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平眼見蘇昱清劍被挑飛,便知蘇昱清有意相讓,心說:“也罷,今天我要手刃郎仕逸才能立威,蘇昱清臨陣逃脫的賬,回頭在算。”便拔劍反擊。郎仕逸和陸振平便你來我往斗在一處。
郎仕逸劍法奇快,絕命十三劍的名頭絕非虛名,但是終究還是華山劍法。陸振平雖然動作稍慢,但是強在內(nèi)力強勁,而且華山劍法純熟,針對郎仕逸的劍法,見招拆招,真如師兄弟演練一般。
陸振平嘿嘿冷笑,說道:“看來絕命十三劍不過如此,畢竟是從華山劍法演變而來,在真正的華山劍法之下,真是相形見絀啊!”
郎仕逸重傷初愈,本就氣力不濟,幾回合下來,便發(fā)覺自己劍法不及巔峰五成功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即使是最簡單的一招,如果足夠快,依然足夠致命。絕命十三劍本就是為了求快,將華山劍法化繁就簡的殺招,郎仕逸喪失了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在陸振平氣勁綿綿的劍法面前,略顯無計可施。然而郎仕逸知道,如果自己無法在劍招上勝其一籌,恐怕日后也無甚說服力,想到這這里,郎仕逸大為惱怒,咬住銀牙,手中劍在一次提速。
陸振平感受到了郎仕逸的威壓,但是仗著自己氣勁悠長,知道支持到最后,勝利的一定是自己,便退后躲讓。
郎仕逸見陸振平以躲避為主,便知道自己一時半刻無法打贏陸振平,索性自己也退一步。兩人離的遠了,自然停下手來。
郎仕逸出言諷刺道:“只知躲避,好像不是華山劍法的風格吧?”
陸振平撇撇嘴,說道:“口舌之利,不會幫到你的,你還要繼續(xù)較量么?還是乖乖自己回思過崖?”
郎仕逸從懷中拿出百里山為其準備的丹藥,一口服下,將手中劍揮了一揮,頓感力量爆棚,嘿嘿冷笑道:“我們在來試試!”
陸振平不屑的笑道:“是濟公身上搓下來的泥球嗎?想靠它翻身,會不會兒戲了點?”
其實百里山提示過郎仕逸,傷筋動骨一百天,正常這種傷沒有三個月是無法復原的。即使有盛世業(yè)留下的靈藥輔助,一個月的時間,也只夠傷口剛剛愈合,能勉強走動而已,想比武力拼,氣力必然落下風。但是郎仕逸執(zhí)意要趁陸振平在華山人心未穩(wěn)之際,將其從華山除去,于是百里山便又翻起外公留下的書籍,希望能找到一些幫助,果然在書里記載了一種叫強力丹的丹藥。這種丹藥,在服下后一炷香的時間里,氣力和速度都能大幅度提升。百里山把這種丹藥解釋給郎仕逸聽的時候,郎仕逸當時便要求百里山為其準備,并表示只要能恢復巔峰狀態(tài),哪怕一招的時間,也絕對能夠戰(zhàn)勝陸振平。幸運的是,這種丹藥所需藥材在藥材店和這華陰山谷中便能尋到,百里山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為朗仕逸精心準備了兩顆。不過百里山也跟郎仕逸說過,這是自己第一次制作丹藥,雖然盛世業(yè)在書上記載的很簡單,但是自己不能保證一定有效,凡是還是小心謹慎為上。郎仕逸當然知道其中的風險,便一口答應下來。眼見目前狀態(tài)無法戰(zhàn)勝陸振平,便抽個機會,服下一顆百里山準備的強力丹,希望這丹藥有效,能夠幫自己挫敗陸振平。
陸振平雖然說的輕松,但是陸振平豈會不知,這個時候郎仕逸服下的丹藥,豈會是凡品?陸振平全神戒備郎仕逸,然而郎仕逸的進攻卻跟之前沒什么兩樣,陸振平大為奇怪,心說莫非剛才郎仕逸吃下的,真的是泥丸不成?
而郎仕逸卻是故意如此,故意放慢一些速度,期待陸振平能夠放松警惕,以便自己一擊中地。果然陸振平在幾招過后,便以為這便是郎仕逸的極限,于是全身灌滿氣勁,主動出招,勢大力沉。
郎仕逸嘴角微揚,待得陸振平殺入戰(zhàn)團,華山劍法一招一招遞進來,郎仕逸接了幾招后,突然加速,一招刺向喉嚨。郎仕逸突然提速,陸振平猝不及防,急急閃過要害,肩頭當場掛彩。郎仕逸暗叫可惜,陸振平可驚出一身冷汗,暗道:“好快!”
郎仕逸并未收招,絕命十三劍一一使了出來,招招要害,殺的陸振平頗為狼狽,身上也是點點血痕,不過仗著內(nèi)勁深厚和對華山劍法的熟悉,都躲過的要害。陸振平看到全速的郎仕逸如此駭人,心生恐懼,想起還有幾位長老在側(cè),便大呼:“華山長老何在,速度為掌門應敵!”
幾位長老心中一盤算,陸振平怎么說也是現(xiàn)任掌門不能太難看了,便欲出手救下陸振平。然而這時,從大殿四方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退隱的華山長老,一個盯一個的將蘇昱清等一干長老按在原地。蘇昱清大驚,問道:“幾位師兄師弟,你們不是退隱了么?”
只見從大殿入口推進來一個輪椅,推輪椅的人正是蔡璐璐,而輪椅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山掌門蔡昱林。
只聽蔡昱林高聲喝道:“我還活著呢,是我讓他們出山的!”
蔡昱林的掌門氣勢,讓在場所有華山弟子均是膝蓋一軟,連陸振平也是心中一驚,手下一慢,更是被郎仕逸一招挑飛寶劍,緊接著一招刺進右肩上。
“師父……”面對蔡昱林的出現(xiàn),陸振平扶著受傷的右肩,跪在當場,嚇的聲音發(fā)顫。
“逆徒,你還敢叫我?guī)煾??”蔡昱林喝道?p> 陸振平略微回復了一下氣息,回身撿起掌門佩劍,站起身形高聲喊道:“掌門佩劍在此,我現(xiàn)在才是華山掌門,我的掌門任命儀式已得天下人觀禮認可,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前任掌門,現(xiàn)在你居然拉幫結(jié)派,意圖分裂華山,莫非你后悔,想罷黜本掌門不成?”
蔡昱林搖頭嘆道:“你個逆徒,已經(jīng)到這般地步,你還妄想翻盤不成?帶上來!”
只見百里山從殿外推進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正是那日逃跑的王振琦。郎仕逸前腳在單闖華山,百里山后腳跟康乾,蔡璐璐將蔡昱林送上華山。前方郎仕逸在大殿吸引陸振平的注意力,后面蔡昱林上得華山,便見到了那些宣稱退隱的師兄弟。郎仕逸早就奉命暗中約請過他們,講過事情的原委,約他們在這個時候與蔡昱林見面?,F(xiàn)在蔡掌門就在眼前,大家自然心悅誠服。不過想給陸振平定罪,沒有人證怎么行?蔡璐璐則帶著百里山將王振琦擒下。待一切事情,準備就緒,蔡昱林才攜帶眾人步入大殿。百里山一腳將王振琦踹在眾人面前,大聲喝道:“將你與陸振平合謀之事說出來,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王振琦早已經(jīng)嚇的不成人樣,磕頭如搗蔥說道:“掌門,各位長老饒命啊,是陸師兄找人假扮蔡掌門,在典禮上將掌門之位交給陸師兄的,不關我事啊,請各位饒命??!”
聽的王振琦說法,在場眾人一片嘩然,已經(jīng)有長老吼了起來:“陸振平,你膽大妄為,居然敢哄騙天下人,接任華山掌門,大逆不道,當自刎謝罪!”
陸振平冷笑道:“你們隨便逼迫一個華山入門沒幾年的弟子,胡編一些供詞,便想要污蔑本掌門?我說這個蔡昱林是假的,是郎仕逸心有不甘,想罷黜本掌門取而代之,便找人假冒的又當如何?”
一時間,大廳從人議論紛紛,話說至此,真假莫辯,郎仕逸氣的七竅生煙,卻一時無言以對。
蔡昱林嘆道:“陸振平,你能言巧辯是沒有用的,我蔡昱林人還在這里,還能假冒么?”
陸振平說道:“我?guī)煾肝涔ιw世,你個瘸子以為長得像就可以假裝我?guī)煾该???p> 蔡昱林說道:“想要證據(jù)是么?”說完全身繃緊,運起混元功的氣勁,雙手一拍輪椅,飛身舉起雙掌沖向陸振平。陸振平從未想過蔡昱林腳筋已斷還能飛身攻擊自己,眼見掌風強勁,趕忙抬掌抵抗。無奈準備匆忙,而且混元功的修為如何趕得上已是大成的蔡昱林?只聽“咔嚓”一聲,蹬蹬蹬蹬,陸振平連退數(shù)步,背后深深的砸在后墻,一口鮮血吐出,自知手臂的骨頭恐怕是要斷了。蔡昱林則是借力翻身拍向地面,然后退回到輪椅上。
“混元功?。俊痹谧黄瑖W然,都是華山弟子當然都認得這華山獨門絕技,這一手威猛的混元功,當然只有經(jīng)過閉關將混元功修煉至大成的華山掌門才能使得出來,那便只能是眼前坐在輪椅上的蔡昱林。
“混元功大成?你真的突破了?”陸振平吐著血,驚訝的問道。
蔡昱林說道:“本掌門將本門武學修煉至大成,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還有什么想狡辯的么?”
陸振平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四周已經(jīng)在無相信自己之人,便長嘆一口氣道:“好吧!我認了命了,但是我還有個事情需要告訴你……”
郎仕逸喝道:“站住,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不準你接近師父!”
蔡璐璐跟百里山也向蔡昱林靠近,站成犄角守勢。
蔡昱林笑道:“無妨,憑他這點小伎倆,恐怕還傷不了我?!?p> 郎仕逸走到陸振平身邊,咬著耳朵低聲說道:“你別?;?!”
陸振平微微一笑,不再出聲,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蔡昱林,待得走到離王振琦頗近的時候,突然一個側(cè)身飛躍,一掌拍在跪在旁邊的王振琦頭上,然后借勢繞過蔡昱林,朝大殿外飛奔而去。
王振琦慘叫一聲,斃命當場。陸振平的行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原來他的目的是為了殺王振琦,然后逃跑,對于這個平時追隨自己的師弟會不會太心狠手辣了些?
蔡昱林卻微微一笑,高聲喊道:“康先生,拜托了!”
只聽得殿外朗聲一笑,喊道:“蔡掌門,放心吧!”
說著一道黑影直撲向外奔走的陸振平。
原來蔡昱林早就算準陸振平必有脫身的辦法,康乾是殺手出身,又不是華山弟子,留他在最后關頭截殺陸振平,既穩(wěn)妥,又意外,必能一擊得中。
只見陸振平速度卻絲毫不減,聽得蔡昱林說“康先生”三個字,便嘿嘿一笑,說道:“醉仙樓的康乾,放我走,我就告訴月姐,郎十三的命,我不要了!”
康乾聽到陸振平的話,頓時呆立當場,任由陸振平從身邊飛速跑過,逃之夭夭。
百里山也聽清了陸振平所說的內(nèi)容,全身僵直起來。
大殿上靜的嚇人,包括蔡昱林也驚訝的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