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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悍婦:醋夫?qū)④妼櫰掬?/h2>

三十二章 婦人上門訛詐

  一個(gè)身材肥胖,皮膚黝黑的婦人站在黃夏花門口撒潑叫罵,拍的大門砰砰作響,嗓音尖利刺耳。

  很快黃夏花家門口聚集了很多村里人,董映梅一看聚集的人越多,哭嚎的聲音更是拔高了一大截,一邊哭嚎一邊展示自己兒子身上的傷口。

  “姓黃的,趕緊給老娘滾出來!看你家小畜生干的好事!”

  “大家評評理,看這小雜種給我給我兒子撓的喲,心疼死我了!”

  “蒼天吶,這姓黃的就是一白眼狼,我同情可憐她,好心推薦她去做八寶閣的繡娘,就教出這么個(gè)東西來,有娘生沒爹教的小畜生!”

  圍觀的村民們看著董映梅兒子江二娃手臂上和臉上狹長的血印,一臉同情的議論紛紛。

  “黃夏花家這兒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這都見血了?!?p>  “是啊,年紀(jì)那么大點(diǎn),就能干出這種事,平常不愛說話,看著陰陰沉沉,真是不討喜?!?p>  “可不是,啞巴才狠吶,也不知道這黃夏花到底怎么教孩子的,以后肯定是當(dāng)惡霸混混,地痞無賴?!?p>  董映梅一看村民把幫著她說話,毫不客氣貶低黃夏花一家,心情舒暢不少,只是目光瞥到自己兒子被那小雜種鬧出的血印,心情越發(fā)氣憤。

  完全忘了自己人高馬大的丈夫江大虎和弟弟兩人是怎么用棍子和鐮刀教訓(xùn)那小雜種的,在她眼里,那小雜種別說被打傷,就算死了都活該,怎么能跟她寶貝兒子相比。

  本來她是怕黃夏花一家找上麻煩,先發(fā)制人,這下聽了村民們的聲援,更是覺得自己占了理,暗道今天黃夏花要是不給她個(gè)交代,她非得攪得天翻地覆,什么粗話都往外飚,越罵越難聽。

  而屋里的黃夏花一聽到董映梅的尖刻聲音,就知道自己兒子闖禍了,又氣又急,氣的是兒子惹是生非,死性不改,急的是她壓根沒有主意,跟熱鍋上的螞蟻。

  想起以往兒子惹事了找上門的又打又砸鬧事的人,身子抖得跟寒風(fēng)中的落葉,六神無主找外甥女葉蕓想辦法。

  “阿蕓吶,那孽子又惹事了,這下可……”怎么辦三個(gè)字還沒有說出來,黃夏花一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除了站在地上的葉蕓,還有一個(gè)床上躺著的人。

  黃夏花一看到自己兒子邵寂淵,就跟瘋了似的撲上去又打又罵:“你這個(gè)孽子,還回來干什么?當(dāng)初要知道你怎么會惹事,我就該在你還小的時(shí)候,用尿桶直接淹死你!”

  躺在床上的臉色蒼白消瘦,閉上眼的邵寂淵,倏地睜眼,用漆黑的眼眸漠然盯著黃夏花。

  “哎哎,姨媽,表弟受傷了?!比~蕓趕忙上前拉住黃夏花,這表弟邵寂淵這次真的傷的不輕,可不能再傷上加傷了。

  “受傷?”黃夏花微愣,被邵寂淵黑沉沉的眼眸盯得有些發(fā)憷,動作一頓,接著越發(fā)生氣,恨恨抹淚道:“死了也好,自從有了他這個(gè)孽子,我就沒一天安生日子?!?p>  “姨媽,您就別說氣話了,現(xiàn)在還是想辦法怎么解決這事?!比~蕓安撫道。

  黃夏花剛要說話,又聽見門外踹門拍門的咚咚聲響,還有那尖刻刺耳的聲音,似乎隨時(shí)會破門而入一般。

  黃夏花急的眼眶瞬間紅了,跟熱鍋上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螞蟻一樣,慌亂無措看向外甥女葉蕓:“阿蕓,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對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她磕頭道歉,興許她能消消氣?!?p>  不等葉蕓回答,轉(zhuǎn)頭就要把床上的生著病的邵寂淵揪起來:“還裝什么死,現(xiàn)在就給我起來去磕頭認(rèn)錯(cuò)。”被葉蕓擋住阻止了。

  “姨媽,現(xiàn)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怎么就能認(rèn)定,一定是表弟惹的事?”葉蕓眉頭微皺,有點(diǎn)不大理解黃夏花的做法,這還不一定是表弟邵寂淵挑事的?就要認(rèn)罪?

  而且這段日子,她也算稍微了解邵寂淵,這熊孩子性子雖然兇殘,脾氣壞,跟小獸一樣領(lǐng)地意識很強(qiáng),但是只要吃飽了,很多時(shí)候都不愛理人,只要不湊上去惹他,很多時(shí)候他自己也會先避開人,也沒有壞到見人就要追著打的地步。

  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這話的時(shí)候,身后邵寂淵黑沉沉發(fā)紅的眼眸變化不定,多了些波瀾。

  “我還能不知道他,生來就是個(gè)討債鬼?!秉S夏花嗚嗚哭著,話音剛落,葉蕓還來不及說話。

  砰地一聲,像是什么東西重重落地,那陣尖刻刺耳叫罵聲音也由遠(yuǎn)而近。

  原來門外的董映梅哭嚎叫罵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更是以為黃夏花怕了,跟縮頭烏龜躲起來了,二話不說,喊了自己丈夫江大虎和弟弟董成過來踹門。

  一踹開門,董映梅就帶著自己兒子,丈夫和弟弟直接毫不客氣沖進(jìn)來了,后面的村民們也被董映梅一家踹門的舉動嚇到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董映梅家只有一個(gè)寶貝兒子,這好端端被打了,能不生氣嗎?不過也有些村民覺得稍微也有些過了頭。

  “姓黃的,你死哪兒去了?你兒子打傷了我兒子,不出來,當(dāng)什么縮頭烏龜,要是再不出來,今天老娘跟你沒完!”董映梅囂張至極破口大罵。

  黃夏花和葉蕓出來的時(shí)候,院子里已經(jīng)一片狼藉了,董映梅一家見什么砸什么,翻箱倒柜的,就連打水井的木桶都被直接摔成兩半。

  黃夏花看著董映梅帶著兩個(gè)人高馬大,臉上橫肉的漢子過來,早就嚇得差點(diǎn)暈厥過去,葉蕓則是氣的發(fā)抖,事情還沒有分清楚青紅皂白,沒想到董映梅這一家就敢這么無理。

  “姓黃的,你這縮頭烏龜總算肯出來了,你家兒子把我兒子打傷了,你看看,你看看你家小畜生把我兒子撓的?!倍趁防^一旁自己流著鼻涕的兒子,指著黃夏花的鼻子大罵:“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兒子一個(gè)交代,我就把你家東西全砸了!”

  “映梅妹子,我……”黃夏花害怕的不行,正要跟董映梅道歉,就是磕頭跪下都可以,只希望董映梅一家能消消氣。

  葉蕓直接拉開了黃夏花,打斷她的卑微道歉的話,看向眼睛長在腦門頂上的董映梅,上前聲音冷淡:“你兒子還有哪兒受傷了?”

  “我們大人說話,輪的上你這外鄉(xiāng)小孩插話?滾一邊去?”董映梅雙眼瞪得跟牛眼一樣,唾沫橫飛。

  葉蕓可不像黃夏花一樣怕的要死,見了面前滿口粗話,肥胖的婦人,面容平靜,聲音冷淡:“我可不是外鄉(xiāng)人,我已經(jīng)嫁進(jìn)我姨媽家了,就是水柳村的人,你要是不說那里受傷了,怎么商量賠償?shù)氖虑???p>  董映梅一聽前面那話剛想要罵她不知羞,等聽到后面說要賠償?shù)脑挘壑檗D(zhuǎn)了轉(zhuǎn),精光一閃,扯過自己兒子,就擼起他的手臂:“這還差不多,看見沒,不僅是臉上,還有這手臂上的印子,都見血了,還有這兒?這兒?”

  董映梅指著自己兒子背上,前幾天爬樹下河摸魚等等磕到的已經(jīng)快要消散的淤青,就連平時(shí)磕到碰到的幾乎看不見的小傷疤都毫不羞愧地算進(jìn)去了。

  “我兒子以后是要當(dāng)大官的,這怎么能破相了,要找最好的大夫,用最貴的藥,起碼要三,不四十兩銀子!”董映梅說完又補(bǔ)充了一句:“還有啊,我兒子以后要是因?yàn)檫@事有什么后遺癥,頭疼腦熱的,我再來找你家。”

  葉蕓幾乎被這婦人的話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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