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封信是什么?”林落聽完,問道。
“一沓白紙?!苯瓘?fù)道。
林落噗嗤樂了:“你可真是個狐貍?!?p> 就江復(fù)這般算計,要是與南昭為敵,兩個林落加起來也玩不過他,不知道到時候用美人計管不管用,林落暗自想著。
江復(fù)笑道:“公主可是冤枉我了,我這是近墨者黑?!?p> 林落瞪他,“說誰是墨呢?本公主帶壞你了?”
江復(fù)抬眼去看她:“公主覺得呢?”
林落想了想,“分明是你骨子里就是黑的?!?p> 林落心情挺不錯,江復(fù)看著她笑靨如花心里也暗喜,冷戰(zhàn)了這么久,總算是和好如初了。
江復(fù)一直到江府門口,嘴角上笑都壓不住,直到身后有人喊住他:“表哥?!?p> 江復(fù)扭頭,面上絲毫情緒不漏:“玉蟬來了,進府去吧,你姨夫姨母都挺想你?!?p> 這樣一派兄長模樣讓秦玉蟬顫了顫睫毛,江復(fù)離京一個月,要說秦玉蟬想明白了嗎?沒有。自小心頭所念怎能一夕放下,何況江復(fù)的態(tài)度不明不白。
秦玉蟬搖搖頭:“我就不進去了,玉蟬今日來是有話要對表哥說?!?p> 江復(fù)伸了伸手,“進去吧,站在門口也不像話?!?p> 秦玉蟬這才點點頭,跟在江復(fù)身后進了江府。
“表哥,我的心意你都知道的吧?”秦玉蟬在花廳坐定,猶豫著開口,放下女孩兒該有的尊嚴,企圖留住她心上的人。
江復(fù)嘆了口氣,“玉蟬,放下吧?!?p> 秦玉蟬紅了眼圈兒:“你要我怎么放下?表哥。你知道你走的這一個月我是怎么過的嗎?所有人的人都在嘲笑我,他們笑我被你拋棄,我躲在家中躲了一個月,甚至動過輕生的念頭,你要我怎么放下?”
秦玉蟬越說越激動,伸手拉住江復(fù),紅著眼問。
江復(fù)沒有說話,他知道秦玉蟬可能遭受許多不公,這些與他無關(guān),也與他有關(guān)。他只能讓她冷靜冷靜,自己明白過來。
秦玉蟬哭了很久,最后化為一聲痛苦的嘆氣:“表哥,你心上有人,我明白,玉蟬愿意做…妾?!?p> 放下一身驕傲,拋卻禮義廉恥,做妾。
江復(fù)保持沉默,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錯,秦玉蟬問:“你喜歡的人,是誰?”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江復(fù)道:“死心嗎?”
江復(fù)本性里有多涼薄,或許沒人知道。他聽著秦玉蟬訴說自己的不公,笑了:“你覺得你受盡了委屈,是嗎?”
秦玉蟬看著江復(fù),只覺得他跟印象中溫文爾雅的表哥不同,具體是哪兒里不一樣,她不知道。
“表哥…”
江復(fù)道:“你的痛苦,與我沒有半分關(guān)系,除卻兄妹,我和你不會有任何其他的關(guān)系,你我都是單相思,明白嗎?”
秦玉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江府的,她想起江復(fù)冷漠的臉,狠狠攥住了手心,“林落,我自取其辱這么多次,憑什么你能高高在上?!”
沒錯,秦玉蟬看到了,書房里的那個匣子,她打開了。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字里,畫里,都是林落而不是她。秦玉蟬終于明白,能讓江復(fù)心心念念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