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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后,滿夜星辰落

第三十八章 傲慢與偏見似的兩個人

你走后,滿夜星辰落 鹿島十二 3247 2019-06-15 20:00:00

  亓晏和周晨煜加入輪滑的人流中。一會兒便看不見人影了。

  再看見他們的時候,場上的情景是這樣的,蘇墨在周晨煜的前面,像似賭氣似的,滑的飛快,周晨煜緊跟其后,亓晏在周晨煜的后面跟了一會兒,自動退到南夏的身邊來。

  彼時的南夏還坐在場內(nèi)的休息區(qū),亓晏坐到她旁邊的空位子,視線放在場上,蘇墨和周晨煜一前一后的身影上。

  “他們倆怎么回事兒?難道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亓晏的礦泉水喝完了,隨手拿走南夏面前,她只喝過一口的礦泉水。

  南夏剛伸出手想要阻止,他已經(jīng)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她只好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恨鐵不成鋼的說:“那是我喝過的水……”

  亓晏看了看手中的水,又看了看南夏生氣的樣子,“我又不嫌棄你……好啦……等一下再還你一瓶?!?p>  南夏剛打開朋友圈,就看到了溫言上傳了一個他身著黑色的禮服,坐在鋼琴前,宛若上流社會的某個世家公子,他認(rèn)真彈奏著鋼琴的樣子,很是吸引人,讓南夏南夏挪不開眼。視頻里有兩架鋼琴,另一架鋼琴前,坐著的是喬雅文。喬雅文今天畫了一個很精致的妝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溫婉和淑女。

  南夏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在溫言的朋友圈里,見到喬雅文的身影。反正,他的朋友圈,這么久以來,只出現(xiàn)過這一個女的,讓她一直對此耿耿于懷。

  今天是南母一個朋友的孩子的十二歲生日宴會,邀請了溫言來演奏鋼琴作為開場。溫言本來是不情愿來的但是拗不過南母的堅持,只好來了。來了之后,才知道,要演奏鋼琴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喬雅文。

  經(jīng)過一番了解下來,南母的這個朋友是喬雅文的姑姑,而那個孩子是喬雅文的妹妹。

  鋼琴演奏完畢,兩個人微笑著,并肩站在臺上,非常有禮貌的向臺下鞠了一躬,臺下響起一陣掌聲。

  溫言和南母站在一起,南母正在和她的朋友聊著天,而溫言乖巧的站在一邊,不主動插話,安安靜靜的聽著。喬雅文端著兩杯橙汁過來,遞給他一杯。又主動和南母打了一聲招呼。南母看到喬雅文,笑得很開心,“你不是剛才在臺上彈琴的那個女孩兒嗎?長得真漂亮,眼睛好看?!?p>  喬雅文害羞的笑了一下,“謝謝阿姨夸獎,阿姨,您也很漂亮?!?p>  南母一聽到這話,笑得更開心,“你可真會說話。你和我們家溫言認(rèn)識嗎?”

  “認(rèn)識的,阿姨,我和溫言一個學(xué)校的。之前有一次下雨的時候,溫言還送過我回寢室。”

  “你們這么熟的啊……真好……”南母的心里其實在說,“這小子開竅了?!?p>  溫言站在旁邊,幾次想插話,都沒插得進(jìn)去。就任由她們說去了。

  南母故意將兩個人留在那里,拉著其他朋友到其他地方去坐著,繼續(xù)聊天去了。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喬雅文。對著喬雅文說了一句:“有時間,讓溫言帶你來我們家玩……”

  喬雅文笑著應(yīng)下了。溫言對于自己母親的這個舉動甚是頭痛。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南母只要一看到有女生和溫言在一起,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分外熱情的邀請別人到自己家里來玩,溫言提醒過她很多次了,依然未見她改過分毫。

  南母走了幾步,還轉(zhuǎn)過頭去看喬雅文,心中疑惑:“怎么和照片上長得不一樣……”

  “學(xué)姐,我媽一見到我同學(xué)就那樣,你別介意?!?p>  “不會,阿姨挺可愛的。你和阿姨的關(guān)系一定很好吧。”

  “嗯,還不錯?!?p>  南母自從見過喬雅文后,就一直認(rèn)為溫言房間里,和他站在一起拍照的那個女孩是喬雅文。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上次溫言問她要的胃藥是為她而要的。她一心撮合他們倆。熟不知,后來溫言擁有的眾多遺憾里,就有她親手促成的。當(dāng)然這又是后話了。

  南夏看了那個視頻五遍,想了好久,還是給他點了一個贊。

  剛點完贊,溫言的消息就發(fā)過來了。

  “在外面還是在寢室?”

  “在外面?!?p>  “在外面玩什么?”

  “上午逛街,這會兒在輪滑場輪滑。”

  “你還會輪滑?”

  “不會,別人現(xiàn)教我現(xiàn)學(xué)?!?p>  “誰教你?”

  “就上次和我一起唱歌的那個?!?p>  “哦,玩得開心點兒?!?p>  “你也是,玩得開心點兒?!?p>  兩個人在兩座城市,發(fā)完最后一句話,同樣的沉默了。不管周遭的環(huán)境有多么的熱鬧,兩個人都處于低氣壓狀態(tài)。

  南夏看完那個視頻后,就開始發(fā)呆。亓晏察覺到了南夏突然失落下來的情緒。他隱約的猜到了幾分,可能與那個視頻有關(guān)。但是他什么也沒問。

  假裝不知道的著場上還在“你追我趕”的蘇墨和周晨煜。試圖轉(zhuǎn)移南夏的注意力,“這兩個人還在滑?也不知道累不累?!?p>  南夏沒有聽見他說的話,還在發(fā)著呆。

  “你說他們兩個人繼續(xù)這樣,不會出事吧?”亓晏在南夏的耳邊拍了一個巴掌,響聲驚醒了她。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能出什么事?頂多就摔倒而已,難不成還能打起來?”

  話音剛落,蘇墨和周晨煜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周晨煜在摔倒之際,還不忘,先護(hù)住蘇墨。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了,南夏和亓晏對視了一眼,南夏快速的脫掉了輪滑鞋子,就趕忙跑過去,看兩個人的情況。

  過去的時候,蘇墨已經(jīng)被其他人扶了起來,周晨煜伸直腳坐在地上,笑著和蘇墨說著話,蘇墨蹲在他的旁邊,一臉的擔(dān)憂。

  “你還笑的出來,剛才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為什么還要來當(dāng)我的人肉墊子?!碧K墨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你也知道危險,為什么還要滑得那么快?要是摔下去,怎么辦?”周晨煜看著蘇墨,語氣帶著責(zé)備。

  “要不是你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會越滑越快?以致于之后摔倒嗎?”蘇墨不滿的回懟。

  “好好好,我的錯行了吧……”周晨煜最終妥協(xié)。

  南夏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理解蘇墨對周晨煜的那份喜歡和周晨煜對蘇墨的那份喜歡的。兩個人都明明都很是很在乎對方,可誰也不愿意說。兩個人一有矛盾,就一定要分出一個對錯,誰也不愿意讓步。都在等著對方先承認(rèn)錯誤。明明兩個人都分開了,但是還是沒有人愿意放手。雖然兩個人嘴上沒有說,但是行動上,無時無刻沒有在體現(xiàn)對彼此的關(guān)心??赡?,造成現(xiàn)在的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怪只怪,兩個人都太驕傲了。驕傲到,對彼此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認(rèn)為是在挑釁。所以哪怕有一天,有一方稍微做出一點妥協(xié),另一方都很難會察覺出來。

  那種又愛又恨在心里無限的滋生出各種的猜測,最終兩個人最好的結(jié)局是解開心里的千千結(jié),重頭開始,最壞的結(jié)局是吵吵鬧鬧,不愿意接受其他的人,最后在孤獨中度過余生。

  這樣性格強勢的兩個人,在感情中不會存在卑微一說。比較都強,誰又會比誰卑微到哪里去呢。

  南夏開始有一點羨慕蘇墨和周晨煜這樣傲慢與偏見似的感情。雖然他們現(xiàn)在還處于分手狀態(tài),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們之間對于彼此的看重和感情的深厚。

  他們會和好的,只是時間和時機(jī)的問題。

  因為周晨煜的摔倒,蘇墨放心不下,要送他去醫(yī)院。雖然周晨煜已經(jīng)說過他沒事了,但是蘇墨不信,還是態(tài)度強硬的拉著他去了醫(yī)院。

  四個人不得不分開。

  送走蘇墨和周晨煜,亓晏讓南夏站在原地等他一下,他也走了。南夏獨自一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路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雖然她來霧城還是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對于這里,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雖然她知道很多的街道,也知道霧城哪里好玩,哪里不好玩??墒?,她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她還是由衷的感到對這座城市的陌生。那種恐懼突然冒出來,有一種要將她吞噬的架勢。就如同現(xiàn)在,她站在這里,一個有一個陌生的面孔帶著各自的目標(biāo)路過她,去往不同的目的地。而她,只有她,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羨慕著他們,迷失著自己。

  她好像被丟下了,她蹲下來,腦袋一片空白,雙眼無神的將自己抱緊。

  等了仿佛有一個世紀(jì)之久,亓晏才拿著一瓶飲料,走到她的面前。

  亓晏隔著人流,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蹲在地上,一臉彷徨無助的她。他不由得加快腳步,只為能快速的回到她的面前。消除她的無助和彷徨。

  亓晏也是在那天之后,知道不能讓南夏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地方,她會害怕,他會心疼。然而他不知,另一個人比他更早知道南夏的這個習(xí)慣。

  南夏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交,亓晏從南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短暫的驚喜,一閃而過,去得太快,在他還想抓住些什么的時候,什么也沒有了。

  亓晏將南夏從地上拉起來,就一直拉著她的手腕處,過紅綠燈、等車,都一直沒有放開過。南夏心有觸動,只是一瞬間想到“溫言”,那種感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生怕自己遺忘似的,不停的在心里默念著那兩個字,以此來提醒自己。

  溫言、溫言,為什么此刻站在我身邊的人不是你?為什么此刻拉著我走的不是你?為什么這么久了,你還是不明白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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