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fā)展跟劉采春預料的一樣,秦六爺從出租屋出來后又去了平常去的地方吃飯,喝酒,一切都跟平常沒什么兩樣,看來賬本還在房子里。本來銀環(huán)想跟燕子一起去出租屋找的,但為了安全考慮,劉采春和銀環(huán)在外面放哨,由對屋子熟悉的燕子和張二去房子里找。
大地被月亮照的通明,燕子和張二悄悄地走到出租屋前,燕子掏出鑰匙,打開鎖,輕輕地推開門,“砰!”一束光打在了兩人臉上,張二和燕子還沒反應過來,已是被人按在了地上。
“是你?”
“是你?你怎么會在這?”
“我怎么不能在這?倒是我小瞧你了?!?p> “你怎么知道會有人來這?”
“很簡單,因為煙把的位置反了,我抽煙從來有個習慣,那就是把煙把的位置對向門口,可是今天我來時,它朝向了床頭,我就猜測有人進了房子,我本以為是我的死對頭干的,沒想到居然是你?!?p>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會今晚來的?”
“這個就更簡單了,來的人很明顯對我很熟悉,既然熟悉他一定知道我收租的習慣,他既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那么今晚他一定會來,直到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為止。哦?這個年輕人是誰?你的小相好?”秦六爺嘲弄的用手抬了抬張二的下巴,“呸!你個禽獸,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睆埗豢谔当闶沁诹饲亓鶢斈樕稀?p> 秦六爺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唾液,一拳便是打在了張二的脖頸上,張二沒受住力,一時間竟是昏了過去?!皬埗?!張二!”燕子大喊道。
“把他們帶到正建的學區(qū)房里,明天一大早埋到土里面做地基。”
“六爺,六爺,我求你了,放了他,這事是我一人做的,跟他沒關系,放了他,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p> “臭婊子!”秦六爺一巴掌甩在了燕子臉上,“就憑你也想抓住我的把柄,不自量力。等著吧,明天天亮就是你兩的死期,這樣也好,你兩也能做個亡命鴛鴦?!?p> 劉采春跟銀環(huán)在巷子口的草叢里朝外望著,他們特意在這堆了堆垃圾,以便更好的隱藏。突然兩輛黑色轎車從前面的街道處駛了過來,劉采春讓銀環(huán)在這里守著,自己進去看看情況。
劉采春剛從巷子里進去,就發(fā)現(xiàn)燕子的出租屋里燈火通明,心里頓覺不安,正在思考要不要上前去看看情況,突然一群人從出租屋里走了出來,劉采春知道事情不妙,捂住鼻子便是鉆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六爺,為什么不今天晚上就動手?”
“黃歷上說卯時宜下葬,反正不著急死,讓他們按時刻走也好。”
“沒想到六爺還關注這個,真是姓英明?!?p> “記住了,做事不一定要順人心,但一定要順天時,這就叫順天時?!?p> “嗯嗯,小的記住了?!?p> 銀環(huán)像是聽到什么不好的意思,捂住嘴巴哭了起來。
銀環(huán)在外面等的著急,絲毫不見劉采春出來,剛欲進去看看情況時,卻見得張二和燕子被人抬了出來,銀環(huán)見不到劉采春,以為她已經遇害,眼前一黑,卻是昏了過去。
劉采春在垃圾桶里待了好久,待到確定沒人時,才出來。她第一次這么害怕,兩只手已經顫抖的不行,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張二和銀環(huán)被抓走了,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要是找不見賬本,張二和燕子就死定了。
她緩緩地走出巷子口,再次確認沒人時,一頭扎進了草叢,卻是發(fā)現(xiàn)銀環(huán)已經昏了過去。她掐住銀環(huán)的人中,銀環(huán)這才緩緩地睜開眼,銀環(huán)看到劉采春時眼淚已是奪眶而出。銀環(huán)拉著劉采春的手道:“你還活著,太好了。他們,他們被抓走了?!?p> “我知道。”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賬本上了,希望它在出租屋里?!?p>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p> “嗯?!?p> 劉采春和銀環(huán)找了把鋼鋸,把門栓鋸了,沖進了房屋。劉采春一進門就在花盆里找,她把紫羅蘭從盆里拿出來,卻發(fā)現(xiàn)底部除了一層土什么也沒有,她失望地坐在地上,很快又是站起來朝著屋子里一切能藏地方的位置翻去。
“還是沒有,這里也沒有?!?p>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也許只能報警了?!?p> “好,那現(xiàn)在就去報?!?p> “可是空口無憑,我們說人被抓走了警察會信嗎?而且要是秦六爺把他們轉手交給警方,說他們入室盜竊,那他們一定會被判刑?!?p> “那怎么辦?”
“再找找,如果找不見,只能報警,這樣好歹人還活著。”
劉采春甚至學電視上的人在墻上敲,看有沒有暗格,可是敲了半天,沒有一處空的,劉采春絕望的靠在了窗臺上,一轉身卻是把花盆打碎了。
這花盆原是個雙層的,底下三厘米厚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層空間,劉采春撥開地上的土,一本泛黃的小書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