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走?”一聲賭氣的女聲從二樓的房間傳出來。
在外面花園工作的園丁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二樓的窗戶,接著搖搖頭嘆口氣低頭處理自己手上的活計。
在文匯路的花園洋房里,田蕊一臉不滿的看著對面站著的楚翔。
楚翔先是冷冷的看著她接著長嘆一口氣面露無奈:“田蕊,我是去祭拜我的父母?!?p> “還有你的未婚妻!”田蕊紅著眼眶說道
楚翔沒有說話看著田蕊許久后才道:“她已經(jīng)死了。”
田蕊嘴唇顫抖,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的落了出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股難以描述的委屈感擠在胸腔。
她何嘗不知道那女人已經(jīng)死了,每次提起這事情的時候,就算是最寵愛自己的母親也受不了她這樣。
“蕊兒,你就不能大氣一些?那女人雖然與楚翔有婚約,但她畢竟已經(jīng)死了。你跟一個死人有什么好爭的呢?”
母親的大為不解讓田蕊在這個問題上孤立無援,就算她是田家最寵愛的千金,田家人也不能在這上面支持她鬧。
可田蕊實在是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來,她當然知道跟一個死人沒有什么好爭奪的,但她能夠看出來,那女人雖然死了,但卻活在楚翔的心里。
每次只要看見楚翔的表情田蕊就能知道他在想那個女人。
與他說話提到一間餐廳楚翔會走神,因為那間餐廳楚翔曾經(jīng)答應(yīng)掙了錢要帶她來吃一頓好的。
她無數(shù)次與楚翔說她討厭鵝黃色,可每次楚翔賣東西都會下意識的挑鵝黃色,因為鵝黃色是那女人最愛的顏色。
這類的經(jīng)歷對于田蕊來說舉不勝舉,與楚翔在一起之后十一月就榮登為她最厭惡的月份,因為這個時候楚翔都會離開江城回老家祭祖。
拜爹媽田蕊沒有意見,可那里也有那女人的墳?zāi)?,墓碑上鐫刻的字也讓田蕊無法忍受。
“楚翔之妻!”
每次想到這個都讓田蕊熱血沖上大腦,她一個農(nóng)村出生的低賤丫頭有什么資格站在田蕊的頭上?
每次田蕊想要把墓碑上的字改了,但楚翔都拒絕。一提他就生氣。
而楚翔堅定的態(tài)度又再一次刺激的田蕊。
“我在意是她死了么?我在意的是你的態(tài)度!我不是討厭她,只不過讓把墓碑改了而已!”
田蕊氣得大吼
楚翔不為所動的說:“這事情不用討論。她是我的未婚妻,當年是我沒有保護好她。作為妻子入我祖墳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p> 啪!田蕊一巴掌打在了楚翔的臉上,她歇斯底里大喊:“既然你這么愛她何必來找我!”
吼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二樓,氣急敗壞的開著車出了花園。
楚翔扯了扯嘴角,原地站立好一會后才讓仆人拿冰袋來敷臉。
不管田蕊怎么鬧,楚翔還是在十五日起身回老家。、
原本楚翔是打算在結(jié)婚之前帶著田蕊正式來祭祖,這也是宣告田蕊的身份,可惜鬧成那樣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楚翔只能讓司機開車,帶著秘書一行三人從江城出發(fā)。
楚翔的老家在江城的西南方一個叫懷城的地方,雖然名稱也叫城,但懷城與江城差別巨大,如今的江城人口三百多萬,而懷城只有不到二十萬并且大部分都在務(wù)農(nóng),而懷城除了有個兩百多年前修建起來的古城墻之外,懷城一點也沒有現(xiàn)代城市的感覺。而懷城唯一的好處就是距離江城不算太遠,一天的時間便可到達。
因為這里片地方自古以來都是富裕之地,所以道路建得也比別處好上許多,走在路上,楚翔眉頭緊鎖的坐在后面,旁邊放著要處理的公文,可他現(xiàn)在一點也看不進去。
“老板,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夠到達懷城了。”
楚翔點點頭,就在這時候突然感覺屁股一頓,楚翔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前倒。
“不要命啦!”司機踩著剎車一身冷汗,罵完后才反應(yīng)過來老板還在車上。
“下去看看?!?p> 楚翔對秘書說
秘書點點頭立刻下車,看見情況之后做了一個手勢,司機也趕忙下來。
兩人蹲在前面不知道說什么,接著楚翔就看見一個人從旁邊飛奔而來,一臉焦急的蹲了下來。
那女人穿著藍色印花的旗袍,頭上戴著同樣色系的發(fā)帶,衣著十分簡單明了。
那女人現(xiàn)實焦急的與秘書說了幾句之后抬起頭看向了車里的楚翔。
兩人此時直接面對面,視線接觸上了。
“是你?”
看見來人楚翔從車上下來一臉意外。、
對方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連忙站起生對楚翔道:“沒想到在這樣能夠碰見楚翔先生。”
楚翔點點頭,接著頓了頓道:“你叫吳晶晶,對吧?”
吳晶晶點點頭:“難為楚翔先生能夠記得我?!?p> 接著吳晶晶就很快的把前因后果說清楚了。
楚翔看著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道:“既然是你家世仆,不如就讓他們送他去懷城的醫(yī)館?!?p> 吳晶晶點點頭:“麻煩了?!?p> 楚翔道:”這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吳晶晶笑了笑,接著抬頭看了看天色臉上露出幾分為難。
旁邊處理的秘書十分貼心的訊問:“吳晶晶小姐是否還有難處?”
吳晶晶道:“我是坐船過來的,剛剛下碼頭。本來想要攔車回懷城的,可現(xiàn)在老紀又出這事情,看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一個獨生女子走在江城的大馬路上都不會安全,更別提在這種郊區(qū)的環(huán)境下了。
楚翔問:“你家中還有人么?”
吳晶晶苦笑了著搖搖頭:“我母親過世了,父親。。。父親也走了。”
楚翔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頓了頓后說:“你帶著人先去醫(yī)館,我與吳晶晶小姐慢慢走,等你們把人送進醫(yī)館之后在反過來接我們?!?p> “老板,這。。?!?p> 楚翔搖搖頭:“就這么說定了。”
秘書見楚翔態(tài)度堅定沒有在多說,只與司機兩人合力把人抬上了汽車。
看著車的尾氣消失在視線之中,吳晶晶扭頭看向楚翔一臉的歉意:“這次真是多謝楚翔先生了。”
霞光照在吳晶晶較好的面龐上,給她身上鍍上了一成金光。
楚翔盯著她看了一會,扭頭說道:“就算是別人我也會這么做?!?p>