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樓。
花殿萬千花海中,二人并肩而行。
左側(cè)之人一身白衣,丹鳳眼桃花眸,膚白如玉,俊美非凡,眉間一點鮮紅朱砂更為其平添一抹邪媚。
右側(cè)之人一襲棠色織錦長袍,面容秀美,側(cè)顏婉約,烏墨一般的長發(fā)披在圓潤的肩頭,眉似遠(yuǎn)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
二人閑庭信步,交相輝映,舉手投足間便教園中百花失了顏色。
除了崇樓與花牧臣二人還能有誰?
“還生氣呢?至于嘛,至于嘛?”崇樓湊過身來,涎著臉道。
“滾!”花牧臣看也不看身側(cè)之人,言簡意賅。
“哎呀,不就是一枚丹藥嘛,再煉制一枚好嘍!”崇樓前后左右殷勤著,陪著笑,“可別因為這點小事壞了你我的情分嘛!”
“小事?情分?”花牧臣眉鋒一顫,不禁怒氣沖沖反問道:“我和你有個屁的情分?真是蒼天無眼,雪輕塵那一劍怎么沒把你射死!”
崇樓悻悻一笑,不敢再說話了,看來面前之人是真生氣了。
“你可知那是什么丹藥?你可知是以何物為材,何物為引?你可知煉制工序繁瑣至幾何?”
花牧臣踏步上前一連三問,一聲高過一聲,壓的崇樓喘不過氣來。
“那叫九轉(zhuǎn)回還丹!是以千年的棲龍木,百年的化魂草為材,更要配以萬年桃木枝上的首片嫩葉為引,藥成之后可引九色丹雷,隱隱有龍吟之聲,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奇效,可竟教你......”花牧臣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怒色道,心痛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唾沫星子噴了崇樓一身一臉。
“別生氣,當(dāng)心氣壞了身子,”崇樓小心勸慰著,不停給他拍背順著氣,生怕他一個不注意背過氣去。
哼!花牧臣冷哼一聲,一掌打掉了崇樓伸過來的爪子,像小媳婦一般兀自慪著氣,還是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弄的崇樓言語也不是,不言語也不是,手臂抬起來又放下,邁出的步子又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頗為無奈。
怎么有種當(dāng)初哄自家鸞兒的錯覺,他心中暗嘆,旋即一愣,猛搖了搖頭,這是什么鬼念想,不要不要!
花牧臣自是不清楚崇樓心中的彎彎繞,只見他時而嘆息,時而搖頭,權(quán)當(dāng)作他又犯了那不正經(jīng)的瘋病,一時間火上加火,氣不打一處來。
他可是越來越看不懂面前這個男人了,明明有著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謫仙人風(fēng)姿,可又為何時而瘋瘋癲癲,做事全無考慮后果,只憑好惡。
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完美的雜糅在了他身上,竟沒有絲毫違和。
就如同方才一般,他要他救起那僅剩一口氣的羅剎府媚羅,他以為是有什么珍貴情報要拷問,便忍痛舍了一枚極為珍貴的九轉(zhuǎn)回還丹,果不負(fù)眾望,丹藥下肚不出半刻,媚羅果然蘇醒。
不過......花牧臣猜到了開頭,卻絕對沒猜到結(jié)局。
喂!你是羅剎府七剎之一的媚羅?崇樓笑問道。
嗯,你是......?媚羅剛剛蘇醒,看人尚還看不清楚,像隔了層云霧。
下一瞬,崇樓手起劍落,一顆人頭骨碌碌滾出好遠(yuǎn),誰知道這還不算完,那瘋子沖著沒了頭顱的尸身又砍又刺,每一劍都好似用上了全身的氣力。
鮮血,濺了他一身一臉。
一抹盎然笑意于鮮血中恣意綻放,如惡鬼踏過黃泉。
南國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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