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后山,兩只異獸正在大眼盯著小眼,周圍一股股勁風(fēng)呼嘯。
徐家的這位供奉是一直渾身金發(fā)的大猩猩,一丈多高的身軀站起來威武不凡,此刻卻齜牙咧嘴的死死盯著對面的離火毒蟾,眼里充滿了戰(zhàn)意。
而離火毒蟾同樣不示弱,鼓著兩邊的聲囊,一陣陣鳴聲讓周圍的空氣都有了波浪。
在離火毒蟾的身后,是一個微型的湖泊,大約方圓百丈的樣子。
“也不知老爺子來了沒有,看著架勢,這兩個主可就要打起來了!”
數(shù)百米外,兩個原本負(fù)責(zé)照顧鐵臂金猿的小廝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遠(yuǎn)處對峙的二獸,神色中充滿著無奈和擔(dān)憂。
原本照顧這鐵臂金猿只需要每隔三天定時喂食,順便給這位爺洗洗澡,清理下腳指甲,抓抓虱子,平日里不需要太多費心,基本還算是輕松活。
可前些天這位蛙爺來了之后,就一頭扎進了這湖泊中,這里成了它大爺?shù)挠螛穲觥?p> 原本二獸還能夠相安無事,尤其的鐵臂金猿,在徐家生活了百來年,又有徐霞親自打了招呼,對離火毒蟾的行為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鐵臂金猿知道進退只是一廂情愿。
離火毒蟾終究被郝帥馴服沒幾天,野性終究難以去掉。
而且蟾蜍是兩棲動物,離火毒蟾更是對自身棲息的環(huán)境有要求,直接就把湖泊和周圍的堤岸化為私人領(lǐng)地,不允許鐵臂金猿進來洗澡。
這可得了,早就在人類伺候下的鐵臂金猿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三天一清潔的衛(wèi)生清理,于是就在今天,被離火毒蟾一在圍堵的鐵臂金猿終于爆發(fā)了。
自己的地方借給你用就算了,你這死蟾蜍居然畫地為牢,圈禁我的地盤,對于鐵臂金猿來說,是可忍孰不可忍,沒有別的辦法,拳頭底下見真章。
一番龍爭虎斗后,誰也沒奈何誰,陸地上,離火毒蟾不如鐵臂金猿靈巧,力量大,但是一旦下水,尤其是全身遍布毒囊,隨時噴射毒液的它,就讓鐵臂金猿頭疼不已。
而且,那堅硬的鱗甲上,還遍布著炙熱的火焰,每一次的碰觸,哪怕是陸地上,鐵臂金猿也占不到多大的優(yōu)勢,非常棘手。
就這樣,從小廝去報信之前,到現(xiàn)在,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除了之前的戰(zhàn)斗,二者又對峙了許久,周圍的樹木都被弄斷無數(shù),低矮的土坡在巨力下崩塌,山石化為碎末,周圍一片狼藉。
“那家伙怎么還沒通知到老爺子,真是急死人了,等會萬一在忍不住打起來,誰受傷了我們都免不了一番責(zé)罰!”右手邊的高個子很無奈的說道。
“是啊,責(zé)罰估計還算好的,搞不好,你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們還是祈禱他們兩個不要在打了吧,盡人事聽天命!”另一個矮個子閉上眼,雙手合十,默默念叨道。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就在此時,徐坤急匆匆的趕來。
“老爺饒命,這兩位爺我們根本攔不住啊,請老爺責(zé)罰!”兩個仆役嚇得急忙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全身顫抖不已。
“滾一邊去,不關(guān)你們的事,別礙事!”徐坤一揮手,一股元力帶著勁風(fēng)把二人吹出十來米。
“不想死就快滾!”徐坤頭也沒回,朝著兩只異獸而去。
徐坤的到來引起了對峙的二者注意。
鐵臂金猿看到徐坤的到了,眼神中帶著幾分希冀,再怎么說,也是自己人,總不會幫著這外來的家伙欺負(fù)它。
而離火毒蟾直接瞄了一眼徐坤,接著就一陣無視。
畢竟,自己的靠山可比這壞老頭還厲害,這家伙在主人面前那諂媚的樣子,離火毒蟾可是有目共睹的。
更重要的是,自家主人也是客,打狗還要看主人,怕個球,實在打不過溜到水中,除了變態(tài)的主人,誰奈其何。
“二位,有話好說,何必大動干戈!”徐坤無聲無息的站到兩者的中間,有些頭疼的說道。
畢竟,這位猿大爺,也是先輩忽悠來的,沒有制衡的手段,平日里除了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能不能請他出手,還要看他的心情,真的可以說比他這個徐家的太上長老還要牛。
而這蛤蟆,自然不必多說,同樣武師圓滿的境界,而且還是郝帥的坐騎,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就這樣偏幫一方,未免有失公允,打狗還要看主人,郝帥的面子,徐坤再怎么說也要顧及。
鐵臂金猿不滿的錘了錘胸脯,在指著離火毒蟾以及身后的湖泊,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很明確。
離火毒蟾用極其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猴子,“呱呱呱”的連著三聲,一副我就不讓開你又要咋地的樣子,可謂無禮至極。
徐坤一看這架勢,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這分明就是這離火毒蟾在挑事,簡直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節(jié)奏。
如果是外來野生的玄獸闖進自己后山,徐坤還能聯(lián)合鐵臂金猿一起制服,但是,這死蟾蜍不僅和自己一個境界,而且身份不一樣,不免就有些棘手,只能等待郝帥的到來。
徐坤的到來讓二獸稍微收斂了對峙帶來壓抑的氣息,只不過,離火毒蟾還是死死的守在湖泊邊,沒有退讓。
見事可為,徐坤就這樣安撫著雙方,尤其是鐵臂金猿的情緒,至于離火毒蟾,只能等待郝帥的到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郝帥姍姍而來,弄明白前因后果,郝帥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離火毒蟾的大肚子上,原本在岸邊的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掉進了水中。
“徐老哥,抱歉,這畜生不聽話,給你添麻煩了!”郝帥一抱拳,略微有些歉意。
“無訪,好歹也是一方強者,郝兄弟不必如此,勸說一番就是!”徐坤看著浮在水中帶著滿腹委屈的離火毒蟾,此刻有些五味雜陳,同樣是獸寵,差別怎么這么大。
自家這位當(dāng)做祖宗一樣供奉著,還不領(lǐng)情,別人家的獸寵任打任罵,卻忠心不二,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