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多多交流交流?!?p> 付宆如此說著,卻是帶著歉意看著龔岳明,道:“龔館主,地方和人,我都給你找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得你們自己聊了?!?p> “陸老板可是我們工會的上賓,我不希望看到發(fā)生一些并不是很愉快的事情?!?p> 龔岳明到最后,竟是如此說道。
龔岳明的年紀(jì)約莫在三十多歲,身材略壯碩,肌肉的線條格外明朗,一看就是長期在鍛煉的結(jié)果,下巴留著胡子,頗帶著略豪爽的氣質(zhì)。
他微微擺了擺手對龔岳明說:“付會長這是哪里話,我龔岳明就一個破爛煉藥的,這次來這里是向小陸老板來求學(xué)的,怎么可能發(fā)生不愉快的事情了?”
“我還得多謝付會長能給我予以引薦才是?。 ?p> 付宆招了招手,表示后面的事情和他沒關(guān)系了,背過了身去。
陸成看著付宆轉(zhuǎn)身,再次為付宆添加了一個標(biāo)簽。
愛搞事情。
陸成不喜歡付宆這個人,從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再到現(xiàn)在,先是把人帶來,再說那些場面話,虛偽得也太明顯些。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陸成臉色沒有一絲拉下來,看了看龔岳明說:“原來是旁山市大名鼎鼎的龔氏煉藥館的館主,可是早聽了館主的大名了,快里面就坐!”
遠(yuǎn)來是客。
要么是朋客,要么就是顧客,在陸成這里,都是一樣的。
陸成張羅起一把椅子,微微拖出來后,問龔岳明:“龔館主是喜歡喝茶還是喝飲料?”
龔岳明沒有想到陸成會如此客氣,這與他想象中的陸成人設(shè),頗為有些不太一樣。
本來,按他想來,若是陸成一副高冷,甚至是對自己不屑一顧,那自己還好處理些,陸成如此熱情,就代表陸成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難纏些。
當(dāng)然,這樣也好交流些。
“陸老板客氣了,茶水和飲料都不用了,我自己倒杯水就行!”龔岳明做出一副我并不見外的表情。然后竟真是取了一次性的飲水杯,接水去了。
陸成含笑說:“龔館主是個爽快人,不過我還是較為習(xí)慣喝茶。”
陸成煮水的壺就放在了桌旁,所以也就自己往茶壺里面添起水來。
跟著龔粵明的人,則是自覺地站在了外面,沒有進(jìn)來,付宆則是打量著雜貨鋪四處。
龔岳明回到桌子上后,問說:“陸老板的年紀(jì),看起來并不大,但卻在煉藥一道上,能有如此造詣。真是可惜以往竟未能蒙面,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憾事!”
“龔老板說笑了,我就一個小人物,哪里比得上旁山市鼎鼎有名的龔館主,龔氏藥館出爐的各種丹藥,可是在旁山市都極為有名的,我也曾買了許多服下,效果也是極其好的。”場面話,陸成張口就來。
然后陸成開始打聽對方的來歷:“龔館主若是有事,直接叫人來只會一聲就行,我必然上門拜訪才是,這突然造訪,讓我略有些惶恐??!不知道龔館主這次來小店,所為何事?”
龔岳明把裝水的杯子就只放在了桌子上,并不飲下,直接回道:“陸老板,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是為了陸老板的天命漿而來?!?p> “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2粣u下問?!?p> “我雖然研究藥理多年,可在醫(yī)道療傷上,卻比不得陸老板研究得深。”
“自兇獸爆發(fā)以來,我人族覺醒者死傷慘重,并非是因為提升實力的丹藥與藥劑不夠,而是因為療傷藥物的缺少?!?p> “市面上所有的藥方,目前無非就是復(fù)元散、納元丹這些,這些療傷藥劑的煉制,無一不需要耗費極為珍貴的靈藥,而且藥方都是被其他大區(qū)死死把控,常人難以企及?!?p> “而即便流傳出來的藥方,也是需要從其他大區(qū)購買靈藥,方能制得。野外的靈藥,采摘極為困難,所以造成靈藥的價格,居高不下,若是遠(yuǎn)距離購買,更是花費甚大?!?p> “我們旁山市和青山縣,若要購得這兩種藥物,也是有價無市,這才導(dǎo)致我們旁山市和青山縣的覺醒者工會,遲遲發(fā)展不上去。”
“而這一次,陸老板能夠研究出比復(fù)元散還更勝一籌的天命漿,此實乃我們青山縣與旁山市之福??!”
“可孤木難支,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子?”
“就旁山市的幾個市縣覺醒者工會,需要的療傷藥劑,就不計其數(shù)。”
“所以,我希望陸老板可以以大局為重,能夠轉(zhuǎn)給我們藥館一份能煉制天命漿的授權(quán),讓天命漿,真正可以造福旁山市和青山縣的覺醒者,讓它起到該起的作用?!?p> “這樣,旁山市的所有覺醒者,必然會記得陸老板的功勞的?!?p> 龔岳明一席話下來,若非陸成不是普通人,恐怕還就真被他給繞進(jìn)去了。
陸成直接撿到點子上道:“龔館主上來就要站在道德的層面搶我沒有兩顆米的飯碗,可有些不太厚道啊!你好歹給我留一個拒絕的退路才行啊!”
龔岳明聞言一愣。
這他么是個什么回答的套路?
就這么直接拒絕?
不過貌似陸成的話里面,并沒有拒絕的意思。
龔岳明趕緊道:“陸老板,整個旁山市的天命漿這種療傷藥劑的每天消耗量,若是在放開的情況下,至少在數(shù)千瓶以上,這么龐大的數(shù)字,就陸老板這個店子,恐怕是撐不起來吧?”
“而且這還是天命漿尚且未遠(yuǎn)傳的緣故,若是等到傳開了,那陸老板覺得該如何應(yīng)對才好?”
“龔館主的意思是,若是我把授權(quán)轉(zhuǎn)給你,你就可以在任何壓力下,都能保守藥方的秘密咯?”陸成再次直接問。
陸成的話,都太直接了,每一句都像是針刺一樣的刺到了關(guān)鍵點。
龔岳明再次愣了片刻,而后緩緩笑道:“那也不能說是在任何壓力下,至少一般情況來講,天命漿的藥方,是肯定不會外傳的?!?p> “陸老板,覺得如何?”
陸成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再次笑道:“如果我還是要抱著自己的飯碗了?龔館主應(yīng)該不會強(qiáng)行把我的飯碗給砸了吧?”
龔岳明的臉皮再次抖了抖,說:“陸老板說笑了,我們可都不是流氓,自然不會出現(xiàn)陸老板說的那種情況的!還請陸老板可以以大局為重,為整個旁山市的福祉考慮一二?!?p> “物不得其用,就真的白白埋沒了天命漿這么好的一種療傷藥了。到時候說不得會有些不長眼的人,搞出來些讓人不開心的事,那就不劃算了,是不?”
龔岳明的最后一句話,終于是抖出了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今天這藥方,你給我也要了,不給,我也要了。
不過,陸成下一句話,卻是讓龔岳明有些錯愕起來。
陸成笑著道:“龔館主,既然那樣會不開心,那我們就直接談錢吧!”
魚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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