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厲依舊微瞇著眼,仿佛聞所未聞。不過主人沒表態(tài)可不代表手下鷹犬也是那般無所謂態(tài)度,與了情僧人暗暗交手?jǐn)?shù)招后未占得半分便宜的鐵塔壯漢瞬間便揮拳沖來,勢要為自家少主撕開這招人厭小子的嘴。
趙橫冷笑一聲也不相讓,瞬間拔刀前沖,濺起刀光如水。
一方拳勢如風(fēng),一方刀光似水,兩人越來越快俱未藏私,眼看便要撞在一起分個高下死活,不料兩人中間突然浮現(xiàn)一無形壁壘,看似彈指可破,實則堅不可摧。
兩人收勢未及,皆重重撞于這無形無質(zhì)的壁壘上,趙橫連退數(shù)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而那鐵塔漢子便較之凄慘的多,直撞了個頭破血流,接連數(shù)個跟頭翻到在地,爬之不起。
似乎這無形壁壘所反彈在壯漢身上之力可他自己用力多了,看來這壁壘還是分的清好壞親疏的嗎,有數(shù)位一向看不慣鐘厲跋扈作風(fēng)的少年心中暗笑。
喚作了情的僧人輕輕揮了揮手,這道玄妙壁壘瞬間消弭于無形。
啪!一柄象牙折扇重重合上?!皬U物!”喚作鐘厲的肥碩少年怒罵一聲,“來人啊,把這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拖出去喂狗!”
數(shù)人行進堂內(nèi)將這癱倒在地狀如死狗的漢子抬了出去,徒留堂中鮮血一片。
“還有哪位要下堂賜教?”了情僧人聲音不大,卻剛剛好讓滿堂之人都聽了個清楚。
眾人鴉雀無聲。
“阿彌.....陀佛,”了情僧人雙手合十,低吟佛號,復(fù)退回燭火不及的黑暗之中。
“今日京城之事想必諸位都聽說了吧?”喚作崇樓的少年將這一頁輕輕揭過。
堂下眾人默默點頭。
“如此甚好,諸位都是忙人,也省得我啰嗦了,”崇樓微微一頓,語氣聽不出悲喜,又緩緩開口道:“那諸位可還記得與崇樓的約定?”
“自然是記得,公子近年來幫了我等無數(shù),我等自當(dāng)在公子召喚時親效犬馬之勞!”堂下一青衣公子哥遙遙而拜。
崇樓面色微微轉(zhuǎn)暖。
“那如今便是崇樓需要諸位的時候了,還望諸位能暗中相助映鸞公主,待時機成熟時出兵助其復(fù)國!”崇樓起身對著堂前十二人深深作揖。
“哼!”堂下一肥碩之人拍案而起,自是那鐘厲。
“崇樓公子好大的宏愿啊,”鐘厲嗤笑,“您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怎么說那文人好當(dāng)壯士難求呢,這文人啊上下嘴皮子一動便是什么復(fù)國啊,清君側(cè)啊的一些胡亂臆想,天子動動嘴,臣子跑斷腿,哪里有那么容易?再說了我覺得這天下有能者居之,誰有本事誰坐,憑什么就非得讓這個廢物妮子坐?”
“不過......,”鐘厲話音一緩,一副淫穢笑容漸漸浮于丑如豬孬的臉上,“不過若是映鸞那妮子答應(yīng)與本公子做妾的話,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p> 鐘厲肥橫在堂前,搖頭晃腦,一副說教語氣。卻獨獨沒看見堂上少年瞬間面沉如水。
嘿嘿!原本持刀在手的趙橫聳了聳肩,換于雙手抱刀于胸,一臉準(zhǔn)備看戲的愜意模樣。他早就看這鐘厲不順眼了,不過礙于自家少主在,必不能讓自己動手,這下好了,這一腦子旖旎事的廢物說了他最不該說的話,得罪了他最不該得罪的人。
自己是不是該躲遠(yuǎn)點,或是換身衣服來就好了,趙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身新袍子,略微有些心疼,怕是一會兒要濺一身血嘍!他輕輕嘆了口氣,不過又大睜著眼睛難掩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