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一個人?哈哈,可笑!你是在侮辱我嗎?”
面對卓恩如此不切實際的話語,伊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他臉上更多的則是怒意,甚是眉宇間還帶著一絲怨毒。
作為堂堂圣靈會的成員,伊耿有著絕對的實力和手段,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就八千了,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強大的巫師和騎士。
卓恩是他見過的人當(dāng)中最古怪的一個,但卻不是實力最強的,甚至他連前一百都排不上,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他失手了,多少都有些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眼下,卓恩又如此不加掩飾的嘲諷他,貶低他,更加讓他覺得自己的身份被侮辱了,無形中他對卓恩原本只是覺得好奇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逐漸有了一絲憎恨。
這種憎恨并不是來自單純的仇恨,他和卓恩無仇無怨,只是志向不同罷了,談不上仇恨,不過他對那種自以為是的人向來都有一絲敵意,這可能與他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事實上,他從和卓恩一開始接觸的時候,就很認真的對待此事,反觀對方的態(tài)度,實在讓他心中極其火大。
卓恩之所以敢說出這番話,并不是為了逞強,他也不敢托大,畢竟他面對的是一個以殺人后偷走靈魂而著稱的竊魂者,失敗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尋常正面硬碰硬,他顯然不是伊耿的對手,甚至他連幾個回合都堅持不了,就算有再多的人幫忙也無濟于事,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太狹窄了,人多反而施展不開,反而還給對方創(chuàng)造機會。
單對單,一方面是為了嚇唬對方,不管有沒有起到成效,都能從某些方面發(fā)揮出震懾的效果,在對方的心里留下某種疑慮,讓其自己去揣測。
另一方面,他當(dāng)然是有自己的計劃了,如果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他又怎敢說出這樣的話語呢?
菲希婭不知道卓恩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卓恩這樣無異于自尋死路,當(dāng)即小聲詢問道:“你瘋了!伊耿那家伙會殺死你的,還是我來吧!”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懇求的語氣,如果卓恩真的注定要死在這里的話,那么她斷然是不敢茍活回去面見逐風(fēng)者長老會的。
“別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卓恩安慰了一句,神色異常的鎮(zhèn)定。
然而,菲希婭還是不怎么相信他,對方的實力擺在那里,任何投機取巧的行為都是無用的,她作為一名騎士深知其中的道理。
“不行!我若是讓你獨自迎戰(zhàn)伊耿,那我就是逐風(fēng)者的罪人了!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風(fēng)之王獨自迎敵!”
見狀,卓恩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抹欣慰,再次回道:“你很清楚伊耿的實力,我們聯(lián)手也可能不是對手,但我有一個完美的計劃,需要你協(xié)助我!”
說完,他便在菲希婭耳邊低語起來,如此動作并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光明正大的當(dāng)著伊耿的面做的。
這一幕當(dāng)然也被伊耿盡收眼底了,但是他并沒有在意,似乎他也另有打算。
事后,卓恩看著伊耿,帶著滿滿的激將語氣,問道:“怎么?你難道不敢迎戰(zhàn)嗎?難不成你害怕我?害怕你的魔咒再一次沒有生效嗎?”
“我會害怕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是在想一會兒怎么把你的靈魂抽出來,讓你嘗嘗被侮辱的滋味!”伊耿冷笑道。
聞言,卓恩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拔出一把長劍舉在身前,一步一步慢慢的朝前走去,來到距離伊耿不到三米遠的位置處。
看著卓恩那笨拙又有一些警惕的步伐,伊耿臉上譏笑連連,以他的眼里自然看出了卓恩其實并沒有多少對戰(zhàn)經(jīng)驗,甚是還有一些滑稽,他實在想不出來,這樣一個毫無威脅性可言的人,怎么敢說出之前那番大言不慚的話來。
伊耿站在原地沒有動身,任憑卓恩緩步走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玩味的笑了一聲,“你……準備好了嗎?”
就在卓恩準備動手,伊耿也已經(jīng)打算給予對方一記致命的必殺之時,前者突打斷道:“等一下!”
如此一幕,讓伊耿更加鄙夷起來,在他看來卓恩不管搞什么把戲,都不過是想迷惑他而已,他只需將計就計便可,到時候把對方捏在手里之時,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你到底想搞什么?我可不接受投降!”伊耿冷喝道。
卓恩打量了一圈飛船甲板,像是極力的在思索什么,而后很是正色的說道:“這里的空間太小了,完全不能讓我施展開拳腳,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怎么樣?”
“換個地方?”
伊耿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他看了一眼四周,并不覺得這里施展不開拳腳,對于他來說還算可以,但是他作為實力較強的一方,肯定要光明正大的擊敗對方,自然不會和弱小的一方計較什么,遂回道:“好!那你說我們換哪里進行呢?”
“外面!”
卓恩指了指飛船外面的沙暴區(qū)域,譏笑一聲:“那里的空間足夠廣闊,就是有一點危險,搞不好你出去以后直接就被卷到下方的空間去了,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不知道你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呢?”
“你在激怒我嗎?”伊耿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飛船外面的環(huán)境,并沒有立馬回答什么。
“激怒算不上,我只是覺得你作為圣靈會的成員,應(yīng)該有些實力,這般平常的對戰(zhàn),顯然沒有任何挑戰(zhàn),所以我想來點刺激的?!弊慷鞯恼f道。
伊耿輕輕一笑,神色很是平靜,就像看待一個死人一樣,“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以為我會拒絕,好讓你有嘲笑我的借口嗎?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就去外面來場公平的戰(zhàn)斗,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若是你連一招都撐不過去的話,那就太沒有意思了!”
話畢,但見伊耿走到船尾部的破洞處,對畢達森說道:“給我施加一個漂浮術(shù),我要讓那小子知道什么叫殘忍!”
黑袍詭術(shù)師點了點頭,手中法杖一甩,嘴中咒語落下,下一刻,伊耿便飄浮在了半空中,立于沙暴之間,任憑那些意念結(jié)晶如何拍打在他的身上,都不能將他撼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