光悉數(shù)亮起,讓視線已經(jīng)習(xí)慣暗光的臺上兩位下意識的躲過了強光。

  直到門口氣質(zhì)不凡的一男一女相繼出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移于此,盡管剛才還在質(zhì)疑師敬昆身份的人們在這一刻,終于有了肯定的答案。

  在二樓悠哉看戲的汪延憲,卻突兀的皺起了眉頭,“他們怎么會在一起?”

  黑色修身旗袍著身的徐苓潔身旁,穿千鳥格西服,戴淺棕色墨鏡的正是上午在他辦公室談合作事由的亞太地區(qū)負責(zé)人,石景山。

  劉基地不曾見過王良生,更不認識石景山,他對汪延憲的反應(yīng)感到疑惑,“處座,有什么問題嗎?”

  徐苓潔的出現(xiàn)已成定局,汪延憲不管再怎么疑惑,這次的事談都必須要進行。不過徐苓潔在商場的手段歷來是說一不二,與她作對的結(jié)果更是聞風(fēng)喪膽,連他汪延憲有時都佩服徐苓潔快意恩仇的手段。只是如果被徐苓潔知道他臨時要取消和東方銀行的合作,會不會讓晟暄集團懷疑他的人品和作為,從而取消和他的合作,倘若真的是這樣,那汪延憲不僅會失去晟暄集團的投資,更會與東方銀行的合作從此畫上句號,與徐苓潔為敵,哪怕不會起到正面沖突,那必定也會對他的仕途和對“暗香”的研發(fā)起到?jīng)Q定性的因素和作用。

  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暫且放下和晟暄集團的合作事宜,先把和東方銀行的長期合作牢牢穩(wěn)固,之后和晟暄集團的投資協(xié)議,再談不遲。

  汪延憲嚴謹?shù)目粗粯情T口的方向,拿起青花瓷茶杯抿了一口以苦著名的苦丁茶,“沒有?!?p>  東方銀行的太子爺為首的鬧劇,讓紅姨不得不出面解決,一身妖嬈如烈火紅花的紅姨扭著婀娜多姿的身段,捏著被香水浸滿的手帕聽到消息后迅速趕來“事故現(xiàn)場”。

  師敬昆知道自己這次一定免不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xùn),所以看起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手里拿著什么?”

  徐苓潔的怒氣不形于色,但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不到的怒氣才是真正的怒氣。

  師敬昆一路背著手歪挪的走來,就是怕她看到手里的這張紙,“沒……沒什么?!?p>  心虛,連說話都沒有底氣,蚊子般的嗡嗡聲即便現(xiàn)在處于一個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都不一定能聽的清他在說什么。

  徐苓潔沒打算把寶貴的時間耗在這里,她伸出掌心,看著不敢直視她的兒子,語氣中寫滿了堅定,“拿來。”

  師敬昆的心跳如小鹿亂撞般糟糕,即使他在心里已經(jīng)后悔了一千次一萬次,也總不能在這個時候繳械投降,更何況這是他當(dāng)眾宣布的,而且關(guān)乎到一個女孩兒的后半生,他如果真的交給徐苓潔,可能在落在她手里的那一刻就會被撕成碎片,這讓巫溪從今以后還怎么在上海立足?

  不管怎么樣,巫溪都是他的救命恩人,為了救他,一個守身如玉的女孩兒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做掩護,他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就軟下來?這不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有責(zé)任心的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所以,他把巫溪的賣身契牢牢的攥在自己手里,做出讓管家大跌眼鏡的一幕。

  “不。”

  管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第一次敢對徐苓潔說不的師敬昆,他是瘋了嗎?

  老頭子跟了徐苓潔大半輩子,從小看著師家兄弟長大,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場面,與此同時,他好像已經(jīng)感受到從徐苓潔身邊泛起的寒意。

  “少爺,你怎么敢……”

  管家正想說服師敬昆趕快改口承認錯誤,不想金玫瑰的紅姨這時竟被趕來的紅姨打斷。

  “哎喲~我當(dāng)怎么今天我這金玫瑰顯得這么亮堂呢,原來是徐夫人蒞臨,沒有及時相迎,一會兒啊,我定自罰三杯賠罪!”

  紅姨笑臉說完后,偷瞄了巫溪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肩膀處和手腕處有被抓傷的紅印,想來定是與人起了沖突,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

  徐苓潔臉上如冰山坐鎮(zhèn),任何一人看了,都不免脊背發(fā)涼。

  “賠罪就免了,犬子擾亂了金玫瑰的會場,該是我賠罪才是,管家?!?p>  管家立馬上前,站在徐苓潔身后,“今日為給所有金玫瑰的賓客賠罪,所有消費都算到我的頭上,就當(dāng)做是我賠禮的誠意,你馬上去處理?!?p>  “好的,夫人?!?p>  紅姨聽后先是愣怔了一下,隨后連笑容都變得拘謹,“徐夫人,我這里本就是舞榭歌臺的娛樂場所,沒有擾亂之說,您不必這么客氣,來的人都是金玫瑰的常客,平時這樣的烏龍也不少,他們不會放在心上的?!?p>  “他們是他們,我的兒子不懂事,疏于管教,自然就該怪到我的頭上,至于巫溪姑娘的賣身契,既然已經(jīng)當(dāng)眾宣布,不論價錢,都一并計算在我的賬上,只不過,剛才的玩笑話,還得麻煩紅姨幫忙處理。我的兒子剛剛回國不久,對國內(nèi)的人情世故過于生疏,說話自然也沒有個分寸,遇到這種場合,見義勇為過了頭,難免會讓人誤會,紅姨覺得呢?”

  雖然徐苓潔和紅姨年紀不相上下,可畢竟氣質(zhì)這一點徐苓潔可是拿的死死的,盡管紅姨身上的也都沒有一件便宜貨,可站在徐苓潔面前就像個高級女仆一樣,平時的自信自然在她的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徐苓潔出面解決,剛才舞池或者是卡座內(nèi)的賓客自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見義勇為怎么會牽扯到巫溪的賣身契?紅姨連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沒有搞清楚,怎么好像已成定局了一樣。巫溪可是她的寶貝,是金玫瑰的活招牌,沒了巫溪,那金玫瑰的一般客源,不就白白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嗎?

  “等等,徐夫人,巫溪的賣身契被當(dāng)眾宣布了,這是怎么回事?”

  王良生輕笑了一聲,倒是舒緩了緊張的氛圍。

  “看來我們連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沒有搞清楚,如果紅姨不介意的話,不妨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先弄弄清楚,再決定怎么處理不遲,徐總,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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