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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情報

七十七章 廢校

一紙情報 月佚名 3070 2019-06-26 06:33:06

  ……

  “媽,你還記得十年前上海的‘三五七’事件嗎?”

  師敬昆故作不經(jīng)意的提起,是為了最大程度的減少這件事情給他們?nèi)規(guī)淼膫?,但如果他要了解宋函青的真實身份,他就必須從這個話題切入。

  站在徐苓潔身后的管家更加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他驚訝的看了師敬昆一眼,然后開始擔(dān)心徐苓潔的心情。畢竟這件事情,在徐苓潔心里是一塊無法撫平的傷痛。

  只見徐苓潔抹黃油的那只手果然停頓了一下,許久道,“為什么提這件事?”

  聽到徐苓潔小心的口氣,事實是,師敬昆剛問出口,他就后悔了。

  但現(xiàn)在氣氛已經(jīng)變成這樣,他再怎么后悔也沒用了,于是他便直接忽略,管家在徐苓潔看不到的角度下瘋狂擺手暗示他別再問下去的一幕。

  他拿著一片沒怎么動過的面包,以掩飾自己的思緒不平,“我想知道,汪偽特工總部最近下派的宋函青,是不是從十年前就銷聲匿跡的上海大學(xué)畢業(yè)的?”

  徐苓潔聽后一滯,她這才抬起頭看著師敬昆,心想到,他怎么會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你從哪里聽到的?”

  徐苓潔的情緒沒有師敬昆想象中的那么波動,于是他又大膽了一點,扯下一塊面包塞在嘴里,裝作無意的想要搪塞過去,“沒從哪兒,就是聽一個老婆婆說的,她說她原來是上海大學(xué)的老師。”

  管家聽后也在自己琢磨,師敬昆突然提起這件事,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徐苓潔喝了一口牛奶,“是嗎?那你到底這么早下來堵我,是想知道些什么?”

  師敬昆心虛的一直轉(zhuǎn)動面前的叉子,又一直支支吾吾的糾結(jié)。連他自己都知道他這么問聽起來一定別有所圖,在經(jīng)過強烈的心理掙扎后,他決定放棄從徐苓潔這里獲得他想要的消息,“沒什么,那……媽,你先慢慢吃,我回房間休息了?!?p>  沒給徐苓潔阻止他一溜煙兒跑掉的機會,她只無言的看著師敬昆像一只猴兒一樣,快速躥上了樓,管家見后,思索片刻,這才舉步上前,問出他和徐苓潔心里同樣不解的疑惑。

  “夫人,少爺怎么突然想起十年前發(fā)生的事了?”

  徐苓潔也覺得事有蹊蹺,師敬昆一走,她也對桌上的餐點沒什么胃口了,“我也想知道?!?p>  管家也在自己琢磨,與此同時,徐苓潔突然問起師敬昆近日來的行蹤,她想要從這方面尋找疑惑的根源,“對了,少爺這幾天都去了什么地方,接觸了一些什么人?”

  徐苓潔想起師敬昆剛才提到的老婆婆,據(jù)說是上海大學(xué)的老師,但師敬昆又怎么可能平白無故接觸到十年前的人,又怎么會突然問起宋函青當(dāng)年就讀的院校?難道是有人對他說了什么?還是有人想利用她的兒子掀起什么陰謀或企圖?

  徐苓潔絲毫沒有懷疑師敬昆的反常,竟和宋函青有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

  管家回憶起師敬昆昨天突然像瘋了一樣的異樣,驅(qū)車離家,然后直到深夜才回家的事情。徐苓潔知道后,更加的加深了她對這件事情的可疑程度,她告訴管家,“這幾日派人,查清楚少爺都去些什么地方,見了些什么人,最重要的是,出現(xiàn)在少爺身邊的生面孔,一定要嚴(yán)查。還有小柿子那里,他和少爺關(guān)系最親近,每天都形影不離,有機會的話,也別忘了側(cè)面探探他的口風(fēng)?!?p>  管家頷首明白,并記住了徐苓潔交代給他的重任,“是?!?p>  ……

  師敬昆回到房間,又一個人孤寂的陷入了沉思,沒有在徐苓潔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暗自決定,今天要親自去荒廢數(shù)年的上海大學(xué)一探究竟,他想既然曾是人才輩出的名校,那就一定不可能一點信息都沒有,哪怕它已經(jīng)退出了名校的爭奪。

  暗暗決定后,師敬昆聽到從前院傳來的驅(qū)車發(fā)動的聲音,他知道是徐苓潔離開了。不過他也沒閑著,馬上起身褪去身上的銀色睡衣,隨便從衣帽間挑了一件白襯衫搭配灰色格子背帶褲的套裝組合,又拎了一雙黑色牛津鞋,匆匆捯飭了捯飭自己以后,就拎著吃飯吃到一半的小柿子,開車出了門。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莊園的車庫又一次緩緩打開,比以往熱鬧了許多。里面緊接著駛出了一輛黑色轎車,前面坐著開車的司機,和一位時髦的銀發(fā)老頭兒,這個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管家。

  在徐苓潔走后不久,一白一黑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出了富人區(qū),相繼經(jīng)過了石田英郎和宋函青所住的小資英式公館。

  在車上,小柿子嘴邊還殘留的不明白色液體還沒來得及擦干凈,就一臉納悶的看著路前方,轉(zhuǎn)頭問道專心致志開車,又像被什么心事困擾的師敬昆,“少爺,我們這么著急,是要去哪兒???”

  車子駛到昨天宋函青用早茶的那間咖啡館附近,師敬昆打轉(zhuǎn)方向盤,朝某個又一繁華的區(qū)域駛?cè)?,“上海大學(xué)?!?p>  小柿子詫異的看向師敬昆,忙說,“???可是上海大學(xué)早在十年前就不對外招生了,現(xiàn)在都不知道被改建成什么樣了,我們?yōu)槭裁匆ド虾4髮W(xué)?”

  小柿子說的這些師敬昆當(dāng)然知道,可他現(xiàn)在就像中了魔怔似的像弄清楚一直纏繞著他的怪圈,這讓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徹夜難安,又無法擺脫。

  因為他此時急著解開自己內(nèi)心的謎團(tuán)。

  管家的車子跟在不遠(yuǎn)處,又難讓師敬昆發(fā)現(xiàn)的距離,絕妙的是這條街很繁華,路人車夫很多,在此刻都變成了管家這輛“尾隨”汽車的掩護(hù)。師敬昆一心專心致志,怎么可能想到徐苓潔會派管家來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盡管像小柿子說的,已經(jīng)有足足十年之久沒有對外招生,而在名校的傳說里也聽不到上海大學(xué)的傳奇,可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赫然屹立,用行書刻有“上海大學(xué)”四個字的景觀石,仍然坐落在最顯眼的地方。

  下車之后,師敬昆對著這塊足足有兩米高的景觀石看了很久。

  從這塊石頭中,仿佛可以看到上海大學(xué)昔日傲然與群雄的輝煌,和路人對這所大學(xué)的沒落而發(fā)出的嘆息。不過盡管是輝煌還是嘆息,好像都沒有對這所院校的惋惜來的兇猛。它仿佛存在在這里的意義,變成了永遠(yuǎn)提醒人們勿忘國恥的象征,還有銘記我們?nèi)A夏兒女在這里為保衛(wèi)疆土而揮灑的熱血,還有面對敵人時奮不顧身的英姿。

  而這一幕幕景象,都好像在此刻反映到了師敬昆眼中。

  “少爺,你沒事兒吧?”

  突然把他拉出來,又突然一聲不吭,師敬昆的反應(yīng)讓小柿子不由得擔(dān)驚受怕,因為他不久前才出現(xiàn)過這樣的眼神,沒有隔了很長時間,就在茉莉的墓碑前。他真的想告訴師敬昆,不管怎么樣,能不能不暈?因為他真的難以承受師敬昆帶給他的“千斤”重量,而宋函青現(xiàn)在又不在這里,如果少爺突然暈倒,他是不是還要滿街咆哮,呼吁著讓過路的好心人見救護(hù)車?

  “沒事,我們進(jìn)去吧?!?p>  安保處已經(jīng)荒廢,師敬昆和小柿子不費吹灰之力就進(jìn)了上海大學(xué)的校園。當(dāng)踏入校園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和師敬昆所想截然不同,他本以為經(jīng)過十年風(fēng)雨的蕭條,會破舊不堪,沒想到不僅不想他想象中的樣子,反而在這里看起來一片祥和,處處顯露安寧歡快的氣息。

  這里已成為了無家可歸的孩童們的天地。

  遍布嬉戲打鬧的孩子們手里,臉上的滿足有一種能夠感染的魔力,讓遠(yuǎn)處觀望的大男人看了,嘴角都忍不住流露處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

  但盡管十年過去,十年前曾對這里的傷害,還是仍有痕跡。教學(xué)樓被炸毀的墻皮和塌陷,已經(jīng)不足以說明,這里曾是全國人才夢寐以求的聚集地。

  這是遺憾,哪怕風(fēng)霜百年都無法輕易抹去和遺忘的遺憾。

  在這里有管理孩子們的一位志愿者,在為孩子準(zhǔn)備好心人士松開的甜食水果時,發(fā)現(xiàn)了校園中兩位陌生面孔。

  “師公子?”

  從師敬昆的身后,發(fā)出了一聲熟悉的女聲,這個人在不久前他剛剛見過。

  小柿子轉(zhuǎn)過頭,倒是對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士感到陌生,聽她剛才喚少爺為公子,那想來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熟咯。不過他和師敬昆向來形影不離,少爺認(rèn)識什么人幾乎沒有一個他不了解的,突然冒出一個美麗而又豐韻的女士,他情不自禁的打量了一下她全身,素雅的女士盤襟旗袍,把她的知性釋放到最大化,看了都有一種噴鼻血的沖動。

  師敬昆愣怔的轉(zhuǎn)過頭,“巫溪?你怎么會在這兒?”

  巫溪得意的提起她拿在手里的果籃在他面前晃過,“今天是初三,我來給這些小朋友送些水果和點心啊?!?p>  師敬昆看了一眼巫溪身后的吉祥,她手里也拿了一個精致的盒子,看出師敬昆的尷尬,吉祥特意也像巫溪那樣甩了甩,生怕他不知道唯獨他和小柿子是空著手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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