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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宋函青試圖瓦解打配合戰(zhàn)

一紙情報 月佚名 3054 2019-06-18 13:53:52

  劉基地滿腹心事的飲下面前的花茶,壓低聲音,對看似還在品味小曲的宋函青發(fā)出請求意見的態(tài)度,“這件事你怎么看?”

  順應局勢,這四個字無非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是他感覺到了一味地阻止成功啟動研究室的辦法已不可行,并且還夾雜著暴露身份的風險,繼續(xù)下去無非是螳臂當車,不僅無法改變局勢,還會讓自己處于不利的地步,所以選擇鋌而走險順應局勢,且表面迎合。

  第二種可能,是他已經(jīng)想到如何阻止“暗香”成功研發(fā)的辦法,若要按從內部銷毀“暗香”,而又不被引火燒身的話,那唯有啟動之后,才會有讓自己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汪延憲這個人的位置對于他們的行動來說是個雙刃劍,只要取得他完全的信任,那接下來的指揮,與同漢城匯報進度及研究成果都將掌握在他們的手里,而如果汪延憲仍對他們有懷疑,哪怕是一丁半點,以汪延憲的小心謹慎,要想取得主動權,難如登天。

  不知不覺間,面前茶盅內的茶水已經(jīng)泛涼,宋函青若有所思的睫毛閃動,讓她在此時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鄒友墨。

  “如果局勢已不可改變,那么唯有順應是最好的辦法。”

  宋函青已經(jīng)可以順著這位神秘負責人的思路,想明白他留下這四個字的用意是什么,他們唯有默契的打一出配合戰(zhàn),讓汪延憲放松警惕,計劃的實施才可進入正軌。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劉基地仍舊覺得汪延憲那里是至關重要的一環(huán),一旦順應,如果在其過程中有所閃失,主動權不能掌控在他們這一邊的話,那就意味著想要阻止,就必須要準備好同歸于盡的代價。

  這是一步險棋,同時也是結束他們這十年蟄伏的句號。

  “在我們之中,你是最深得汪延憲信任的,第一研究室的具體啟動流程和時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以汪延憲的作風,為了防止中途被打斷,或者遭遇埋伏,他一定會提前事先進行秘密勘察,以確保萬無一失。在這個過程中,只有你可以全程跟隨,你是督察隊第一大隊長,到時第一研究室的所在與周圍所有的軍事部署方案汪延憲一定會把主力交到你的手上,督察隊的動員和安排都是礙于我們行動的重中之重,所以軍事安排既不能讓汪延憲有所疑慮,又不能妨礙我們計劃的實施,日軍漢城總部要用我們的人迷惑,還有情報科的那幾個人,研究室一旦啟動,必須馬上換血,實驗的進行,還需要鄒友墨的配合。”

  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難題,他既不聽從于汪偽政府,又不是和他們一樣同為愛國志士,在他的眼里唯獨有實驗的突破才是他唯一追求的目標,這樣一個刀槍不入的狠角色,如果想讓他為我所用,還真的需要好好動動腦筋。

  鄒友墨的刀槍不入劉基地可是跟在汪延憲身邊親眼領教過,連汪延憲都拿他無可奈何,或許要想將他策反,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鄒友墨這個的確有點棘手,錢財不缺,權力不理,唯一鐘愛的就只有研究室的那些瓶瓶罐罐,而且汪延憲和鄒友墨接觸時間又不長,想要攻破他這座城池,我想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甚至比汪延憲還要難征服?!?p>  外面一股沁人心脾的微風吹拂進來,讓宋函青兩鬢的碎發(fā)跟著迎風起舞,策反鄒友墨一事目前看來并非是要緊之事,反而是給宋函青留下臉譜的主人,聯(lián)絡網(wǎng)的負責人,更讓宋函青關心。

  他說的時機成熟,究竟是要等到何時?

  啟動前,還是成功后……

  正當劉基地愁眉不展之時,他突然想到在金玫瑰第一次宴請宋函青當晚,跟著鄒友墨一同出現(xiàn),那個年紀大約在二十三四左右的學徒。

  他驚喜的對宋函青說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人?!?p>  宋函青注目,看到劉基地眼神為之一亮,她也不禁滿心期待。

  “這個人雖然稱鄒友墨為“老師”,可鄒友墨看起來卻不怎么喜歡他這個學生,而且更從他們的談話過程來看,他們之間的相處仿佛并非僅僅如師生關系那么和諧。

  而且他這個學生在汪延憲面前所流露出的恭維,從鄒友墨的角度來看,不給他丟人,起碼也讓他在汪延憲面前低了幾分身價。要論鄒友墨對自身的自信和在醫(yī)學界崇高的地位,承認自己的地位低于汪延憲,這是讓他很難接受的,所以據(jù)我推測,我們要想讓鄒友墨感到緊迫感,他這個徒弟,應該是我們很好的一件利器,如果好好加以利用的話,應該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宋函青同意劉基地的這個建議,“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細,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搞清楚,他們師生為什么不和的原因?!?p>  劉基地篤定的點頭并應道,“明白?!?p>  “光是這樣還不夠,我們應該額外給鄒友墨施加壓力,讓他們師徒從內部分解,這樣會我們會更有力?!?p>  宋函青準備親自出面,既然鄒友墨這個人刀槍不入,那她相信在汪延憲的身上也沒有什么值得鄒友墨追隨的原因,只要她拿出絕對的誠意,相信鄒友墨倒戈也只是時間問題。

  更重要的是,“暗香”在她的手上,上一次在金玫瑰短暫的談話,宋函青就自己覺察鄒友墨有意朝自己靠近,而她這次的主動,絕對會打亂汪延憲初始的安排。沒了鄒友墨這張王牌,汪延憲想要動什么手腳,不都是透明化,盡收眼底了嗎?

  宋函青招手,示意劉基地附耳過來,短短幾句話,就已經(jīng)概括她的本意,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前去鄒友墨的研究室傳話,把明晚在復盛堂茶樓見面的消息間接傳達給鄒友墨,開始他們瓦解的第一步計劃。

  要想查到一個公民的資料,劉基地不用多費心思,只需要明早去公安局跑一趟,楊邵延不會不賣他這個面子的。

  ……

  計劃如宋函青所料,劉基地在到達鄒友墨的研究室沒多久,消息就傳遞到了鄒友墨所在的公寓,值班人員在劉基地的注視下?lián)芡肃u友墨公寓的電話。

  電話鈴聲持續(xù)了三聲,終于被接通。

  鄒友墨:“喂?!?p>  值班人員:“鄒教授,有一個男人拿著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讓我轉告您,宋小姐明晚約您在復盛堂茶樓見面,請您務必出席?!?p>  鄒友墨:“哦?”

  值班人員:“他還說明晚的話題您一定感興趣,為表誠意,還有一份大禮相贈?!?p>  鄒友墨:“你可聽清楚了,是宋函青親口說的?”

  值班人員看了一眼劉基地的反應,只見他點頭默認,隨后值班人員回應道他,“是的。”

  鄒友墨:“好,很好,告訴宋函青,明晚復盛堂茶樓,我們不見不散。”

  三言兩語后,他們掛斷了電話,劉基地從口袋里掏出了十塊嶄新的大洋,透過傳達室的窗口,一枚一枚的落在值班人員的手中,看著劉基地冷漠的嘴臉,值班人員滿心歡喜的接下這從天而降的一筆財富。

  “今天的事情,如果我在外有聽到任何的一言半語,就不只是這十塊大洋能夠解決的事情,明白了嗎?”

  值班人員哪還有心思管別的事情,只要讓他有錢收,讓他把嘴巴縫起來都行!

  “明白明白!一定明白!長官您放心,小人從頭到腳,管的最嚴的就是我這張嘴,今天的事情,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不然就讓我不得好死,連死后都下十八層地獄!”

  劉基地輕蔑的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不得不說,鄒友墨這么縝密的人,手底下的人還真是好打發(fā),區(qū)區(qū)十塊大洋就值得他發(fā)這么重的誓,看來平時他們在鄒友墨手底下干活,還真沒少吃苦。

  疲勞的靠在車窗,行駛在回公館的路上,到了深夜,風刮得是越來越大了,就連街上的行人一眨眼都少了大半。

  在宋函青白皙而修長的雙腿上,還拿著這個泛舊的唱戲臉譜,而車子在此時,剛剛經(jīng)過年久失修的朽藝閣,在蓮花大道這段代表著繁華的主干道上,朽藝閣仿佛被歲月摧殘,又不忍釋懷的獨特印象。

  宋函青的眼神跟隨,直至它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內,她才緩緩的收回了眼神。

  而將注意力再一次被臉譜吸引,多年前的畫面在此刻重現(xiàn)……

  溫文爾雅的書生,與千嬌多情的戲子,本來就是在不同相交線上的緣分,不知道那年遇見,是否有預示未來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且橫尸遍野的悲慘景象。

  胭脂水粉是他畢生的牽掛,而守衛(wèi)疆土是他此生都不能忘卻的使命,兩個注定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就在即將崩弦的那一刻,像約好的一樣,相忘于江湖。

  石景山和王良生對宋函青來說,都是陌生的,真正活在人們口中故事的主人公,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十年有余。

  “霍梟,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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