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把禍水東引后,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休息。
她感覺好冷,比掉到河里還冷。
“媳婦,你不要聽那個丫頭片子胡說八道?!倍囎右贿叾阋贿厾庌q。
“你不給我是吧!”茍二妮噼里啪啦的毆打二賴子,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
不大一會兒,她就掏出來一把毛票,摔在二賴子身上,“這是什么,啊!”
“這,這是……”二賴子還沒想出借口,看到蒲扇一樣大的巴掌扇下來脫口而出。
“這是紅玉給我打酒剩的錢!”
茍二妮目光閃了閃,收回手將毛票繳了,又把族長拉出來溜,“三叔公,你得幫我和二賴子做主,不能讓我被外來的毛丫頭欺負了?。 ?p> 楚凌似笑非笑,阮紅玉真的很伶俐,哪里都有她。
陸之武被架到火上,頭有點大。
蒲素芬立即站出來表明態(tài)度,“丫頭,今天誰要不給你個公道,我頭一個不答應(yīng)!”
賈老六向來聽媳婦的,她的表態(tài)也代表了他。
村長和族長,這個村子里一直通力合作的兩方勢力,因為糾紛的兩方,站到了對立面。
村民也紛紛站隊。
從二賴子那一隊出走的人越來越多,不斷向楚凌身后靠攏。
連阮紅玉都站在楚凌,大勢所趨。
楚凌以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大家。
她哪里知道這根本就不關(guān)她的事情,那些站她的全是看到陸振南掏槍動作的。
族長雖然有威望,但是陸振南有槍啊,誰更厲害一些,還用腳指頭想嗎?
陸振南回來好幾個月了,他們還以為他退伍了,所以今天才敢這么放肆,跟著二賴子媳婦架秧子把事情鬧到祠堂來。
誰知道他沒有退伍,很多人都慫了。
陸振南輕咳了兩聲,接過打狗棒繼續(xù)搞事情。
“我家?guī)卓谌说蔫€匙都在自己手里,而且沒有借出去過,那二賴子開門的鑰匙是從哪里來的餓,現(xiàn)在那把鑰匙在哪里?村長,是不是應(yīng)該搜一下了?”
只要找到證據(jù),這件事情板上釘釘,楚凌就摘出去了。
白天村子里的人都在上工,家里幾乎沒人,所以他只能找物證。
村長點點頭,指揮民兵去搜二賴子的身。
陸倩的目光有些閃爍,家里每個人都有一把鑰匙,還有一把鑰匙——
在阮紅玉那里!她的視線不自覺的朝阮紅玉身上飄了一下。
難道這件事情,是阮紅玉做的?
不,不可能,昨天晚上她去找阮紅玉的時候,她不愿意跟自己合作。
況且她下個月就要嫁到鎮(zhèn)上去,何必多此一舉。
楚凌雖然靠在椅子上,但是一直在留意陸家人。
尤其是對她十分不友好的陸倩,成功的捕捉到了她的視線。
畢竟鑰匙只有陸家人才有,怎么會落到二賴子手上?
陸家人有里應(yīng)外合的嫌疑!
但是從陸倩的表現(xiàn)來看,看來那把鑰匙似乎又跟阮紅玉有關(guān)系呢。
阮紅玉一個人串起了每個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她就是布局之人。
民兵在二賴子仔仔細細搜了一遍,沒有找到鑰匙。
民兵中的激進分子連長張德光邀功心切,一腳踹在二賴子身上,“鑰匙放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二賴子看了阮紅玉一眼,咬牙挺著。
他這么多罪都受了,就差一點就要功德圓滿,不能前功盡棄。
二賴子還指著阮紅玉的尾款給相好的買頭花戴呢。
張德光得到賈老六的默許,解下皮帶一下一下的抽在二賴子身上,今天他非敲開二賴子的嘴不可。
村子里兩大勢力,族長雖然很有威望,但是實權(quán)卻在村長手里。
他豁出去得罪族長,得到村長的青睞,他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
而且陸振南還是軍官,賣他個面子以后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二賴子也是個沒用的玩意兒,被打了幾下就投降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阮紅玉雙手揣進褲兜里,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在陸振南和楚凌的雙重壓迫下,她不敢警告二賴子,一顆心高高的懸著。
二賴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剛剛開口,嘎的一下暈過去了。
茍二妮當時就慌了,急忙拉著瞿大夫去給他看病。
阮紅玉暗暗松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陸驍北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指著阮紅玉大叫,“阮紅玉,阮紅玉有我們家鑰匙!”
“對??!”史桂蘭這才想起來,家里確實還有一把鑰匙。
嗯?陸振南的視線飄過去,臉色陰沉了幾分。
阮紅玉按捺下宰了陸驍北的沖動,笑語嫣然的開口解釋,“你們不說,我都忘了,那把鑰匙我都好久沒用了,現(xiàn)在還放在我家床頭柜下面的抽屜里呢,我這就去拿!”
她撂下話,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楚凌眼底掠過一抹笑意,狐貍的尾巴露出來了。
不大一會兒,阮紅玉神色焦急的跑回來,“陸大哥,不好了,我的鑰匙不見了!”
“一定是二賴子那個混蛋摸到你家把鑰匙拿走了!”一個年輕媳婦受了楚凌剛才分析的影響,一下子把小偷的帽子栽到了二賴子身上。
茍二妮堅決不承認,跟那個女人對罵了起來。
楚凌老神在在的開口,“鑰匙不是他偷的!”
“為什么?”蒲素芬問出了大家的心聲,所有人豎起了耳朵。
“如果他從阮紅玉那里偷到鑰匙,第一件事就是去開阮家的門,但肯定打不開。
那么那把鑰匙對他而言就是雞肋,還是個把柄。
天下的鑰匙幾乎大同小異,他怎么可能知道那把鑰匙到底是開哪家的門?
村子里每天人來人往,他沒有機會每家每戶去試。
那樣的把柄他不丟了,還等著人抓現(xiàn)行嗎?”
眾人紛紛點頭,沒毛?。?p> 二賴子醒來,艱難的說起那把鑰匙的來歷,“那,那把鑰匙我是在陸家外面的桂花樹下,我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打開了門又丟了回去!”
“嗯,這個解釋就比較合理了,村長,麻煩你請村子里跑得快的同志去找找鑰匙好嗎,最好幾個人結(jié)伴去,這樣彼此能為對方作證!”
賈老六點點頭,采納了楚凌的意見,立即點了幾個人去。
楚凌有一搭沒一搭的扣著腿,看向阮紅玉,“那鑰匙不會是你丟在陸家周圍的吧,或許時間長了記不清了也是有的?”
阮紅玉嚴重點頭,完全接受了楚凌的給她的臺階。
楚凌嘴角微勾,笑得特別意味深長。
阮紅玉開始慌了,可這件事情她做得天衣無縫,楚凌不可能知道。
她挺直了腰桿,一臉無辜的路人嘴臉。
楚凌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陷入糾結(jié)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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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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