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蘇葉全程都看在眼里,本來對姬逍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意。
現(xiàn)在看他這么懟太子瑾他們,忽然覺得,可以降低兩分。
壽王反應(yīng)過來,直眉瞪眼地對著隨杺喊道:“你大膽!”
竟然把他們跟一個賤種相提并論!
簡直就是在找死!
太子瑾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黑,但他還是很有風(fēng)度的沒有說什么。
隨杺看了他們一眼,疑惑的問道:“大膽怎么說?就算楚國太子,也不能騙婚不成?”
他拍了拍胸膛,對著姬遙說道:“爺?shù)氖难钥墒俏鍑灾?,你們?nèi)羰球_子,那可就是在五國內(nèi)丟人現(xiàn)眼了?!?p> 姬遙此刻,也同樣想往地下鉆。
這門親事是他與拓跋瑾定的,當(dāng)時他們也確實拿的拓跋戟的畫像。
可是,這姬逍還未見到人,竟這么...埋汰拓跋瑾,可真是...丟了他們燕國王室的臉面!
“弟婿快人快語,本太子與六弟并不是同母,長相自是比不得六弟的?!碧予驼f這話,就快要咬牙切齒了。
“你大可放心,六弟的畫像,絕對沒錯?!?p> “哦,那我就要看看了?!彪S杺轉(zhuǎn)身對著姬遙說道:“咱們可說好了,如果有一點差錯,爺可是不認(rèn)得?!?p> 外院發(fā)生的一切,都被蘇木一字一句的學(xué)了一遍。
細(xì)辛則是混出了隊伍,見到拓跋戟后,把迎親發(fā)生的事情學(xué)了一遍。
至于姬逍最后那一句,他暫時沒有告訴主子。
就怕與他想的不對,讓主子失望了。
拓跋戟聽了后,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fā)著冰冷凌厲的光芒,起身坐到了輪椅上。
笑靨如花般詭異妖艷道:“走吧,去會會這位風(fēng)流公子。”
隨杺被王生帶著往里走,他身后跟著的,自是看熱鬧的太子瑾幾人。
當(dāng)他們剛從廊亭處拐外的時候,就碰上了一身紅衣,卻坐在輪椅上的拓跋戟。
兩人視線交錯的那一刻,隨杺看到了小質(zhì)子眼中的殺氣。
她不由得一笑,三兩步湊到他的跟前,圍著輪椅轉(zhuǎn)悠了兩圈,用一副好色模樣的嘆道:“果真是個美人兒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雙眼都快能看到星星了。
這讓細(xì)辛很不確定,覺得之前他可能是想錯了。
隨杺停在拓跋戟的面前,忽的一皺眉,讓太子瑾他們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就是太瘦了。”
隨杺伸手摸了摸拓跋戟的胳膊,可惜道:“這身上,沒有幾兩肉,怎么還坐著輪椅?是真的殘疾?那豈不是不完美了?”
“你!”
作為侍女,白薇站在一旁,在隨杺圍著主子轉(zhuǎn)的時候,她手心里就開始冒汗了。
不為別的,這人的眼睛和香姨娘很像,與那人的更像。
這讓她有種不很不好的感覺,她怕主子因為這雙眼睛而心軟。
只是還沒等她想完全,就聽到姬逍這等輕浮的話,還如此的侮辱主子。
她一時心急,手里的銀針剛想丟出,卻被細(xì)辛給按住了。
“本王腿有舊疾,未能入公子之眼,還真是遺憾?!?p> 拓跋戟一臉羞澀的望著隨杺,倒是把少年人的模樣演的淋漓盡致。
隨后他又接著道:“不過這腿是會好的,走路可以與常人無異?!?p> 這語調(diào),到真是害羞的可以,就像是面對心上人,表達(dá)心事一般。
隨杺?cè)硪欢叮谛睦锊唤潎@道:小質(zhì)子的演技比她好啊。
看著較弱裝的,都比姑娘家還要像呢。
“嘖嘖嘖,年紀(jì)輕輕就有病,這要是...”
隨杺低下頭,靠近拓跋戟,曖昧道:“你會不會受不住啊?!?p> 拓跋戟眼神一暗,隨后臉色泛紅,這個模樣讓太子瑾等人很是滿意。
只是他后面站的一個小廝,突然沖出來,對著隨杺喊道:“你大膽,找死!”
“還真沒聽說,誰家婚宴上,下人在狂嘶的?!?p> 隨杺掏了掏耳朵,“來人,拖出去...二十大板?”
后面是疑問句,她是對著拓跋戟這個主家問的。
蹦出來這個小廝,一看就是受別人指示的。
既然有人喜歡多事,那就讓他也在旁邊看著好了。
小廝一聽要挨板子,眼睛掃了下壽王,而后更是挺直腰板吼道:“你憑什么!”
隨杺哪里是好脾氣的,她直接給了這人一腳,把他踹到了墻上。
然后很得瑟的說道:“我是邪王妃啊,怎么,不可以么?邪王殿下?!?p> 拓跋戟抬頭,擰了擰眉,黑眸里散發(fā)出疑惑的光茫。
一旁的王生趕緊讓人把小廝拖了出去。
隨杺很滿意的看了王生一眼,而后對著大家說道:“好了,好了,吉時已到,該拜天地了?!?p> 見他終于想起成親這件是了,姬遙和太子瑾同時松了口氣。
光天化日下,如若姬逍鬧開,他們還真不能拿他怎么樣。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禮程還算順利。
幾人也不都沒有了喝酒的心思,都以拓跋戟身體不好,不便叨擾而離開了。
剩下的官員們,本就是給拓跋戟這個身份一個面子,如今見太子他們都走了,他們更是沒有留下的道理。
等到賓客都散去,拓跋戟呆在書房里,蘇木、細(xì)辛和蘇葉站在前面,都低著頭,各有所思。
片刻后,蘇葉憋不住了,“主子,這個姬逍,真的欺人太甚!”他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惡狠狠的聲音,就好似要把姬逍給大卸八塊一般。
“你都不知道,他...他...”
一想到今日迎親時候的場景,蘇葉滿臉通紅道:“他見到我們,就...調(diào)戲...”
只他這臉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真害羞了。
反正他此刻想的是:上一次調(diào)戲他的是杺爺,只是那人并沒有這般...明目張膽。
總之,這個姬逍,是又給蘇小朋友上了一課。
拓跋戟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人問道:“細(xì)辛,你怎么看?!?p> “此人深不可測?!?p> 而且此人給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剛才,他占卜了一卦,卻沒有任何收獲。
這樣的事情,除了在主子身上以外,就只剩下那個人了。
“屁,深不可測?就是一個紈绔子弟,看到長得好看的,就走不動路!”
蘇葉是真的被氣著了,一想到白日里的那些事情,他全身都起疙瘩。
如果此刻主子同意,他一定要去宰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