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妒火中燒 (二)
想到這里,他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賤絲絲的表情,一把挽起了周雅欣的胳膊,故意把頭湊到她的耳邊:“雅欣姐姐,剛才隔得那么遠,他是怎么知道我叫你打雜小妹的,你猜他是不是偷聽我們說話了?”一邊說,一邊故意挑釁似的瞪了朱建斌一眼,心里暗暗嘀咕道,“周姐剛才還和我說過,異人有一種戰(zhàn)技叫“探”,可以強化感覺器官,這小子剛才隔那么遠,肯定是用“探”偷聽我們說話了!這么low的事情這人都干得出來,怪不得周姐不喜歡他。”
周雅欣其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這時聽林悅?cè)贿@么說,她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瞪了朱建斌一眼,冷冷的嘲諷道:“朱師兄在學(xué)校學(xué)了一身好本領(lǐng)啊,為了偷聽我們說話,連戰(zhàn)技都用上了。”
朱建斌又羞又怒,羞的是,這小子居然當(dāng)著周雅欣的面戳穿了自己偷聽的事情,讓自己在女神面前出丑。怒的是,他在戳穿自己的時候,居然還故意將女神的小手挽在了懷里,那可是一雙讓他魂牽夢繞,卻又不敢褻瀆的芊芊玉手啊!現(xiàn)在居然被眼前這個臭小子握在了手中。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羞愧與憤怒兩種情緒在朱建斌心里瘋狂的交纏,膨脹,四處亂竄,想要尋找一個能夠爆發(fā)的出口。他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林悅?cè)?,臉色陰郁到了極致,整個身體緊繃得像一支即將離弦的利箭,向著林悅?cè)坏姆较蛐顒荽l(fā)。
周雅欣突然橫移兩步,用身體護住了林悅?cè)?,冷冷的看著朱建斌:“他現(xiàn)在還是個普通人,你應(yīng)該知道出手的后果,我勸你最好不要沖動?!?p> 朱建斌渾身的勁力瞬間松懈了下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周雅欣,眼神里充滿了不解與困惑:“他欺負你,我?guī)湍?,你還護著他?”
周雅欣有些無語,既覺得他可憐,又忍不住感到厭惡,無奈的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這傻X的腦子被開水燙過吧!還真他娘的把自己當(dāng)個寶了!”林悅?cè)活D時火起,忍不住從周雅欣身后走了出來,瞪著朱建斌,厲聲道:“你也太他么自以為是了,你是那只眼睛看到我在欺負她?又憑什么覺得自己是在幫助別人?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周姐平日里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你,你自己還他娘的不知趣,非要舔著個臉,無事獻殷情,自己想要當(dāng)楊過,也不問問人家愿不愿意當(dāng)你的小龍女?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還他么自我感覺良好,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浪漫,特專情,特有滿足感?你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廂情愿的臆想嗎?”
朱建斌兩眼呆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渾身發(fā)抖。
“既缺乏體察人心的情商,又沒有明斷是非的智商,”林悅?cè)秽托Φ溃骸熬湍氵@種雙料缺貨的蠢材,居然還妄想英雄救美?真他娘的可笑!”
“我弄死你!”朱建斌眼睛里突然兇光大勝,身體猛地繃緊,兩只手爆發(fā)出一層濃濃的猩紅色光暈,整個人瞬間暴射而出,雙手如利爪一般朝林悅?cè)蛔怼?p> “我靠!這下要是被他抓到,老子就沒命了!”林悅?cè)活D時驚慌失措,大叫一聲:“救命啊?。 ?p> ”不好!”周雅欣也一下亂了手腳,雙手凝聚起一層薄薄的淡黃色光暈,一只手猛力朝朱建斌推去,另一手拉住林悅?cè)?,將他往自己身后拉扯?p> 可她的品級畢竟比朱建斌低了一階,全力之下也不能阻止已經(jīng)癲狂的朱建斌,伸出去的手被瞬間彈開,虎口開裂,鮮血直流。
朱建斌的利爪,如同死神催命的鐮刀般,朝著林悅?cè)坏拿骈T直插過來,眼看著就要在他的臉上戳出一個血淋淋的五指窟窿。
“完蛋了!完蛋了!這他娘的叫什么事??!莫名其妙就被人給戳死了!”林悅?cè)恍睦锶滩蛔“Ш苛艘痪洹?p>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泛著藍光的身影從圍觀人群中閃了出來,迅若雷霆,剎那間就來到了林悅?cè)簧砼浴?p> 那人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朱建斌的手腕,運力往回一拉,朱建斌頓時步子一歪,整個身體都被扯到了那人的面前。只見那人右手之上凝結(jié)起了一層厚厚的藍色光暈,接著暴喝一聲,化掌為拳,猛然擊出。
“嘣!”的一聲悶響,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朱建斌的胸口,他隨即朝后飆射而出,口中獻血噴涌,在空中劃出了一條血色曲線。
林悅?cè)荒X袋里一片空白,雙腿一軟,頓時癱坐在地,抬起頭,保衛(wèi)科的張老頭,傲然站在身前。一臉不屑的說了句:“居然敢在研究院里對普通人出手,找死!”
張老頭回身問道:“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绷謵?cè)粨u了搖頭,旁邊的周雅欣卻沉默不語,雙手扭捏的背負在身后。
“不對!周姐受傷了!”林悅?cè)灰话炎ミ^周雅欣的左手,虎口處裂開了一道長長口子,這時雖然已經(jīng)不再流血,可那潔白肌膚上卻早已被染得一片血紅。
“怎么出了這么多血?”林悅?cè)恍睦镆惑@,忍不住罵道:“這人真他娘的是條瘋狗!”一邊罵,一邊取下自己的背包,從里面把濕紙巾拿了出來。
周雅欣抬起頭,林悅?cè)荒菐洑獾哪橗嬰x自己不過咫尺,他輕輕的捧起自己的左手,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將四處的血跡一點點擦拭干凈,手里那張潔白的濕紙巾,一點點吸收著自己的血跡,慢慢變成了一種醉人的桃紅色,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在空氣中撒下一陣陣略微帶著酒精氣味的芬芳。
她忽然面色一紅,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頓時感覺有些難為情,急忙從他手里搶過了紙巾,柔聲道:“我自己來吧?!?p> 林悅?cè)灰矝]有勉強,將紙巾遞給了周雅欣,站起身,來到站老頭身邊。
張老頭指著歪斜在角落里的朱建斌,大聲道:“此人身為異人,卻無端向普通人出手,而且還起了殺心,這已經(jīng)嚴(yán)重觸犯了異人法。現(xiàn)在保衛(wèi)科要將他緝拿,這里的領(lǐng)導(dǎo)是誰?出來交接一下!”
話音剛落,一位30多歲的研究員,一臉陰郁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張科長,我姓李,是造物室的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