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波征得主人同意后,繼續(xù)道:“還請那位被騙的少年英雄,繞著這所宅邸走一趟,看當(dāng)日是在哪里受騙的?這樣我家大人也好下令追查?!?p> 金永安點點頭,拉著金永安繞著府邸走了一趟。
魏府建在一條相對有些偏僻的街道上,右邊是其他府邸,左邊就是一大片荒地。
方向地形看著有些像,可是總發(fā)覺哪里不對勁,金永安猶豫不決起來。
就聽石仲竹堅定地否定:“不是這里,在下可以帶各位去試試!”
雖然只走了一次,但石仲竹還是將邢同珅一行,帶到了當(dāng)日被拒的那扇木門前。
邢同珅揮揮手,兩個衙役隨即撞開了門。
卻見屋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地上還留有一攤水漬,和一普通細(xì)瓷茶壺的碎片。
另有衙役叫來了這里的里正。
那里正說這所房子,緊鄰定安侯府,主人家嫌閉塞,就將此處長期出租。
前些日子是有兩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租住在這人,里正以為是上京趕考的學(xué)子,也沒有在意。
此時進(jìn)去搜查的衙役,也出來稟告說:看樣子,此屋里的人才沒走多久,雖然走得急,但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邢同珅擺擺手:“看來只有先打道回府了!”
他隨即讓金永安留下居住的地址。
金永安搖頭說自己,暫時棲身在城隍廟里,又有傷在身,又身無分文。再找不回銀子就沒有活路了!
此時殷紫楓和金紫晗都還沒有走,見此就都求著邢同珅:“都說邢大人愛民如子,不如邢大人就先收留金公子幾天,等人家傷好了再走吧?”
“對呀?這傷是邢大人打出來的。邢大人既然冤枉了人家,是不是想辦法為人家留條活路呢?”
邢同珅聞言氣憤不已:“難道本官誤會十個一百個,都要為此負(fù)責(zé)?那本官不如去開個善堂好了!”
“邢大人別生氣!您要是能誤會一百個,皇上一定會請你去喝茶的!”
金紫晗溫柔的語氣,俏皮的笑容,像極了自家的小女兒,讓邢同珅想沖他發(fā)火,可是怎么也發(fā)不起來。
云皓羽從身上掏出十兩銀子,交到金永安手上,讓他先治好傷再說。
金永安感激涕零,連忙說以后一定會還上的。
“不用親自還到我的手上,你可以交給——,“云皓羽在周靖軒的身上稍作停留,隨即指著石仲竹對金永安說到:“等你有銀子了,就交給他吧?還給他是一樣的!”
石仲竹忙回到:“這怎么行?”
“我說行就行!你也不用還給我,就只當(dāng)是我贈與你的吧!“云皓羽說完就辭別眾人,先行離開了此地。
殷紫楓和金紫晗見此忙追了出去,可是云皓羽已經(jīng)消失在薄暮里,早已不見了蹤影。
石仲竹一見天黑了下來,暗叫一聲糟了,拉著周靖軒,就向行善堂跑去。
等他們回到行善堂里后,賈老板見到他們,果然大發(fā)雷霆,責(zé)問他們怎么一下午都不見人影?
石仲竹忙上前鞠躬作揖賠禮道歉,說是路上遇著急事,來不及請假,所以耽擱了。
賈老板聽不進(jìn)任何解釋,只是指著周靖軒嚷到:“一定是你!你貪玩誤了老夫的事情!”
見賈老板再次不分青紅皂白,周靖軒也忍無可忍了起來:“我們那么兢兢業(yè)業(yè)地為老板做事,不就耽誤了半天嗎?就只當(dāng)我突發(fā)疾病好了!老板又何必耿耿與懷呢?”
“就你?還兢兢業(yè)業(yè)呢?“賈老板冷笑出了聲:“臭小子!我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看在替你們擔(dān)保之人跟我多年交情的面子上,老夫早就讓你滾蛋了!”
周靖軒聞言臉色氣得發(fā)紫,石仲竹一邊小聲安慰著他別沖動,又去替周靖軒求情:“我家公子……?!?p> 石仲竹才開了個口,就被賈老板給呸回去了:“公子?他是你的什么公子!
仲竹,我告訴你,像他這種人趕到外面去給人提鞋,人家都不要!還好意思讓人稱呼為公子呢?”
周靖軒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他轉(zhuǎn)身就朝外面走。
石仲竹忙拉住了他,轉(zhuǎn)身跪下道歉,又替周靖軒給老板求情,讓老板饒過他們這次。
賈老板面色和緩下來:“仲竹啊!你這么能干,為什么就甘心屈服于一個廢柴的手下呢?
你看人家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只會連累你!你還這么維護(hù)人家干什么?”
石仲竹認(rèn)真地回答著:“一日是仆,終生為仆!仲竹這輩子是我家公子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后悔的!”
“無可救藥了你!“賈老板搖頭嘆息著,隨即又吼道:“還楞著干什么?還不去干活!”
石仲竹忙歡喜地爬起來,拉著周靖軒一起把藥材搬到后院去了。
為了懲罰他們,賈老板不準(zhǔn)他們吃晚飯不說,還拿來一堆散發(fā)著各種氣味的藥材,讓他們?nèi)磕コ煞勰┎拍芩X,還不能弄混了!
賈老板交代完,見他們認(rèn)錯態(tài)度還好,沖著他們又絮叨了幾句,這才走開。
見四周無人,周靖軒向石仲竹道起歉來,說自己又連累了他。
“不!是我多管閑事,連累了你,害你受了冤枉?!笔僦窈蠡谄饋?。
“哼!那賈仁慈狗眼看人低!不就欺負(fù)老子年紀(jì)小嗎?”周靖軒一拳捶在了梨木桌子上:“老子又沒讓他特殊對待過!”
石仲竹忙勸到:“算了公子,老板也就是牙尖嘴欠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見周靖軒哈欠連天的,石仲竹就一個勁兒地催促他,先去睡覺。
可是周靖軒跑到外面洗了把臉,又進(jìn)來了:“不行!咱們不是說了嗎?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我哪能先去睡呀??p> “你比我小,哪熬得住夜呀?”
“不就小幾歲嗎?“周靖軒搖著頭。
“對了,以后你就別稱呼我為公子了!就叫靖軒吧?”
“那哪行呢?當(dāng)日是夫人救了我,并且給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哪能稱呼你的名字呢?”
周靖軒停下手里的工作,過來攬著石仲竹的肩膀,真心感嘆著:“你在我的心里就像哥哥一樣親,我早已把你當(dāng)成了我哥哥,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的!希望你不要嫌棄我這個弟弟太笨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