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后花園,涼亭里。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正端坐在其中,其中女子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似有些拘束,反觀男子倒是一臉神態(tài)自若,甚至還在悠閑地品著茶,一副愜意的樣子。
似乎是有些不悅,挽月兒秀眉一挑,略顯古怪,“你為什么如此悠閑!”
悠閑?
云默搖了搖頭,“還好吧,主要這個(gè)時(shí)候,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皺眉皺眉頭,挽月兒問道,“對了,那對母子怎么樣了?”
“放心好了。”云默一臉淡然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安頓他們了,沒事的?!?p> 之后,挽月兒頷首一低,略有些猶豫,朱唇微啟,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卻遲遲沒有說出。
云默抬眼看了挽月兒一下,當(dāng)看到對方神色的時(shí)候,似乎預(yù)料到了什么,輕聲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為什么攔你?”
嗯?他居然看出來了?
聽到這話,挽月兒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為什么要攔著我,我明明可以當(dāng)著大家的面,為師父平反昭雪的!”
云默嘆了一口氣,隨后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遞給了挽月兒。
挽月兒看著云默的動(dòng)作,覺得很是奇怪,但還是伸手將茶杯接了過來,輕輕抿了一口。
云默喝了一口,然后淡淡問道,“我泡的茶,好喝嗎?”
“還行吧!”
只是聽到挽月兒的回答,云默卻連連搖頭。
“你的心太亂了?!痹颇痤^,一臉認(rèn)真說道,“如果你真的有在一絲耐心品茶的話,就不會(huì)這么說了。因?yàn)槲抑皇墙o了你倒了一杯水,并沒有放茶葉。”
聞言,挽月兒美眸朝茶杯中一看,果然茶杯之中空無一物,只有清水而已。
看著那杯清水,挽月兒的目光一沉,似陷入沉思一般。
見此情景,云默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欣賞,隨后指著茶杯,說出了一句有些高深莫測的話。
“你——悟到了嗎?”
雖然表面上無比的平靜,但是云默心中卻相當(dāng)?shù)牡靡狻?p> 沒想到,我隨意學(xué)著那些世外高人說話作風(fēng),居然還真的唬住了她。
嘖嘖,看來我真的很有這方面的天賦。不對,興許我是有成為世外高人的潛力。
對,一定是這樣。
就在云默在遐想的時(shí)候,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
“悟?我看你是在忽悠我吧!”
云默一抬頭,便是看到了挽月兒正瞪著一雙美眸,冷冷注視著自己。
這讓他的身體驟然察覺到了一股冷意,不由顫了兩下。
難道她——她看出來了?
此刻,挽月兒的臉色很冷,俏臉之上似浸滿萬年不化的玄冰,隨后柳眉一挑,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有威脅的話語。
“想說就好好說,不想說就不要說!如果再敢忽悠我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點(diǎn)懲罰!”
說完,挽月兒頷首輕抬,微微靠近云默,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嘴角也噙著一抹冷笑。
果然,忍得住怒火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挽月兒的這個(gè)樣子,讓云默有些膽寒。
不過就在這時(shí),一道尷尬的干咳聲傳了過來。
“咳咳——”
二人回頭一看,居然是城主韋斛。
只見韋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shí)候?”
不是時(shí)候?
挽月兒和云默頓時(shí)愣住,不過緊接著便是讀懂了韋斛的意思。
原來剛才他們倆靠得特別近,差點(diǎn)都要親上了。若是知道前因后果還行,如果不知道,就如剛剛到來的韋斛,很容易誤以為二人要接吻。
此刻,挽月兒的俏臉上涌出一抹紅霞,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反觀云默,卻是——嗯?他的臉上居然也涌出了一抹紅霞,甚至比挽月兒更加的羞澀,有種小女孩的嬌羞之態(tài)。
這家伙——怎么也臉紅了?
挽月兒當(dāng)時(shí)就震驚到了,在她的印象里,這家伙一向是臉皮極厚,為她生平所僅見。
這種情況他居然也會(huì)臉紅,不對,應(yīng)該說還有這家伙臉紅的時(shí)候?
緊接著,挽月兒就知道了云默為什么會(huì)臉紅。
只見云默一臉?gòu)尚?,小聲咕噥道,“城主大人,你來的真不是時(shí)候,壞了我的好事!”
好——好事?
聽到云默的話,挽月兒當(dāng)即就有些懵了,隨后臉紅的更加厲害,心中把云默罵了一個(gè)遍。
果然,我還是低估了這家伙的厚臉皮。
似乎也有些驚詫于云默的坦誠,韋斛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后也是爽朗一笑,“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們——你們繼續(xù)!”
說著,韋斛就要走開。
而云默也是相當(dāng)?shù)牟灰?,居然連連道謝,“謝謝城主成全,謝謝城主成全!”
隨后云默更加厚著臉皮,對著挽月兒嬌羞說道,“城主都說了,我們——我們繼續(xù)吧!”
對此,挽月兒直接用美眸剮了云默一眼,沒有搭理他。
隨后她直接出聲道,“韋城主,您先等一下!”
聽到挽月兒在喊他,韋斛輕飄飄回頭,居然直接來了一句,“怎么,需要我為你們專門另尋一處地方嗎?”
這話一出,云默直接把剛喝的水給噴了出去。
很顯然,云默聯(lián)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的意思是給你們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边@時(shí),韋斛似乎知道云默在想什么,居然淡然笑道,“小伙子,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在想一些不太正經(jīng)的事情?。 ?p> 此言一出,云默當(dāng)場呆滯。
因?yàn)樵颇瑒偛耪娴陌咽虑榻o想歪了。
看到云默這個(gè)樣子,韋斛直接哈哈大笑,而挽月兒則是一臉納悶。
他們倆在想些什么東西?果然,女人很難走進(jìn)男人的世界。
縱然挽月兒醫(yī)術(shù)高超,對人體的構(gòu)造了如指掌,但是卻也不可能洞悉男女之間所想的事情,尤其是男人。
畢竟連生理構(gòu)造都不同,想的怎么可能一樣?
之后,韋斛并沒有走開,而是坐到?jīng)鐾だ?,云默給他倒上一杯茶。
飲了一杯茶后,韋斛指著茶杯,忽然來了一句,“你們——悟到了嗎?”
悟——悟到了嗎?
此言一出,不光是挽月兒愣住,就連云默也是愣住。
這——這怎么和他一樣的套路?
隨后云默和挽月兒便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韋斛。
并沒有發(fā)覺到二人眼神中的異樣之色,韋斛只當(dāng)是二人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搖了搖頭,韋斛再次指著茶杯,忽然像是有所感悟一般,靜靜說道,“你們看這茶水,看似澄澈如清水無二。盡管沒有茶葉蹤跡,但實(shí)際卻已充滿茶葉的苦澀和清香?!?p> 說著,韋斛再次飲了一口,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味道——也是和清水很近,但是仔細(xì)品一品的話,會(huì)發(fā)現(xiàn)有一股茶葉的苦澀。”
“不過苦澀過后卻又是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讓人心神大開!”
看到韋斛這個(gè)樣子,挽月兒俏臉上有些狐疑,玉手抬起,想要指些什么,但是最終放下。
“這種由苦到甜,由難到易的過程,就和人生一樣。”
“你們——悟到了嗎?”
不過,就在韋斛再度要解釋一番的時(shí)候,云默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
“城主——那個(gè)——您的這杯茶——我剛才忘放茶葉了!”
“——”
一句話出口,正在飲茶的韋斛,差點(diǎn)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