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淺夢(求票票,求評論)
也許是太累了,但狼的嚎叫聲讓她的意識無法進入深度睡眠。意識在想要沉睡和保持清醒之間拉扯徘徊,這讓呂淑的腦袋極度難受。就是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呂淑做夢了,那個做了多年的夢。
夢里天天早已長大了,天才總是有屬于自己的地盤,而天天用自己的大名鄔與卿同志同道合的朋友們成了自己的研究室,同時他還身兼數(shù)職,為國家效力,參與太空探索和相關武器的研制。
當末世來臨的那天,他正好休假在自己同朋友創(chuàng)立的郊區(qū)研究所,參與有關生物制劑的討論。他很幸運也很不幸,幸運的是他沒有變成喪尸,不幸的是他沒有覺醒異能,而他的朋友全都覺醒了異能。
和平時期,原本隱藏在人心最深處的嫉妒,在末世這樣混亂失去秩序的時期爆發(fā)了。原本‘志同道合’的朋友沒有了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將內(nèi)心深處那些不平,不甘漸漸放在了明面上。
這天再次被喪失圍困的時候,明明有機會全部安全離開,有一個人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為了保證所有人能安全必須有所犧牲。在沒有同大家商量的情況下,他將稍顯落后的鄔與卿向后一推。這才護著身邊的人,繼續(xù)向前跑。
被推地一踉蹌的鄔與卿,瞬間落到了最后。眼看就要被身后的喪尸抓住了,而看到這一幕的人,沒有一個向他伸出援手。第一次鄔與卿感覺到了人世間的殘酷,他原本順遂的一生,就此開始了波折。
他意識到這群朋友已經(jīng)靠不住了,就算這次逃過了,那還有下一次,下下次,他必須離開。
可惜并沒有人給他機會,他隨著人群終于逃出去了。在臨時落腳點,所有人在休整的時候,他原本坐在角落里,忽然被身邊的人抓住了手臂,力道之大,他一時間很難掙脫。
然后他就被眼前這個人的變化駭住了,這個人看著他的眼神充滿的恨意,他的眼睛開始變得陰翳,眼白減少,嘴里發(fā)出喝喝的聲音。
原來這個人在他人沒注意的時候被喪尸抓傷了,休息這會兒喪尸病毒的潛伏期過了,喪尸病變爆發(fā)了。
鄔與卿看著眼前這個之前的同事,對是同事不是朋友,在他對自己被推而無動于衷的時候,這些人就不再是他的朋友了,只能算是同事了。同時他不明白自己與他往日無憂近日無仇,為何他要在尚有意識的時候來抓住自己,企圖將他拉入這非人的世界。
作為一個無人能比的天才,鄔與卿不曾感受過被人碾壓的滋味,便也沒有一定要超越某個人的執(zhí)念。
而在末世來臨的時候,鄔與卿沒有覺醒異能給了這位同事一種要超越他的錯覺,可惜這種良好的感覺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今天他就被喪尸抓傷了。
被抓傷后他極力隱藏這個事實,讓他慶幸的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在所有停下來休整的店鋪里,他下意識地選了一個距離鄔與卿很近的地方休息。
其他人都在努力調(diào)整狀態(tài)的時候,他只能一點一點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知道自己將要變得同外面那些怪物一樣了,這時候最讓他放不下的不是他遠在家鄉(xiāng)的父母,也不是新婚不久的妻子,卻是深深植根在他心里的執(zhí)念。
既然我要變成怪物了,憑什么你鄔與卿還好好的!憑什么你生來富貴,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這不公平,反正你一個普通人活在末世也很艱辛,我也是為了你好,就跟我一起投入黑暗是深淵吧!
在這位同事僅剩最后一絲意識的時候,他猛撲到鄔與卿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臂,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讓他發(fā)青白的臉顯得愈發(fā)可怖。
膽小的女子發(fā)出尖叫聲,眾人由平靜再度變得慌亂起來。同上次一樣,沒有人上前幫他,鄔與卿一人根本無法掙脫這個正在尸變的人。
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努力掙脫的過程中,那群昔日的同事竟商量著離開了,這還不算,更絕的是他們還‘好心’地為他關上了店鋪的大門。
也許是有執(zhí)念的加持,這只新喪尸的力氣格外大,任鄔與卿怎么動作也甩不開他,漸漸的這只喪尸的指甲變長了,變鋒利了。
他更著急了即使剛開始不久他就想辦法塞住了喪尸的嘴巴,不怕被咬傷,但再這樣下去他就會被抓傷。
同樣著急的還有呂淑,也許是睡意淺的緣故,這次在夢里她不再是待在鄔與卿的身體里,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當她看到那群人放任同伴傷害鄔與卿的時候,她是氣憤的想要沖過去狂揍他們,當鄔與卿被這只新喪尸抓住的時候她腦海里想了數(shù)十種方法去解救他,想要救他的念頭太強大以至于她沒有注意到鄔與卿被那群人拋棄了。
即使呂淑再著急她依舊沒有辦法靠近,只能在急的兩眼泛紅,淚水直流的情況下,看著他最終被抓傷了。
而后被抓傷的鄔與卿力氣變大了,他掰斷了喪尸的胳膊終于掙脫了對方的鉗制。
可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有可能要變成喪尸了。不知為什么呂淑覺得他一定會變成喪尸,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實一般。
在鄔與卿尚有意識的情況下,呂淑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沒有憤怒,沒有自怨自艾,他在擔心自己的父母,在后悔這次難得的休假竟沒有留在家里陪伴他們,而以后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之后呂淑溜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暴力地破門而出,在路上以閑逛般的速度在大街上走著。
傷口也沒有處理,更不加掩飾,從破損衣服的縫隙里能夠清楚地難道已經(jīng)泛黑的傷口。
路過的人驚訝于他的態(tài)度,看他的傷口之后又急匆匆地跑開了;而喪尸似乎已經(jīng)將他當作了同類,任他這樣慢齁齁地走著沒有任何要攻擊他的樣子。
呂淑明確地知道現(xiàn)在的他還不是一個純正的喪尸,他的意識還很清晰,他去的方向是家的方向。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他會放過那個抓傷他的喪尸,難道是對家人的關心超過了其他任何事情嗎?
夢里呂淑的視野只能圍繞在鄔與卿一人左右,無法離開,正是因此她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的那只喪尸已經(jīng)腦死亡了,身體外部沒有任何傷口,卻實實在在完全死亡了。
就這樣呂淑一直跟著他走了很久,直到他走進了一片別墅區(qū)。
呂淑忽然覺得這里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時候見過。也許是時間太久遠了,夢里呂淑實在沒有想起來。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