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稻草
下午呂淑同之前一樣,出門了。
她首先來到了自己的育苗基地。
這里的苗木以XJ當(dāng)?shù)氐暮鷹?,桫梭,檉柳,沙棘等為主,此外還有幾個月前剛種上的一批北方樹種——旱柳、白蠟、榆樹、白毛楊。
這次呂淑來就是挑選這部分北方樹種的。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但在呂淑每隔一日的異能灌輸下,它們長得如同一年生的樹苗一般。這些樹的樹苗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幼樹看起來太單薄了,只有一支直挺挺的主干。對此呂淑有些擔(dān)心,畢竟沙漠里的風(fēng)沙不像平原上那樣溫和。怕它們?nèi)鐪厥业幕ǘ鋵⒉黄鸫輾?,怕它們?jīng)不起沙漠環(huán)境的各種考驗,尤其是干旱缺水和冬季嚴(yán)寒,這是沙漠兩種最嚴(yán)酷的考驗。
呂淑選擇秋季才將這批樹苗培育出來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她想冬季植物休眠對水分的需求相較于其他時期大大降低,同時如果它們能夠挺過寒冷嚴(yán)酷的冬季,那么它們的抗逆性會得到質(zhì)的提升。這個冬季將是它們的第一次抗逆性訓(xùn)練,所有能夠挺過這個冬季的樹苗將會作為之后這些樹種的種苗。
所以今天的工作就是為冬季的抗逆性鍛煉做準(zhǔn)備工作的。
她的計劃是這樣的——將已經(jīng)育出來的旱柳、白蠟、榆樹、白毛楊幼樹分成兩部分。有一部分這次收走種到沙漠中度過這個冬天,另一部分放在育苗基地里度過這個冬天,中間她不會給予這批樹苗任何幫助。春天的時候看它們的存活情況。
兩種不同條件下,冬季過后,能夠存活下來的樹苗數(shù)量肯定不同。
為什么不將所有樹苗都放在育苗基地里過冬?
因為她想看看這些樹種在野外沙漠中冬季的抗寒情況,如果又能夠活下來的,那么這些樹苗的價值要比在育苗基地里活下來的高。
那又是為什么不把四種幼樹所有樹苗都種出去呢?
因為她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萬一所有幼樹都沒有經(jīng)受住寒冬的考驗,那么她將會損失所有的樹苗。留下一半,在育苗基地,作為條件稍好一些的組別,也許這種條件下能夠保存一些‘火種。’
呂淑也想過如果兩種條件下沒有任何幼株存貨活的情況,但她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
她現(xiàn)在只是有個大體你計劃,沒有做過實驗的她,現(xiàn)在也要嘗試著做對照實驗了,高難度的她可能不行,簡單的對照實驗經(jīng)過規(guī)劃相信她也可以做得很好。
所以今天將這批苗木取走到目的地種上以后她回到木樓要進(jìn)行詳細(xì)的實驗計劃,盡量將能想到的所有情況都考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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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淑站在四個樹種苗田前方的正中央,在她面前依次種植的是白毛楊,白蠟,旱柳,榆樹。
由于楊樹生長較其他樹木要快一些,柳樹次之,榆樹接著,白蠟?zāi)┲?,所以呂淑只能看到面前郁郁蔥蔥的白毛楊。
不過說實話呂淑覺得白毛楊在一眾楊樹中全是顏值高的了,青白色的樹干,深綠色與白色相貼的巴掌葉子,很是漂亮。
和風(fēng)出來,整個樹苗間都是颯颯的聲響。
欣賞完這美妙的風(fēng)景,呂淑輕跺了一下腳,右側(cè)的樹苗立刻變得傾斜起來,與左邊直立樹苗區(qū)分開來。
從表面來看,右側(cè)的樹苗只是向右傾斜了30°,但在地下樹根與土壤間隙變大,如果有人現(xiàn)在去拎一下樹苗,它便會立刻離開土壤,也不會讓人的多用一分力氣去拔樹。
從樹苗的這種處理狀態(tài)來看,呂淑的異能控制的精確度又上了一層,從她釋放異能的方式來看,異能的轉(zhuǎn)化上還停留在一年多以前。
接下來呂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盡可能遠(yuǎn)地探出精神力感知前方的樹木,精神力能夠接觸到的最邊緣地區(qū),便是她空間異能施展的最大范圍了。
呂淑在末世之前自然也看過有關(guān)末世的小說,其中不乏描寫空間異能的。只是她一直很好奇為什么這些書里面描述空間大小的時候用的是平方這個面積單位呢?
難道他們的空間高度不限嗎?怎么自己的只有3米高呢?!
呂淑現(xiàn)在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空間異能單獨使用的時候范圍由精神力決定,配合其他異能使用卻只能限制在半徑一千米的圓內(nèi),當(dāng)然其他三個異能的使用范圍最大便是方圓千米。
就像現(xiàn)在她使用過土系異能以后,單獨使用空間異能,她能夠?qū)⒕窳μ降秸麄€育苗基地邊緣,如果那里有松好的樹苗她也能將其收入空間之中。
當(dāng)然那里距離呂淑可不在一千米的范圍之內(nèi)了。
只是呂淑這次精神力不用延伸到那里,所以她很快往回收精神力,桫梭…檉柳…沙棘…沙棗…胡楊…紅柳………嗯白蠟到了。
眨眼之間,面前長400米寬50米一共20000平方上的樹苗便被她收進(jìn)了空間,密匝匝地擠在里面,將空間塞滿了。
呂淑卻還在思考空間使用范圍的問題,以前她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加上在末世里沒有絕對安全的環(huán)境也不敢隨意實驗,所以一直就這么糊涂著。
現(xiàn)在有條件了,她是不是該將這些異能運用上的疑惑都弄明白呢?還有神君這個無論不知,堪比無盡藏書管的人可以請教。不弄明白實在太浪費資源了!
所以呂淑決定等她將這些樹苗都種下,晚上回去就問問他。完全將神君出去了,晚上還不知道會不會來,給忘了個干凈。
也許是她下意識地以為神君每次出來都會陪著她,所以習(xí)慣了,才沒有意識到神君出門了。
塔克拉瑪干沙漠西部,呂淑特意挑選了一片地形比較平坦的地方來種植這四種樹。
又是忙碌的一個下午,太陽西沉,呂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小樓。
“我回來了!”
回應(yīng)她的,不是辰隗溫和的“回來啦?!保俏葑永锟帐幨幍幕匾艉驮鹤永飩鞯拇蟀奏诹恋慕新?。
她才想起來上午神君出去了,中午的時候神君就沒有回來,現(xiàn)在看來他依舊沒有回來。
呂淑的哀怨來的猝不及防,又沒有原由,心里淡淡的酸楚委屈。這很不像她自己,她很明白,末世里的呂淑絕對不會有這種情緒。
她想也許是她太孤單了,將神君當(dāng)作唯一的寄托了,又有些像落水人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又想從某種程度上是神君將她囚禁在這里的吧!可是現(xiàn)在她一點也恨不起他來,甚至是有些喜歡他的。
這難道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呂淑也不確定,她想也許出去了以后見識過更多的人,她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吧!
又一次草草吃過飯,呂淑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
為了種好這四種樹,她打開了塵封已久的中國植物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