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自然指的是挽月兒的師父“浴火手”!
挽月兒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直視著那位高高在上的新城主,不卑不亢點了點頭,“我就是‘浴火手’的徒弟,挽月兒!”
聽到挽月兒的回答,韋斛不由多看了一眼,最后點了點頭,“怪不得你身上的氣質(zhì)和他有幾分相像?!?p> 挽月兒秀眉一皺,“城主認識我?guī)煾福俊?p> 一旁的韓岳解釋道,“城主大人年輕時,曾經(jīng)和你師父有一面之緣。那個時候你還小,估計不記得了!”
哦,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挽月兒也是目光一沉,若有所思。
“沒想到,城主居然認識她師父?”聽到這話,云默也是一愣,轉(zhuǎn)而一想,“只是不知道二人的關(guān)系如何?!?p> 此時,忽然有人叫囂道,“城主大人,既然是那個人的徒弟,那么她就沒有打擂的資格!”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點頭認同。
“哦?”韋斛眉毛一抬,“為什么?”
“城主大人,她的師父是我們醫(yī)師界的恥辱,為了區(qū)區(qū)浮名,居然不惜殺害自己的親近之人!”那人一臉正氣說道,“此等人物是我們醫(yī)師界千載未有的敗類。試問他這做師父的尚且如此,教出來的徒弟,想必也不是什么善類!別說讓這樣的人參加打擂,就算是出現(xiàn)在神農(nóng)城,我都覺得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這話一出,挽月兒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柳眉倒豎,身上也被氣得在發(fā)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要動手。
看到這,韓岳心中一揪,想要出手制止,但卻被另外一名護衛(wèi)攔住。
“不要讓城主難做!”那名護衛(wèi)對韓岳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韓岳身子一怔,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嘆了一口氣,希望挽月兒能夠克制住。
挽月兒一臉陰沉的看著那人,冷冷說道,“你竟如此侮辱先師,實在可惡!”
“侮辱?”
那人一臉不屑,毫不在意,“你問一下在座的各位,有誰認為我的話是在侮辱他,我不過把事實說了一遍罷了!”
“再者說了!”那人豁然轉(zhuǎn)過頭來,以一種輕蔑的目光看著挽月兒,“我看你年紀還小,迷途知返,未嘗不可。我勸你還是趕緊另投他人門下,免得被你那個惡毒的師父——”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勁風吹過,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臉上,瞬間將他打飛出去。
不過這打人的并非挽月兒,而是云默。
只見他從臺下猛然一躍,來到了臺前,看也沒看,照著那人的臉上就抽了過去。
“你——你敢打我!”晃悠悠站起身,那人相當?shù)恼痼@,眼睛瞪得很大,張口出了兩顆牙,“居然還打掉了我兩顆牙,你——”
不等那人繼續(xù)叫囂,云默轉(zhuǎn)過身來,一臉冷峻吐出兩個字,“聒噪!”
一句話而已,就直接將那人給嚇到了,不敢再說任何話,因為那人從云默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你怎么上來了!”似乎有些驚詫于云默的行為,挽月兒的俏臉上有些慌亂,“你趕快下去,這里和你無關(guān)!”
“和你有關(guān)的事情,就和我有關(guān)!”云默居然蹦出一句有些煽情的話,隨后淡然一笑,“放心好了,我不會亂來的,你不必擔心!”
說完,云默便是上前對著韋斛施了一禮,“參見城主大人?!?p> “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修為,實在不俗!”
沒想到韋斛上來第一句話竟然不是責問,而是夸獎了一下云默的修為。以他的實力,能看出云默的修為倒也正常。
“多謝城主夸獎?!?p> “不過,你應該不是為了顯擺一下你的實力吧?”韋斛話鋒一轉(zhuǎn),“你為何要打傷那人?”
云默一臉平靜回答道,“他侮辱了我朋友的至親之人,我自然不會饒了他!”
韋斛又接著問道,“他侮辱了你朋友的至親之人,自然該由你這位朋友出手教訓他,你又為何要替她出頭?”
“因為——”云默看了一眼挽月兒,忽然一笑,“因為我喜歡她,所以自然要表現(xiàn)一番了!”
一句話出口,在場其他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不過挽月兒聽到這話,先是愣住,緊接著又是俏臉通紅,心中暗罵,這個——家伙,總是沒個正行。
韋斛聽到這話,也是被云默給逗樂了,居然點了點頭,“我覺得這個理由比較充分,諸位覺得如何?”
“我覺得——確實比較充分!”
城主都發(fā)話了,眾人自然也是紛紛點頭。
實際上大家也確實覺得很有意思。沒想到原本一場劍拔弩張的問答,居然被一兩句話就給沖淡了。
在場最郁悶的當屬那個被打的人,明明是想要用道德的制高點來無情抨擊一下挽月兒,以此來博一個好名聲,卻不曾想到居然被云默打掉了兩顆牙,而且還沒有任何說法,這實在是讓他郁悶。
不過,若說場上最陰沉的人,還當屬鄂東。
這么長時間,他一言不發(fā),一直在觀察著情況。
此刻他已經(jīng)對場內(nèi)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心中開始盤算著該怎么把局勢重新掌握回來。
“既然她是沖著我來的,想必有所依仗。不過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和地位,就憑她和那個毛頭小子,根本翻不了天!”
想到這,鄂東心中不由冷笑連連,“嘿嘿,看來當年我一時心軟是錯的。不過,今天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這時,韋斛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挽月兒,“我雖然是城主,但是名醫(yī)對決之事,并不是我能做主的。你需要得到大家的認可才行!”
大家的認可?
挽月兒的臉色一變,她的師父已經(jīng)被蓋上了歹毒的帽子,自己又該怎么才能獲得大家的認可?
在她為難之際,云默直接站出來,淡淡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大陸上有名的名醫(yī),在此,我想請問大家一個問題?!?p> “你們都是名醫(yī),你們的伴侶也可能是名醫(yī),那么名醫(yī)的孩子就一定是名醫(yī)嗎?”
云默的話,讓大家有些茫然,不過全都搖了搖頭。
其中一個年邁的醫(yī)師說道,“那當然不一定。就拿我的兒子來說,他對修煉很有興趣,我就沒有讓他繼承我的醫(yī)術(shù)!”
這一回答得到大家的認可。
“說得很好。”云默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請問,如果有一天,別人說你是名醫(yī),你的伴侶是名醫(yī),所以就推斷你的孩子是名醫(yī)。這句話,對不對?”
“那當然不對!”那個年邁的醫(yī)師搖了搖頭,“沒有以事實作為根據(jù),怎么可以輕易下結(jié)論?”
眾人全都點頭,又認可了老醫(yī)師的話。
云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推理道,“哦,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不希望你們的孩子被人隨意打上標簽,尤其是與你們孩子意愿相違背的標簽,對不對?”
“那是當然!”眾人異口同聲。
這時,韋斛似乎明白過來了,一臉欣賞的看著云默,“這小子,有點意思?!?p> “你們承認就好!”
云默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冷冷說道,“那你們憑什么就給我的朋友打上那種標簽,試問在座的各位有哪一位見過,或者聽說過她做過一點違背良心之事?”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沉默了。
不過云默似乎得勢不饒人,冷冷說道,“沒有說話的,那就說明沒有。既然沒有的話,那么你們又憑什么不讓她參加打擂!”
“可是——她畢竟是那個人的徒弟!”這時,一人小聲說道。
聽到這話,云默嘆了一口氣,“唉,愛屋及烏,恨屋及烏。世人皆是如此,無人可以免俗。我知道即便今天讓你們無話可說,你們依舊會心存芥蒂?!?p>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換個方式!”
這時,云默目光一瞥,直接望向了鄂東,一臉不客氣地說道,“鄂東,你是上一屆的‘神農(nóng)醫(yī)師’。我想如果能夠征求到你的同意的話,那么他們也就無法可說了!”
沒得選擇,就決定把矛頭轉(zhuǎn)向我嗎?
聽到云默的話,鄂東眼神一瞇,嘴角一抹不著痕跡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應戰(zhàn)好了!”
于是鄂東假裝一臉嘆息,連連說道,“既然挽月兒師侄如此想要挑戰(zhàn)我,那我這做師叔的一味逃避的話,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那好吧。這打擂一事,我接下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