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舅舅來啦?!眮G丟開心的跑到木淇奧的身邊,扯著他的衣角,開心的揮動(dòng)著小手。
聞言,木淇奧果斷的將窗戶拍下,神色凝重的轉(zhuǎn)身。
“喲,看來本閣主來得很不是時(shí)候?!甭勅碎羞M(jìn)門,站的老遠(yuǎn),嘲笑的看著木淇奧。
哼,敢讓他喜當(dāng)?shù)?,他就讓他?dāng)不成爹!
“聞人樾?!蹦句繆W緊皺著眉,不爽。
“不知木大教主和傾城小妹妹,誰(shuí)先來承受本閣主的怒火?”聞人樾一步步走近,神色卻是十足十的嘲諷。
有朝一日,喜當(dāng)個(gè)爹,翻身兒奴,嘲笑死他!
月傾城聽見了聞人樾的聲音,見窗戶已松,利索的將窗戶推開,一窗沿拍在了木淇奧的背上,差點(diǎn)沒磕上后腦勺。
月傾城湊出半截身子,抬手將木淇奧壓低,腦袋正放在木淇奧的肩上,看著聞人樾。
“憑啥我還得承受你的怒火了?”
聞人樾手中折扇輕輕指著月傾城,嫌棄,“你,知情不報(bào)?!?p> “我怎么就知情不報(bào)了?”月傾城一臉無辜,假裝糊涂。
“你,跟某人茍且,生下了丟丟,還敢說你有自產(chǎn)自銷的本事,能耐啊?!甭勅碎姓凵纫粫?huì)指著月傾城,一會(huì)指著木淇奧,嘲諷之極。
“我怎么就跟他茍且了?!”月傾城不爽,意欲反駁,身子一動(dòng),腦袋碰上了窗沿。
木淇奧趕緊給月傾城揉腦袋,心疼極了。
“嘿,當(dāng)著我的面動(dòng)手……”聞人樾飛身上前,手中紙扇抵在木淇奧揉月傾城的大手上,神情冷酷,“捉奸捉在窗,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p> 左一買了早飯回來,走到院門口,看見兩男一女一個(gè)娃,如此糟心的一幕……
“教主!”左一意欲保護(hù)教主,卻被聞人樾狠狠瞪了一眼,腿慫。
“我招!”月傾城咬咬牙,舉手求情。
“哦?”聞人樾將紙扇拿開,看著月傾城,嘲笑,“給你一個(gè)招供的機(jī)會(huì)。”
月傾城抬手將木淇奧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拿開,一把扯過他,擋在自己身前,“是他,強(qiáng)迫我的,唉……”
那神情,好生無辜,好生委屈,好生可憐!
木淇奧驚奇,轉(zhuǎn)頭看著月傾城,“本座何時(shí)強(qiáng)迫過你?”
“口供不一致,該打?!甭勅碎幸馕渡铋L(zhǎng)的看著兩人,動(dòng)了動(dòng)折扇,準(zhǔn)備動(dòng)手。
“打就打,本座怕你不成?!蹦句繆W不屑,擺開架勢(shì),看了丟丟一眼,“丟丟,退后。”
“爹爹要和舅舅打架嗎?太好了。”丟丟好奇的看著他們,蹦蹦跳跳的退后,“丟丟最喜歡看熱鬧了?!?p> “丟丟,記得給舅舅加油哦?!甭勅碎袥_著丟丟揮手,絲毫不把木淇奧放在眼里。
“喲,聞人閣主和本座打架還要助威?”木淇奧笑得張狂,不屑。
“舅舅加油,把爹爹打趴下。”丟丟站在一側(cè),開心的揮著拳頭。
呃,好吧,第一回合,木淇奧完敗。
木淇奧不爽,看了丟丟一眼,“丟丟,給爹爹加油。”
丟丟看了看爹爹和舅舅,思索了一會(huì),鄭重其事,“哦,可是爹爹,丟丟更想給舅舅加油?!?p> “哈哈哈哈……”聞人樾放肆嘲笑,心情愉悅,沖著丟丟招了招手,“丟丟過來,舅舅帶你去闖蕩江湖?!?p> “真的?!”丟丟開心的跑到了聞人樾的身邊,果然舅舅才是最好的。
“聞人樾你敢!”月傾城不爽,狠狠瞪著聞人樾。
“那你認(rèn)真交代,你們倆是怎么勾肩搭背勾三搭四天雷勾動(dòng)地火的?!”聞人樾拉著丟丟,意味深長(zhǎng)的看著月傾城。
月傾城隨手一把將木淇奧推開,嫌棄十足,“誰(shuí)跟他勾肩搭背勾三搭四天雷勾動(dòng)地火了,當(dāng)年老娘好心救他一命,他娘的敢強(qiáng)暴我!”
木淇奧皺著眉頭,她就這么嫌棄他?當(dāng)著聞人樾的面,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和他撇清關(guān)系?
聞言,角落里的左一都石化了……
他是聽見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聞人樾嫌棄的看了月傾城一眼,搖擺著頭。
真夠丟人的!
“那你如今又為何跟他在一起了?”聞人樾很不爽。
“丟丟要我救他性命,我也很無奈?!痹聝A城實(shí)話實(shí)說,她也不想和魔教牽扯啊。
“僅是如此?”聞人樾施舍般打量著木淇奧和月傾城,覺得她在說謊,“那你跟我回去?!?p> “不回?!痹聝A城張口拒絕。
果然,月傾城這個(gè)騙子。
“走了,丟丟,舅舅帶你去玩咯?!甭勅碎袛[著頭,牽著丟丟,最后看了木淇奧一眼,嘲諷意味十足。
“聞人樾,你把丟丟放下!”見聞人樾毫不猶豫的離開,月傾城趴在窗子上大喊。
聞人樾絲毫不為所動(dòng),和丟丟開心的講著笑話離開,徒留無奈的月傾城,強(qiáng)行爬窗而出,指著聞人樾的背影焦急大喊,“聞人樾,哥,老哥,親哥,我跟你回去行了不,你把丟丟放下……”
月傾城一邊說著,一邊就跑出去追聞人樾,看都沒來得及看木淇奧一眼,就那樣跑了。
木淇奧呆呆站在院子里,神色晦暗,思緒雜亂。
他沒有想到丟丟會(huì)如此開心的跟聞人樾離開,他也沒想到,月傾城就那樣追走了,看都不帶看他一眼。
“教主,屬下去追?”左一湊上去問道。
不能怪他蹲在一旁看熱鬧啊,教主大人不發(fā)話,他不知道該不該動(dòng)手啊。
“追個(gè)屁,沒看見人心甘情愿跑的。”木淇奧不爽,黑著張臉,就地坐下,獨(dú)自郁悶。
“那,丟丟……”
“丟了!”木淇奧咬咬牙,笨蛋兒子養(yǎng)不熟,有了舅舅和娘親,親爹都不放在心上了。
天干物燥,宜八卦。
景風(fēng)和小北沒能親眼看見事發(fā)現(xiàn)場(chǎng),回來時(shí),只見自家教主在屋頂上吹著冷風(fēng),院子里一堆碎掉的酒壇子。
左一獨(dú)自蹲在院子一角,收拾地上的碎片。
“出事了?”景風(fēng)小聲問道。
左一不語(yǔ),悶聲點(diǎn)頭。
“月姑娘呢?”景風(fēng)四下張望,再次詢問。
“跑了。”左一看了景風(fēng)一眼,搖了搖頭。
“那丟丟呢?”小北張望一番,小聲發(fā)問。
“也跑了……”左一抬頭看了看教主,唉,悲劇啊。
“哎喲我去!”離夏姍姍來遲,自屋頂飛落,差點(diǎn)被絆倒,看著一院子碎片也不甚在意,甚是激動(dòng)的看著兄弟幾個(gè),“兄弟們,猜我看見什么了?”
“聞人樾,他竟然在買糖葫蘆,哈哈,一個(gè)大老爺們買糖葫蘆……”離夏說著,哈哈大笑。
糖葫蘆……丟丟……哼,木淇奧聽見離夏的話,悶聲喝了一大口酒,郁悶。
聞人樾?那就是說他們還沒有離開咯?左一看著離夏,問道,“那月姑娘和丟丟呢?”
“?。渴裁匆馑??”離夏不解。
左一虛掩著嘴,望了望屋頂上的孤獨(dú)身影,小聲的跟兄弟們匯報(bào),“月姑娘和丟丟,跟聞人樾跑了,當(dāng)著教主的面兒……”
“不能吧,我就看見了聞人樾一個(gè)人,買了糖葫蘆往城外畫舫走了?!彪x夏拄著掃帚,若有所思。
突然,神色激動(dòng),“難道,聞人樾和傾城,在畫舫上,談情說愛?嗯?!”離夏激動(dòng)的說著,心里感嘆,聞人樾和月傾城果然有一腿。
“那教主怎么辦?”景風(fēng)趕緊捂住了離夏的嘴,小聲詢問。
看著屋頂之上那一人一酒壇,左一幽幽的掃著地,感嘆,“涼拌唄。”
“那怎么行,我找他們?nèi)?!”小北說走就走,怎么能讓教主涼拌,要涼拌那也是聞人樾涼拌。
良久,小北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直喘氣。
“我看見了,他們都在畫舫上呢,一個(gè)彈著琴……”
談著情?木淇奧聽得真切,又狂喝了一口悶酒。
“一個(gè)說著唉……”
說著愛??jī)?nèi)心狂躁不已,拿起酒壇子就往嘴里灌。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好畫面……”
好一副男盜女娼的凄慘景象!
木淇奧黑著臉,將酒壇子啪的一聲摔碎在地,拂袖而起,飛身直下。
他要去捉了那對(duì)狼狽為奸的狗男女……和娃!
只是,走到門口,又幽幽的轉(zhuǎn)了回去。
“教主,我們不去搶回來?”小北疑惑,磨拳擦掌,激動(dòng)不已。
“搶個(gè)屁!”木淇奧黑著臉,獨(dú)自坐在院子一角,憂傷……
人家一女一娃,心甘情愿的跟著走了的,他怎么去搶得回來。
月傾城那嫌棄他的模樣,那見到聞人樾就跟他撇的一干二凈的神態(tài),讓他下不了決心,去把人搶回來。
聞人樾和月傾城從小一起長(zhǎng)大,從小就有一腿,他才是那個(gè)突如其來的門外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